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羲归朝后退了一步,目光很是严苛律己地没有乱看,嘴上叫了声庄别令的名字,说道:“不要任性。”
“若我偏不,你待如何?”庄别令又朝前走了两步。
宋羲归低着头,从望向地面的视线中看见那双皓白无暇的脚踝离他越来越近,他不由得又往后退了一步。
宋羲归若退,庄别令就要进。
“现在并不是好时候。”宋羲归被逼到了石榻前,脚根撞上坚硬石块,身形稍显踉跄了一下。
“那什么时候才是好时候。”庄别令将他推倒在床,自己俯身骑上去,低头用手轻抚着宋羲归的脸,亲吻他道:“两情相悦就是最好的时候。”
宋羲归目光似有触动。
“或许该怪我对你太过忠诚,才能让你如此自信?”庄别令不太懂亲吻的具体细节,他只是含住了宋羲归的唇,轻轻碾磨着,“你总是在等,在无条件朝外交付着自己的主动权,你总觉得时间还长,希望我能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
“你非要自轻自贱,然后再看着完璧无暇的我被拱手送予他人。”庄别令银发垂于胸前,冷眼看着身下的人:“就因为我是北州狐王的亲生儿子。”
“不是。”宋羲归欲言又止。
“你既觉得自己不配,却又难以遏制的想和我在一起。”庄别令低头看他,目光似有软化,轻声道:“你知道的,有了父母之后婚姻大事就不会再由我自己做主了,我一定会被赐婚。”
“你到底在等什么,等到我承欢膝下还是垂垂老矣?”庄别令在最后给出了致命痛击,“你这样想不仅是侮辱了自己也轻贱了我。”
“别令....我确是深受血脉尊卑所限,不敢奢念太多,能让你明白‘我永远都会在’就够了。”宋羲归一抬眼,扫见了面前人如细柳般的裸腰,又仓惶移开视线。
“恕我难以领受你的这份好意。”庄别令却道:“我们狐狸都讲究好聚好散,爱的时候当然希望你永远都在,不爱了....抱歉,我眼里不会再看到你。”
“甚至你的付出会给我带来不应有的负担。”
庄别令的话无疑是刺痛了宋羲归。
是啊,他虽对自己的付出毫无所求,但庄别令却不是能接受这种藕断丝连的人,他敢爱敢恨,爱时就索要,不爱就无情。
在他这里屡次得不到回应,再深爱的人都会有疲惫的一天,庄别令会像爱他这样再爱上旁人,然后又像驱赶寻松一样驱赶走他。
驱赶。
宋羲归发现自己无法接受这一点,他能包容庄别令此后做出的任何选择,只要他过得好。但他却容忍不了庄别令不再领受他的心意。
在爱情中,哪有能当一辈子的后盾。
迟钝如狗的宋羲归被逼开了窍,他眨了眨眼,看向坐在他身上如此主动,甚至已成被动地位的庄别令,呢喃了一声:“你说得对。”
由于这人声音太小,庄别令没有听清。
正当他打算俯身去听的时候,原本还纯情自矜的男人,突然在此刻伸出手,抱着他在石床上滚了一圈。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庄别令惊呼一声,下意识攀住了身上男人的肩。
还未等他细问,再迎接他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吻。
庄别令至此,才终于明白了人类深吻和动物舔嗅间的真正区别。
宋羲归吻得太凶了,他用炙热的顶蹭逼迫着庄别令将自己完全敞开,身上衣袍也再也阻隔不了两人求欢交融的急切。
庄别令彻底落入被动,周身的脆弱和凌乱被压在他面前、已然挺身将他弄脏了的男人看了个透彻。
宋羲归插在那处极深极滑的柔软里,毫无章法的顶干操弄着,那股被柔云包裹住的快感让他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想要用力深撞接触着那处柔软。
“啊.....”
肉体纠缠间颠簸得太快,庄别令眼前很快就泛起湿雾,狭长的眼像在洇湿的潮欲下生出对钩子,他就那么将自己打开,在毫无保留的给予下看着宋羲归,勾得宋羲归小腹下越发滚热。
狰狞丑陋的肉茎上沾着一只诱狐狸的初夜精血。那根硬东西似乎因嗜了血,显得更加粗胀发热,将庄别令清白稚嫩的小屄都插得无法合拢。
庄别令气息凌乱地偏着头,嘴里断断续续的发出快要承受不住的娇喘,他双眼微阖,用来维持人形的灵体几乎要溢散。
最先露出破绽就是正在被宋羲归持续占有贯穿着的股缝。
只见庄别令原本微红凸起的尾骨处,缓缓淡释出几缕灵力,随后一条又蓬又软的雪白尾巴从他身下缓缓探了出来,又紧缠上了身上男人劲悍的腰腹。
宋羲归呼吸乍顿,随之而来的是毫不留情的劈穿填撞。
“呜.....啊..啊....”
庄别令躺在坚硬的石床上如躺进水里,整具身体都被身上这只猎犬操到发麻虚软,有灵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补。
原本摁在庄别令小腹上的大手又贴着他的身体曲线缓缓摸了上来,动作痴迷,发力揉搓起了他的胸口,直到那两点淡色的乳头变为熟红,男人的唇齿才终于凑上来,含住他一点点嘬吸起来。
“不要...啊....哥哥.....”
冰冷的石床都仿佛被他们两人交合的体液和汗液润湿,庄别令发丝凌乱,额间香汗不断地淌入发鬓,欣长的躯体显得越发单薄可欺。
庄别令双手无助地扣在石床上,他想抓些东西来宣泄自己此时的痛楚和孱弱,可周围什么都没有,他只能抬起手臂,去抓自己披散在床上的长发。
宋羲归掐着庄别令发麻的腰眼,交合时入得极深,那两处软沉的囊袋不断挤压在他本就窄细的腿缝里,逼得他只能大张双腿。
湿红的乳头被吸肿了,身上的男人又转而压在庄别令脖颈间,左右啃咬着庄别令洁白的肩颈,姿态简直像是个正逼良为娼的登徒子。
庄别令被咬得麻痒,左右躲不开,只好抿唇勾住面前男人的后颈,任由他予取予求。
两人以面对面的姿态彼此交付着,压抑了二十多年情欲的男人终于能压在自己刚刚成年的爱人身上缴械沉陷。
空气中躁动的情欲沉静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宋羲归才微微撑起身,贴着庄别令潮红未消的耳廓深深吻着他。
庄别令还未从高潮后的情事余韵中脱身,此时被男人稍微一碰,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战栗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