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射在太宰嘴里后拍了拍口袋,把太宰的内裤当做战利品带走,苍白的病房只剩下一看就被蹂躏过的太宰。
嘴角和女穴缓慢流出精液,太宰睁开眼,鸢眸溢满众多情绪,迷茫与痛苦是其中的主题曲。
第一次有外人切实的把肉棒捅进他的女穴,不是太宰做好心理准备的目标而是陌生人的肉棒,还无套内射了。
心态被超出预料的现实打击到,连口鼻间的精液都能忽视,太宰满脑子都是他真的变脏了。
“我以为,从恐惧中解脱,从痛苦与无望的期待中解脱,便是真正的拯救。”
婉转沉郁地嗓音落在最后一音,帘外传来脚步声。
“你在说什么?”是中也的声音。
帘子被拉开,太宰看向中也,眼神游荡又克制。
“你需要时间,你视时间为达到救赎的手段,事实上时间是救赎的最大障碍。”
窗外的树郁郁葱葱,蝉鸣声阵阵入耳,好不热闹,屋内却是冷清的。在碧影浮光间,中也看见太宰充满歉意与无奈的眼神。
“我无法拯救你。”他说。
就像是对犯人进行最后的审判。
中也不爽地站在帘后,他之前对太宰说让他找正牌男朋友,结果真发现太宰被猥亵,中也的第一反应是气到肺疼。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即便他不奢望得到太宰的回应,也不想太宰被其他人觊觎。
“我听不懂。”
中也冷笑,看不出来他都气到咬牙了,还以轻蔑的态度指着太宰的胸部:“都脏了,啧,算了,勉强让我使用。”
随意把手套丢到被子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乳肉,比藤田还要经受锻炼过的体魄让中也一下子就在上面留下难以消退的痕迹。
睫羽低垂,太宰把双手按在中也的肩膀上,似是想要反抗,又似迎合。他嗅到了精液以外的气味,只有在中也烦躁的时候才会抽的香烟,太宰熟悉的烟味。
中也有耐心地等到藤田完事,太宰都能想象出中也有多烦躁地靠着墙壁一根根抽着烟。
太宰蠕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又闭上嘴。青葱的五指收拢,他的视线漫无目标地盯着被中也爱抚的乳房,雪白的乳肉上已经布满红到刺眼的指印。
他想起来类似的痕迹第一次被中也烙印在他身上,是他最痛苦的那天,也是他重新燃起希望的一晚。
世界对太宰而言是通透的,被崇拜的监护人强暴不过是在那本就黑暗的未来增添上绝望。
那时的他犹如行尸走肉,在地狱游荡,却被中也带回人间。
【横滨的夜晚是属于里世界的,车灯、路灯、霓虹灯胡乱的交织在一起,有三两成群的人在游荡,他们高声阔谈,带着酒气,和如同挚友般的同伴嬉笑打闹。
他们真的在笑吗?
不,是假笑,所有人都在伪装。
他们是天生的伪装者,人类这种生物从来不会露出自己真实的内在,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对方的内在是柔软的还是带刺的。
太宰捂着嘴,脚步踉跄。
“哒宰——”
声音由远及近,一道矮小的人影小太阳似的扑向他。
不用想,来人的内在一定软的和棉花糖一样,软乎乎,甜丝丝,是太宰往日里最爱逗弄和好奇的存在。
太宰没有回头,往旁边错开一步。
“滚。”
他的心情差到极点,换作平常的中也说不定会和他打起来,然而再度扑上来的人影酒气弥漫。
“小矮子,要发酒疯滚远点,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喝醉的人是听不懂人话的,中也坚持不懈地抱着太宰,不顾他阴沉的表情在他脖子上嘟囔着他的绰号和别的什么脏话。
太宰确信他听见了“再哔哔把你头拧下来”的威胁。
太宰:“……”
熙攘的人群在围观当街大打出手的两个少年,他们哟呵着,有人看见他们中的一人把另一人踹到墙上,又被反击一拳,说再打脸揍下三路。互殴的两人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是杀父仇人呢。
没有人报警,横滨的夜晚哪怕是警察也不敢涉嫌。两个少年从花里胡哨的打架到瘫倒在地也不忘互相咒骂,直到其中一个被另一个背走,看热闹的人们才若无其事的返回平常的夜生活,继续和同伴嬉笑高歌。
太宰趴在中也背上揪他的发梢,现在他不止屁股疼,是全身疼,一时间竟然连被强奸的痛苦都遗忘在了脑后。
然而痛苦终究会回归,就像彻骨的、永远无法忘怀的伤疤。太宰逐渐停止无谓的挣扎,由着中也东倒西歪地背着他到处走。
‘你猜他是不是在可怜你,你的手下败将中原中也在可怜被养父强暴的你。’
一道怪诞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宛如某种看不见的黑泥纠缠住太宰的口鼻,迫使他窒息。
‘多么可笑。’
它说这句话的时候,太宰小小的反驳:“多么伟大。”
他是见不得光的虫豸,渺小而丑陋,连太宰自己都觉得他是恶心的存在,难为中也还愿意碰他,还真不怕粘上黏稠的黑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