她现在还纳闷呢:“可是呢?大概是咱们国内开学的时候吧,我那边还没开学,有一天我起床联系她,发现她把我联系方式全删了,一点不留!我打国际长途,她不接。加她好友,她把我拉黑。我还托人去找她,她一听人说我的名字马上就把门关上了!”
“该做的我都做了,回国机票我都买好了,差一点我就回去找她了!但是吧……值机的时候我就想啊,我总不能刚躲出来就回去吧?我这一回去,让我爸逮到我可能就回不来了。就这样,我俩就断了联系。”
江慈声音轻灵,语气悠扬,跟讲故事一样娓娓道来。她给自己加了两块冰,倒了半杯酒,想到苦闷的地方,喝了一半。
兰姿眼睛一眯,精准的抓住重点:“躲?躲谁,为什么躲,躲出去干什么?”
江慈嘴巴张张合合,叹了口气,将杯中酒喝剩个底子:“躲我哥,因为什么躲你就别问了。不然你想啊,我跟我爸闹翻,他停我卡,我怎么不先投奔他,反而奔你来了?”
江慈又叹了口气。一想起那件事,她浑身就跟过电了一样起一身鸡皮疙瘩。
她刚回国就跟她爸闹翻了,老爷子一气之下断了她所有资金来源。
最开始身上的钱还能挥霍几天,再不济也有兰姿这个朋友接济,可总是在人家家里白吃白住,还打扰人家二人世界,她心里也过意不去。
一筹莫展之际,江慈在兰姿家小区里看见了周恕。
犹豫许久,又一次撞见兰姿和她老公亲热时,江慈立刻收拾行李,在地下停车场的电梯口蹲守,包袱款款地投奔周恕了。
要说她和周恕也算兄妹,可她出国前,老爷子和清姨离了婚。那时她才念高一,又出了那件事不久,本来和周恕就尴尬。俩人一离婚,她立刻拍拍屁股前往国外的学校,一晃十年,前些日子才般回国内。
“不是,到底什么事儿?”越不让问兰姿越好奇。她来了兴致,手肘撑在沙发上,亲自给她斟了酒,卡巴着眼睛问:“行不行啊,讳莫如深的?到底什么事儿,跟我说说!”
“可怕的事儿,可怕到……”江慈艰难地说:“我这十年没联系过我哥……连他联系方式都没有的程度。”她抿了口酒,摇了摇头,不愿回忆。
兰姿眼睛更亮了。
两人酒量都不错,喝酒也不上脸。只有在凑近时能闻到淡淡酒香。
她戳了戳近些年越发明艳的女人,表情暧昧:“别说我恶心啊……”她兴奋的舔了舔嘴唇,说:“难不成,当年你俩还是兄妹的时候……做了?”
“滚!”
江柔被她说的一个机灵。她一言难尽地搓了搓胳膊,搓掉一身鸡皮疙瘩,翻了个白眼道:“你是不是有病?脑子里的黄色废料该清一清了啊,别总口无遮拦的恶心人!”
兰姿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行行行我不说了不说了。”没过一会儿,她缀了口酒,又欠儿欠儿地说:“还有比做了更尴尬的事?那是你带李文文回家上床,让他撞见了?”
“噗——咳咳、呃咳咳咳……”一瓶上百万的酒,是苏珩的珍藏。江慈那一口喷了不说,还把自己呛个半死。
她还是回去吧。虽然休息日周恕在家,但一般都泡在书房写字,就算不自在,但不用担心有人口无遮拦害她被酒呛死。
江慈一走,卧室的门就开了。
线条冷峻的男人眉眼带着倦色,他从背后抱住兰姿,声音也有些虚弱。
“人走了?”他哼道:“酒店白查了。”
如远山般连绵的线条贴在兰姿背上,体温透过轻薄的布料传进去,把她背脊熨帖的酥麻。
“还查酒店?你现在什么都不能做知道吗?”兰姿回身环住他的腰,带着他往卧室走。
“我又没说做什么。”苏珩冷静道:“好好的二人世界,多一个人算怎么回事。我没把她扔出去而是订酒店,很给你面子了。”
他可没忘这家伙害得他偷个香都跟偷情一样。想做就更得想办法勾引兰姿。
虽然身体很爽,但心情不爽。
“好把好吧,你说什么是什么。”兰姿渣女发言,边敷衍着他边伸手摸他小腹。
“还疼不疼了?”
“还行,可以忍受。”苏珩拉她上了床。
“那吃点东西吧,江慈拿来的粥,放在保温盒里,现在还热着呢。”他一觉睡到天黑,江慈就从早上待到天黑。
苏珩早就饿过劲儿了,他摇头:“没有胃口,饿了再说。你去放个电影,陪我看一会儿。”
兰姿颇感意外,调侃他:“呦,苏总还会看电影呢?我以为苏总的生命里只有工作、工作,和工作。”
她表情贱兮兮的,苏珩舔了舔后槽牙,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极具侵略感的眼眸锁定她,闻着醉人的酒香,苏总舔了舔唇,性张力拉满。
“错了宝贝,是工作、你,和你做。”他声音低哑,磁性的嗓音随着吻住兰姿唇瓣那一刻消失无踪。
酒精的作用下,兰姿热血上涌。
她反客为主,翻身在上热情回应。
——没关系,她的“腿”是幻肢,骚不断。
小两口蜜里调油。
江慈出了楼门,晚风一吹酒醒了大半。她看着树下长身玉立的男人,心情宛如烈火烹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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