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他认识且熟悉的岑夕,柏朝忽然想起他回国那天,在龙城商厦遇到的那个醉酒的岑夕,戴着亮闪闪的饰品,清冷又落寞的贵公子模样,像是灵魂中有什么东西被点亮了,一个人会有一千张假面吗?柏朝注视着弟弟的侧颜,觉得他越发捉摸不透。
听着柏岑夕和直播间里的观众互动,神采奕奕的样子,柏朝忽然无端有些嫉妒,像是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了一样,但同时他也知道,这种没来由的占有欲并不合理,至少作为一个完整的,现代社会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完完整整,只属于另一个人的。
天气逐渐凉了起来,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快要结束了,寒假里有一部电影的男三号要拍,大概需要跟组半个月,这是现下他能拿到的最好的资源,柏岑夕很重视。
去老师的办公室交社会实践作业的时候,老师还叮嘱他一定要注意安全,十六年前有桩轰动全国的大案,几个重要涉案人员最近刑满出狱了,出狱后重操旧业,流窜到了龙城这边。
十六年前柏岑夕还小,但是关于那个案子,柏岑夕略有耳闻,是个庞大的涉黑团伙,在当时几乎只手遮天,草菅人命犯下罪行无数,后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案件告破后犯罪团伙的核心人员纷纷落,首脑红方片因拒捕被击毙,但是也有传言称,被击毙的那个只是替身,他们的老大,真正的红方片仍然逍遥法外。
总之提起那桩丧心病狂的大案,人们还是心有余悸,当年红方片的总部被查,本市最大的夜总会不仅涉黄涉毒,地下室里竟然摆了十几个大冰柜,里面都是尸体,据说还有警方派来的卧底,惨遭犯罪分子杀害。
而那个冰柜里的冰块,会加在客人的酒水饮料里。
柏岑夕记得红方片的夜总会被查封之后一直没人敢接手,后来就荒废了,直到近几年那片地方重新规划,才改建成了商场。小时候妈妈带自己路过,远远看到过那幢大楼,那时候父亲已经去世很久了,妈妈牵着小小的自己,忽然就哭得很伤心。
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晚上一起吃个饭?”
发消息的人是卫航,柏岑夕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的情绪,接着又收到一条:“我老爸挺喜欢你的。”
柏岑夕皱眉,手指打下几个字然后又删除,最后打下一个“好”然后发送。
自从上次在体育馆里那件事,卫航隔段时间就要找个借口约他出去,虽然不是每次都会做,但也足够让柏岑夕感到恐惧和恶心。
更可笑的是,卫航竟然说这是在追求他。
卫航会掐着他的脖子,一边将罪恶的东西顶进他的身体,一边骂他是个什么人都能上的婊子,难道他就是这样追人的吗?
后来有一天,卫家的管家开车来接卫航,柏岑夕看到了汽车后座上的男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头发花白却依然精神矍铄,温文尔雅的样子,那双眼睛透过汽车的玻璃,定在自己身上,有那么一瞬间,柏岑夕感觉自己仿佛被穿透了灵魂。
那是卫航的父亲,卫家企业集团的实际掌权人。
卫老爷子为人开明,对自己儿子乱搞男男关系这件事并没有多反对,反而让卫航带柏岑夕回家吃饭。老爷子气质从容,就算年轻的时候双腿受伤只能坐在轮椅上,也掩盖不住骨子里的那种不怒自威。
他礼数周全,表现得像个乖巧的晚辈,卫老爷子的眼神落在他脸上,让他心神一震。他太熟悉那样的眼神,也太明白那样的眼神代表什么。
卫航吃不下饭,气得丢了筷子,扯着柏岑夕的胳膊,把他拉到洗手间,锁了门将人按在洗手台上,扯开衣服,不由分说掰开他的腿就要干进去。
柏岑夕挣不脱,只好道:“戴套。”
他挣扎起来,卫航那只粗壮的胳膊压在他脖颈上,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却还是咬牙道:“你......戴套。”
卫航更加怒不可遏,粗硬的龟头挤进尚且干涩的花穴,低声道:“你嫌我脏?那个老东西在轮椅上坐了十几年,还能不硬起来都不知道......还是说你就喜欢那样的?”
卫航额头青筋暴突:“在饭桌上就和老头子眉来眼去,小婊子野心不小,还是说你看上了卫家的产业,想当我后妈?”
他挺腰往里重重送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地道:“卫家的产业迟早都是我的,跟了我不也一样吗?”
柏岑夕没有吭声,他被动地承受着,眼眶通红,只是哑着嗓子道:“别射在里面。”
操弄了一会,怒意消散了不少,卫航倒也没有继续为难他,拔出来射在他大腿上,道:“自己弄干净。”然后就出去了。
柏岑夕用纸巾一点一点擦拭着身上的污浊痕迹,眸光闪动,却藏在额前垂下来的碎发里,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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