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越饱觉醒来,睁开惺忪的睡眼,随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暗,昏暗到只能勉强维持视物。
尚处在睡懵状态下的他脑子也转不过来,一时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又遇到了什么,茫然的望着四周混沌幽静房间,大脑空白,没有思维好似连时间概念也消失了。
这是哪?
不待他深思,随着感知的逐步回笼,整个身体像组装的零件般骤然倒塌,散架,四处疼开,尤其是后穴处正一抽一抽不间歇的传达着噬心灼热的痛感,唇上肿痛紧绷且麻木,难以张嘴,加之口腔那股火辣辣的刺痛感让他涣散的意识很快全部就位。
他昨天陪客了。
苏越试着伸手探了探,无意外的整张床上只有他一个人,男人呢?
他走了吗?
他顿然想起,昨晚好像是被男人做晕过去的,最后是怎么结束的男人又是什么时候走的,他浑然不知,啊~这也太不敬业了,苏越光想想就觉得甚感惭愧。
现下人走都走了,他再如何自责内疚也无任何实质性的意义,不予多想的抬手按亮起房间的灯光,找出手机,一看已经下午3点多了,灿亮的屏光映着他那张惺忪瞠目的脸,这么晚了?
手机上有几条何天宇给他发来的信息,都是问他怎么样了,能回家吗?需不需要来接!
最后一条是20分钟前发过来的,看的出来,何天宇很是担心他,担心到连觉都不睡了。
苏越一一翻看完后,整个人都暖了起来,被人记挂着的感觉真好,含着笑意,立马回了句,“能回的,我马上就回来。”
掀开被子正欲起身,整个身体都空落落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被子底下的自己竟是光着的,身体上,床单上到处遍布着干涸凝结的精液印记,像油彩涂绘一般,醒目且刺眼。
感受着浑身上下已经发硬的精液块及被男人大力掐出的交错青紫痕迹,他有些欲哭无泪,这个样子的自己,像极了被人泄欲过后,毫无用处随意丢弃的垃圾。
苏越心下黯然,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没关系的,等还完了赌债,就再也不用为那几两碎银,压弯脊梁骨了。
忍者身上诸多不适,进了浴室,彻洗干净后,拖着沉痛的身体回到出租屋,何天宇正在熬粥,看见他,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勺子,走过去,脸上没有任何八卦之情,满是发自内心的担忧,“还好吗?”
反倒是苏越,十分的不好意思,热着脸,点了点头。
作为过来人的何天宇看着他红肿的唇就知道,他现下肯定不方便开口,体贴的也不再多问,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拧着眉说了一句,“有点热,问题不大,”而后扶着他的手臂,来到床沿,“能坐吗?”
苏越依旧点点头,其实至他坐下后,后穴便如针刺刀割般疼的厉害,可是在面对挂心他的何天宇面前时,他也不好承认他坐不了,免得他担心,只能咬牙硬撑。
“辛苦了,”何天宇见他坐的小心翼翼,由衷的说了句。
这短短的三个字,轻柔温暖的就像寒冬里的一抹暖阳缓缓落在他的心底,感动的差点掉泪,心绪涌动,难以开口也得开口跟他道谢,“谢、谢谢你,天宇哥,”
何天宇听见他开口的嘶哑,脸色微凝,而后轻叹了一声,没说什么,转身从锅中盛了一碗汤给他,“饿了吧,快喝,不烫。”
苏越低头一看,是黄澄澄的鸡汤外加一个大鸡腿,看到这个,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破防的像个孩子一样哭了出来。
何天宇心疼地拍着他的背,替他擦了擦眼泪,极为难受道:“没事,不哭,你都喊我哥了,我照顾一下你这个弟弟是应该的,快吃吧,一会儿冷了该不好吃了。”
苏越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两个大男生,他也说不出太多煽情的话来,干脆不言听话的端起碗,吞咽困难的他只能小口小口的喝。
慢吞吞的好不容易才吃完鸡腿,刚放下汤碗,何天宇便坐在他边上,一副欲言又止有话问的模样。
“有什么事要问吗?”苏越察觉出后主动开了口。
何天宇顿了好一会儿才问,“你后边伤的严重吗?”
“后边?”苏越一琢磨,很快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低着头,难为情的答:“还、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