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莫名出现两个快要吻上的人,其中一个主角竟然还是自己。哦~柳南明白了,原来是在梦里的第三人称。
柳南看见自己偏开了头,阮卿的吻遗落在他的嘴角。清冷的医生也只是愣了愣神,又很快调整好状态,投怀送抱的窝在他怀里。柳南忍不住咋舌,啧啧啧,真是,这架势像要以身相许似的。紧接着他看见外表冷清的医生主动伸手环着他,再次踮起脚,吻住了他的喉结。
第三人称的人猛然回忆起自己当时的感受,是什么样的感受呢?是了,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
宛如居里夫人的粒子轰击铝核,发现中子和正电子;微电流穿过他的命根子,但又只是轻轻的窜动;相当于耳朵敏感处被口腔湿气的风抚摸;喉结被果冻包裹,一丝丝暖意让他不由自主的咽口水,进入到另一个世界,大概是:爽的想死吧。
梦雾里的柳南和第三人称的人拥有者同样的感受,猛地压上人双双落在冰冷的仪器床上,他看见自己没有耐心解开阮卿的白大褂,手伸进衣服里,准确无误的捏住挺立的乳尖,巧劲的不停揉捏搓压。
身下人毫不掩饰的轻哼,直勾勾的眼神,是干草堆里的火星,点燃了柳南的阴茎。
就算柳南知道后面的结果,可他依旧想要代替梦里人的动作,他想继续,梦却在关键时候醒了。
“妈的…”
柳南试到下体里有粘稠的液体,是他在春夜里不可放纵的欲孽。柳南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对一个才见过几次面的男人,竟然能一次又一次硬起来。额头抵着被套翻身滚进被窝里,柳南丧气的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是处男才会这样。
阮卿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失眠是什么时候,不过他一定能记住这一次的无眠夜。柳南刚把他的衣服撩起来堆在他的锁骨上,敲门声却响了。是他下午的病人,柏冶带着单印。
阮卿回想着自己当时的状态,是愤懑的。讨厌的情绪对他来说太陌生,此时却异常熟捻。被柳南触碰的快感才刚刚让他体验到疯狂,却因为一对恋人戛然而止,他却在门内连偷情也算不上。
阮卿真的很不开心。
原本整洁利落的床面终究还是在人力干扰下凌乱不堪,阮卿睡不着。柳南买的草莓蛋糕原封不动的站在客厅里,无人问津显得它格外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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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怜和张国庆吃过早餐,张国庆今天想出去转转。担心林怜一个人困在病房里憋出病来,又担心林怜出去不安全,两番斟酌后还是和李伟打了电话,两个老头子意见那么久以来第一次意见相同。
他们都担心林怜外出不安全,且对于一个双性人来说,他怀孕的身体出门会不会给他造成心理阴影?他们不敢赌,也不想间接伤害林怜。
两个老头子干脆约着去烧香,为林怜攒福气。张国庆和林怜打过招呼换上轻装,一身轻松的出门了。
林怜看了会儿电视,转身接水的时候看见杂乱的衣柜,愣了几秒,才想起是封随翻乱的。接过水喝了几口,林怜想了想,还是上前慢慢的开始理衣柜。
衣柜里大多黑白相间,挂在衣架上的都是他捡来的封随衣服,下层抽屉里是李伟给他买的五颜六色的衣服。
李伟似乎偏爱给他买青春靓丽的衣服。
林怜拎起绿色的马甲想起来,校长当时给他这件衣服的时候说,自己是青葱茂密的少年。
林怜笑了笑,校长是不是把他想象成小草小花了呀?穿上绿色就变成青葱了。
他慢慢的一件一件拾起衣服,挂在衣架上,不断重复着挂好每一件封随不要的衣服。电视里胖小熊敦厚的声音在病房里使得折衣服的林怜感到异常的温馨,他开始幻想,肚子里的小朋友,是像封随多一些?还是像自己多一些?
还是不要像自己最好了,否则小朋友会和自己一样,只会在没有记忆的两年过的好。林怜捡起李伟给他买的合身圆领卫衣,对比封随的衬衣,发现小了好几圈,他希望他的小朋友能过上好日子,所以要长得像封随。
他折好衬衣开始在心里安慰小朋友,长得像封爸爸是一件好事情呀,剑眉星目,面如刀削,长大了会是一个超级帅气的小朋友哦!而且封爸爸超级厉害哦,对任何人都很温柔。只是我老是惹他生气,他其实是一个好人,他带我从孤儿院离开,你不知道呢,小时候孤儿院里他们讨厌我,我抬不动东西还会被扔石头,很疼的,有很多时候饭都会被他们抢走,又饿又疼加上运气不好的话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呢。不过现在好啦,封先生给我免费吃的住的,没有和其他人一样丢掉我。还会很多很多我不会的东西,只要我听话,说不定以后还能见到你呢!所以你好好长大哦,我会更听话的!
林怜鼓励似的拍了拍小腹,他的肚子开始慢慢的有弧度了,虽然不大,但林怜开心极了,这是这个世界上他能触摸到的,唯一和自己有血缘联系的亲人。
他最近莫名的老是感觉到累,从内到外扩散酸软无力,林怜担心自己晚上见到封随会没精神,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回到床上躺着不睡,等张国庆回来。
林怜意识涣散熬不住疲惫的催眠,面朝着门的方向睡着了。
封随坐在医院停车场里,他的脑子控制住身体不上楼,可他反省着自己,这个车位陪伴他多久了?好像从知道林怜怀孕开始,他就开始往返于公司医院了!
停车场里突然出现鸣沙的喇叭声,封随气急败坏的摔过车门,认命来到林怜病房门前。他在思考,他现在是应该用力推开或是大力踹开房门,可脑海里又忍不住想起林怜早上迷蒙费力起床的样子,犹豫不决的人站在门外,门里噩梦缠身的人缩在被窝里。
门外徘徊不定的人最终在手机上点开监控,看见春天里依然穿着浅白色毛衣的人翻身背对着自己,再翻身就会落下床的预测激醒封随,连忙推开门翻平还在熟睡的人身体。
林怜回到孤儿院里的自己,他看见四面八方来的碎石头,他想躲开,可他的身体被人浇铸在原地,无法动弹。四处的石头宛如特地被人放慢了速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即将开始的疼痛。
石头远远的没砸到身上,无法呼吸的窒息感逼醒了林怜。他的嘴唇被肆意舔弄着,身上突然多了一具比自己长,比自己大几圈的身体,压得他喘不过气。
“封先生”
“嗯,做噩梦了?”
“嗯…”
“梦到什么了?”
“我、我回、回孤儿院了”
“想回去?”林怜早餐不知道吃了什么,封随亲着感觉好像越来越上瘾了。
“不、不想”林怜并不知道孤儿院在他离开后两年便解散了,他害怕坏人长大了,打人会更疼了。他的手缩在屁股和腰凹陷的尾巴骨下方,如同小学教室里背手上课的小孩儿。
封随撑起身体,鼻尖蹭过林怜小巧粉气的喉结,“早上才睡醒怎么又睡?”
“我、我、我”
“昨晚很累?”
“不、不累,我不知道做、做什么,就、就”
“嗯,张叔呢?”小巧的喉结被封随蹭得红红的,肖似很久没见主人的宠物,不停蹭着林怜,明明俩人用得都是卫生间里的沐浴露洗头液,封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林怜身上总是有香味。
“张叔和校长去、去爬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