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内,他也没有放开慕铮,而是把这具惹人怜爱,又令人想要折辱摧毁的身体,用花藤精心装点着,悬吊展示在自己面前,伸手抚摸着。
慕铮对于这种情况,不说早有预料,那也是相当习惯了。
被沉木道长那样正经又刺激地触碰,会让慕铮感到害羞和脸红,那是因为他对等地将沉木当成一个男人。而面前这位勾着唇的黑瞳执丝君,则和角斗场里亵玩他的货色没什么两样,也不值得他为之牵动一丝感情。
预想中,或者该说是借由沉木的眼睛,看到的记忆中,慕铮羞耻又色情的可爱模样没有出现,而是半阖着眼,任由执丝君对他上下其手,神色却淡淡的。
慕铮活动了一下有点酸麻的舌根,毫无惧意地看着这只本体与山峰共存的大妖。
“其实中途我就可以走的,但想来我们都是有共同目的,沉木道长为人不错,而我也没必要和一只神智被欲念干扰的妖置气。”
“所以我还愿意多受点罪,跟你讲讲道理。”
执丝君听到慕铮这么说,一时惊呆了,他用那张光风霁月的脸做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而识海中的沉木则是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还不明白,到底是谁求着谁帮忙啊?”
“我只是应一位,呃,可能是一群?朋友的请求,帮他们寻找老家,我本来就随时可以穿梭在不同世界。你们这里很有希望帮我朋友找到地方,这不假,但如果你仗着武力逼迫,我大不了走人就是,再去别的世界找线索咯。”
“就算只有你们这一个世界能有突破维度的方法,那我真想撂挑子不干,我的朋友们也不能怎样。我退休养老呢,他们只是客居在我这儿,而我要是死了,他们直接就是尸骨无存,文名灭亡,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得清的。”
“可你,你和沉木,你们不一样。你们穷尽一生都被困于这里,离不开天悬峰的领域,修真界的东西再有趣,你们也没法去看,去像个凡人一样快乐地体会。所以你们寻找突破的方法,离开这个世界也好,解除你们守山木的身份也行,总之你们需要我带来的朋友,也等于是需要我来帮你们。”
“不如你现在算算,除了我之外,你们还能等到下一个穿越维度,能带你们离开的人吗?”
执丝君不傻,他只是站在顶点太久,狂妄到忘记了,自己也不过是被囚禁在孤高王座的那棵,顶着天,扎进地的树。
他凭空起卦,天悬峰所有的花都盛开,从细蕊飘出星星点点的微光,如浩渺银河,在整个宗门的惊呼和赞叹中,汇聚到这间小小的卧室,流淌在宛如受难圣子一样,绑缚于空中的慕铮面前。
这神降一般的场景并未让慕铮震撼,慕铮只是欣赏了一下美景,就好整以暇地等着执丝君,等他得到那个沉木早就说过的结论。
看到执丝君怔然的模样,慕铮笑了一下,不论是曾经的上将,还是被谬封的战神,总之,这是一个惯于掌控局势的,操盘手的轻笑。
“所以啊,执丝君,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你说对吗?”
“是我错……”
“道歉可以晚点再说。”慕铮从松动的藤蔓中间脱身,抄起自己穿来的衣服——新发的道袍已经报废了,还好他从天启星带来的那身衣服还在屋里放着——套上,拽着变成狐狸赶路追过来的景宵,的一只爪子。
“为了让你能深刻地意识到谁才是主导,我决定展示一下随时跑路这项技能——逗你的,其实是我来了一个月,得回去报个平安。希望再见时,我们能理智地达成合作。”
看着原地消失的青年和狐狸,执丝君徒留一室繁花为伴。
良久的沉默后,他笑了起来,从低头闷笑,到最后放声大笑。
自我封闭千万年的沉木不曾有过,而傲慢恶劣的执丝也第一次遇见,这让他感觉到疯狂的事物,哦不,是这个人。
“是我错了,我怎么会只当他是任人把玩于手心的小红鸾呢。怪不得那妖狐改了性子也要作痴卖乖地勾引他。”
“我早说过,天道也轻贱不了他。”
“唔……看起来他好像一点也不需要我们帮助,自己就能摸到天道的壁垒啊……不过大概怎么也得花个八百年?可是这样也不好威胁,万一他真的铁了心要自己修行,那我可是会很伤心的。”
“这次我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呢……好想和他翻云覆雨,颠鸾倒凤,让他心甘情愿地被我填满每一处洞天,每一滴汁液都为我而流……我要追求他!”
“你说什么??”
“啊呀。我说的,不也是你心里,那些不愿面对的所思所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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