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地送走了来买花顺便要电话号码的女生们,商回写完手上订单重新挂上良好的营业微笑抬头:“请问——咳,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对待客人们一向游刃有余的小老板没忍住红了耳朵,心脏怦怦跳个不停,面上还强撑维持着波澜不惊的表情,偷偷地观察着眼前人。
“她”齐肩的长发被染成银灰色,单穿着一件西服外套露出胸口一大片白皙柔嫩的皮肤,皮质腰带勾勒出纤细腰线,项链耳饰无一不昂贵张扬,是小镇上少见的时尚大胆。
“她”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同商回想象中如出一辙美艳精致的脸。
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她”弯了弯那双多情的狐狸眼,一边轻佻地上下打量着面前人一边抱臂缓缓走来:“你就是商回?”
草,这么漂亮竟然是个男人!
但是无畏的男高中生总能迎男而上。
商回目光漂移几下复又不自觉锁定在人家身上,羞赧地抬手挠了挠脸颊:“啊,是。你认识我啊?”
年轻人的身体本来就好,饶是在开了空调的室内都流下了汗珠,粘黏湿腻地顺着脖颈的肌肉蜿蜒进衣领。
邬言真看了眼商回被汗泅湿的t恤,衣领被磨得有些发白,看胸口的logo也不是什么出名的牌子。
商回被盯得手足无措,想说话又不知如何开口,欲言又止的焦急样子让邬言真想起了小时候养过的那只,只围着他团团转的金毛犬。
邬言真此人一向颇会看碟下菜,见人家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于是嚣张地把墨镜甩到商回面前的柜台上,仰头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还没摸清楚状况的少年傲慢道:“我是邬言真,你应该认识我吧?今天我来就是想警告你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墨镜顺着台面跌落砸到商回脚上,心脏也仿佛是被重逾千钧的石头狠狠击中。
粉红泡泡“啪”地破碎,淅淅沥沥落下的黑色粘液如骨附蛆。
邬家……
商回简直恨死邬集这个老家伙了,如果不是他把自己母亲骗得团团转当了小三还始乱终弃的话,她也不会在生下自己五年之后就郁郁而终。
而邬集,没有在母亲走之后来看过她和自己哪怕一眼,更不曾尽过一分父亲的责任,还给自己惹来一堆麻烦。从懂事起就不时有人自称是邬家的某某找上门来,有警告他不准回邬家的,还有分析利弊想利用自己分一杯羹的,幸好全都被小姨以报警的警告轰走不敢再来。
最近不知道那个老家伙发什么疯,天天派人来想接自己回去说是要补偿自己,但是商回从那些人隐晦的言辞中得知,邬集得了绝命不久矣,大儿子不受他控制想革自立门户,二儿子又是个花瓶不成大器,于是想起了还有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想接回去试试看能不能培养成能维持邬家的接班人。
“哈…我想你可能没有搞清楚状况。”商回本来也不是多好的脾气,但面对着刚刚让自己心动的人也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热切的目光冷淡下来,嘴角还是保持着亲切的弧度,“放心吧,我对邬家的东西毫无兴趣。”
从来都是别人看他脸色的邬小少爷哪里看得出来什么不对,还以为是自己威慑到了自己这个刚刚才见面的私生子弟弟。
“不过……我很喜欢哥哥。”商回话锋一转,撑着台面倾身朝邬言真压了过去,靠着人家脖颈吐气,语气也开始变得暧昧,“哥哥长得那么漂亮,刚刚进来的时候让我心动死了,第一眼就想让你当我的女朋友,想含着你的嘴亲,还想把你的衣领扒下来亲你的脖子。”
商回说完忍不住嗅了嗅,小少爷娇生惯养的皮肉透出一股浓烈的香气,于是他鬼使神差地真的舔吻了一口那牛乳冻一般白皙晶润的皮肤。
“变态啊你!”邬言真猛的一把推开面前的流氓,脖颈敏感的肌肤被温热的吐息激起一连串战栗,他又气又羞地狠瞪着商回,抬手捂住还沾着对方口水的一小块皮肤踉跄着后退几步。
“看,我这么喜欢哥哥。如果哥哥还待在这里的话说不定我就会忍不住跟着哥哥回邬家了。”商回识趣地与快炸毛的邬言真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摊手笑得十分阳光无害,“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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