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殊在睡梦中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人在动他的脖子,突然被一种冰冷的触感惊醒,他赫然发现了自己的脖子上竟然被戴上了一个项圈?!
“魏宁?!……你做了什么?你给我脖子上带了什么东西,赶紧给我取下来。”
“从这儿去济州还有很远的一段路,你的身份可不能随意暴露,你带上这个项圈做我的奴隶,我叫你慕容可好?”
“……奴隶?魏宁你放肆!朕一国之君岂容你随意侮辱。仅仅为了不暴露身份你怎么不当朕的奴隶?!”慕容殊疯狂的用手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企图把它破坏掉。
“没用的,这东西一旦扣上便拿不下来了,除非你死了。”男人的语气冷漠,好像事不关己,他的眼神却时不时的飘向男人那纤细的脖颈。
那个项圈的的后面,刻着一个魏字,那是他的姓氏,他私以为把自己的姓氏戴在他的脖子上,就有一种他会属于他的可能。
“魏宁……你给朕戴奴隶圈!朕要杀你九族!!”慕容殊气愤的红了眼睛,声音沙哑的低吼着扑了过去,张开了嘴,紧紧的咬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无所谓,魏宁为君守天下,早已……无亲眷。”
看着咬在自己肩膀上的慕容殊,他就像一头发了疯的小狗,绝望又无助,牙齿狠狠的扣在了他的肉里久久不松,鲜血淋漓。
魏宁伸出双臂,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抱住了颤抖的慕容。
慕容如果不戴这个项圈,他这一头雪白的长发走到哪里都会引人注目,但是戴了奴隶的项圈,他就只是一个好看的有主人的奴隶而已。
魏宁给自己简单包扎了伤口,拉扯着慕容殊,往山谷外面走去。
走了一天,才看见一条不怎么平整的小路。
两人沉默着,慕容殊拖着疲惫的身子在路上艰难步行,魏宁为了配合也故意放慢了脚步,就这样一路无语的走着。
突然,一阵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听声音大约是有十来匹马从他们身后奔腾过来。
“……让开!快让开!”
“慕容,小心!”魏宁眼疾手快一把拽住慕容殊的胳膊,把他拉到了路边,一群骑马的疾驰而过,马背上的黑衣人回身扬手一撒,一阵白茫茫的浓烟很快就笼罩在了两人周围。
“咳咳咳!怎么回事?”慕容殊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一边挥舞着袖子要驱散这些诡异的浓烟。
魏宁立刻警觉的用袖子捂住口鼻,另一只手连忙制止住慕容殊,“闭气!....快走.....”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拉着慕容殊的手里一沉,少年已经闭上了眼睛,身子软软的朝着地上倒去。
他自己也觉得头晕目眩,想要屏息凝神让自己清醒,可是眼前的地面总是乱晃,让他无法聚焦,最后也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骑马的带头人这才下马,一脸得意的看了看其他人,用靴子踢了踢已经被迷药迷昏了的两个人,“瞧瞧爷今天的运气,这还有个小白毛儿呢,长得真极品啊,这要是给殿主带回去,他老人家会不会一高兴给我一个坛主做一做啊!哈哈哈哈!”
“那还等什么啊大哥,赶紧绑走交差!今天跑得本来就远了些,如果不能按时回去,恐怕殿主又要怪罪。”
“大哥,那这另一个皮糙肉厚的男人还要不要?”
“不要。你看看他这体格真要是醒了,咱们还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到时候偷鸡不成倒失一把米。”
“大哥英明!”
一行人手脚麻利的把慕容殊的手脚都捆好了,驮在马背上朝着鹿城极速飞奔起来,紧赶慢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进了城门,等全部人马进了城门,就到了关闭城门的时刻,沉重的城门在他们身后关闭,众人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
幸亏,按时回来了。
在鹿城里,有一座和比鹿城侯爷的府邸还要华丽的府宅,那边是无相殿殿主的住处,方才策马奔腾的一众人,正跪在前院的空地处复命。
慕容殊是被手腕上传来的刺痛给弄醒的,一睁眼发现自己被困得结结实实的扔在地上,身边还有几个跪着的人在解释着什么,脑袋还有点昏,他眨眨眼想看清楚,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衣的男子,没看清他的模样,但却能感觉到那股冰冷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他低头不敢再看,这是被人绑架了吗?还有没有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