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见阿龙竟这么快就从死局中做出来决定,虽然是没法破除这个设下的心理陷阱,但干脆利落的劲头倒挺让人欣赏的。要让他背上内疚罪孽的枷锁,看来还是要再推上一把的。正要说话,岳喘着气说道“寨里官种更多……”
阿龙一咬牙“斗螺吧!”转身就飞奔着窜进了林子。
马成假模假式帮岳在胸口推宫换气,心里估摸着几种刚给岳吃下的互相冲突的烈药虽然会灼烧肠胃搞出穿孔,但死人却不是这么一会儿的事情。到底还是做到了这一步,马成不禁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来。不一会儿,阿龙就从林子里腾跃着跳了出来,一手捧着一只山坑螺。
“早恩昆,马首长的药一定能治好你,但我也着急回去救我妹妹。所以……日纳特和树纳特为证,左边这只若胜了,我告诉马首长去寨子的路,我在这里陪你。右边这只若胜了,你在这里等我三天,第三天我一定回来”阿龙摆好两只螺,跪下朝着太阳的方向磕了三个头。
岳摇摇头,想说即便告诉了路线,这密林里找个寨子又哪里简单了。但看到阿龙虔诚坚定的模样,便也不再说什么。马成知道景颇族人求神灵帮做决策的时候便有斗田螺的做法,心里更加紧张起来。万一阿龙留下了,后面的计划可就不好展开了,而已经出了的黑手却是再不能收回了。
所以当右边山坑螺胜利那刻,马成发现自己手心后背竟都出了冷汗。一言不发地在裤腿上抹了抹汗,马成摆出一副极其不爽的表情开始收拾药箱。阿龙愣了几秒,转身用树枝草皮娴熟快速搭起一个凉棚,将岳挪了过去。
“早恩昆,等我。”阿龙捏了捏岳的手,转身背好药箱便跟着早已无法按捺住手抖的马成而去。马成甚至都不敢回头,他害怕看到岳灰色的脸,更怕看到他的眼睛。马成可以想象岳一天后肠胃穿孔痛苦的痉挛,可以想象他在无人的山林里休克而死的模样,甚至可以想象野猪闻到他在凉棚边偷偷撒下的松油后冲到凉棚下发现尸体的后续。这一切让他自己都害怕到颤抖,可是他到底还是这样做了。内心的邪恶一旦泛滥,便再也无法收回,只能向更加可怕的深渊滑去。
“你这奴隶,居然自作主张到这种程度,还安排起我来了”马成强作镇定,摆出怒气冲冲的模样“更何况这山林里你就打算随便给我指条路让我走,岳不过是个有寨头姓的游猎人而已,算不得真官种。而我……”马成冷笑道“就算是你们山官,在我面前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你说你丢下岳是要被惩罚的,倒是没考虑到我这里嘛”
阿龙惊到一愣,立刻单膝跪下“马首长,我……等到了寨子,我就领罚,两份的一起去认。”
“他那是一份,我这里可不是一份惩罚的事了。”马成面无表情“带路吧”
望着走在前面的阿龙,意淫着那优美弧线的饱满臀部,马成舔了舔嘴角嘀咕道“等着吧,小骚货。我不着急,你跑不出我的五指山了。再忍几天,就几天,我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让你这个木牙姆阿缪成为真真正正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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