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1章 像是万念俱灰
凌以御看着电脑屏幕里哀戚通红的眸，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紧紧揪住，撕扯出一阵阵的剧烈疼痛。
凌以的眼底明明没有泪水，却比充盈着泪水时更显哀伤，没有神采，像是万念俱灰，提醒着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凌以御凤眸酸涩，他强迫自己压制情绪，接着看监控录像，
录像里，凌以步调缓慢的走着，没有目的，就那么笔直的往前走。
不过片刻，凌以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
凌以御知道这是因为凌以已经走出了码头监控的范围，他立即侧目看向身旁的手下。
手下会意，接着操控电脑，调出码头附近街道的监控录像，于是很快，凌以御又看到了凌以的身影。
凌以依旧是漫无目的走着，没有回头，凌以御就那么一直看着凌以瘦弱的背影。
终于，他看到女孩停下来了，同时进入他视线范围的还有埃菲尔铁塔。
凌以御呼吸蓦地一滞，他之前不是也来过埃菲尔铁塔吗？
他们一前一后就这么错过了……
凌以御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起，然而紧接着更令他心痛的一幕出现。
屏幕里的凌以缓缓蹲下身，将脑袋埋在了膝盖之上，肩膀抖动，身体也在战栗。
不用深想，凌以御都知道凌以在哭，她当时一定很无助吧，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
凌以御酸涩的眼底隐隐有水光溢出，他抬起大掌，微微挡在了额前，不想让别人窥探到他的脆弱。
再抬眸时，电脑屏幕里已经没有凌以的身影了。
凌以御的指尖急忙在笔记本电脑上移动，试图把监控录像往后拉，然而结果还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