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妥协:“我不会抗拒你的情感,现在你能停下来吗?”
裴七摇了摇头:“我不能停下,我只能做到底。沈冬,你的观念和原则是如此的局限,把感情问题粗暴的分为做过爱和没做过爱这两种,而你对没做过爱的追求者是何等残忍我已经领教。我必须往自己身上增加筹码,让你在每次做出选择的时候都不再因为觉得和我没有上过床,而下意识的,理所应当的把我排除在选择之外。”
他的双眼看向我,便是将满腔不自控的浓重情意,和被爱而不得催生出的荆棘捆扎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一股脑的展示给我。
老实说,裴七对我情浓到这个地步真是出乎了意料。
我原本以为对他的劝退,合着这人冷清的性子,应该不是很难做到的事情,结果反而把人逼到了极致,催生出极端。
如今看裴七这样,再想什么都不做的息事宁人已经不太可能。
感觉到他被我紧夹在腿间的手动了动,我淡淡的睇了他一眼,松开了腿,任他重新掌控我胯间那根硬立热胀的鸡巴。
这场性事,看来不可避免了。
与其再进行无效挣扎,毫无意义的让自己伤处遭受疼痛,还是顺了对方的意,少受点罪把这事早点糊弄完吧。
唉,受了伤都躺病床上了,还得损失精气元气,这什么劳碌命……
我感慨自己的命运。
裴七见我不再抗拒彻底妥协下来后,只是挑了挑眉勾起嘴角露出抹柔和温软的笑,随即又一点一点抿平了这点笑意,眼中汹涌的情绪和面上的神情重新被收束镇压。仿佛忽然破碎的精致花瓶奇迹般的回溯到了未损坏的那一刻,刹那的支离破碎好似一场凄美的幻梦。他仍旧精美绝伦,只有眼底残留的一丝柔情余韵和疼痛的碎光,在昭示着他之前真实的破碎过。
我因他技巧越加熟练的逗弄而忍不住向上挺腰,好让自己的鸡巴能在他带着薄茧的手中摩擦的更快,想要得到更多抚慰和快感,他却骤然收回了手,让我粗长湿润的一根孤零零的笔直硬立在半空兀自弹动。
“唔……”
下意识不满的哼叫即使在快出口前,就被我反应过来及时咬在嘴里堵回喉咙,却还是被贴靠极近的裴七听到了喉咙里翻滚的声息。
他发出轻轻的笑声:“很舒服?还想要?”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要做就快做,被这么吊着我很难受。”
“没有想吊着你的意思,我只想让你更舒服……”裴七说着,双手开始解起身上衬衣的扣子。
他和我之前上过的几个男人一点也不一样。
一般到这份上了,那几个男人肯定都性急的把衣服三下五除二,迫不及待的和我肌肤相贴水乳交融,裴七却不。
他脱衣服的样子优雅的慢条斯理,不疾不徐不急不躁,好像他只是简单的要换一身衣服,又或者去沐浴,总之不像是要和喜欢的人做爱。可他盯住我的眼神,又与那几个会迫不及待想负距离感受我的男人们别无二致,让他从容不迫的动作显出几分漫不经心的勾引和诱惑。
同样是渴求,之前的男人们是肉欲和情感交织,我能满足他们的肉欲,也算全了他们一半的渴望,可到了裴七这里,我只觉得可悲和不幸。
他的渴求纯粹唯一,却恰恰是我没法去满足和填补他的。
如果把人与人之间不断重复付出与得到的情感模式比作来回翻倒的沙漏,我就是只已经不能翻倒,底端还破掉的沙漏。
不仅自己的情感一开始就流失了许多,且根本止不住情感的砂砾继续从破掉的底端流逝。
没有了对生活的热情,丧失了喜乐和情爱……也许哪天会连身为人最根本的同理心也要没了,彻底沦为行尸走肉或者病变成反社会型人格?也不扯那么远的未来,就是现在得到了他人的情感付出,也只能在日复一日中连同从他人那里得到的五颜六色颜色不一的晶莹沙粒,混合着自己的颜色齐齐往下方的无底洞撒去,不复倒还。
“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裴七把自己斯文的剥了个干净,赤裸的站在我身旁,伸出干燥温暖的手,手指轻抚我柔软的眼皮,“你要当侩子手就不要对手下的生命产生怜悯,那会让你变得很可笑。”
我眨了下眼睛,睫毛太长扫到他的手指,导致睫毛根部有些微痒,“侩子手的双手还被绑着也确实够可笑。”
听我这么说,他顿了顿,收回了手,爬上床跨坐在我腰间,这才把绑着我双手的毛巾解开,看到我雪白的双腕上狰狞的红痕,他低垂眼帘,捧着我的手腕亲吻我的脉搏。
“对不起,是不是很疼?我以为我必须强硬镇压你所有反抗才能完成这件事……”
“行了,就这点印子,等会就退了,你快点做扩张。”我不耐烦的打断他。
说完,看他面上有些怔忪,我瞪大双眼不可置信道:“怎么?你的记忆里,那些人难道就没有给挨操对象进行过前戏扩张吗?”
裴七看了我一眼无奈的说:“大概是他们经常做吧,我记得大姐把兄长撩拨硬了以后,不是被兄长摁住直接进去就是自己骑上去,他们……确实不会进行扩张……”
“……你是第一次,不做好润滑扩张这些准备工作,很容易裂开,到时候你动一下会痛的要死,我也不想搞得全是血给自己造成心理阴影。”
无语的望着他,我满肚子的槽无处可吐。
这人自己是个处,却想凭着脑子里直接跨过小学鸡的进阶版成人影像要往现实里实践了?
他哪来的自信啊?他怎么敢的?
我拍了拍身上的男人并不粗壮却结实有力的大腿命令道:“转过去,跪好,把屁股挺起来,我给你扩张。”
男人看了我一眼,乖乖转过身去将白润翘圆的臀部朝我展露。
他穿着衣服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很是瘦削,身量比我矮一点略差个两三公分,与杜三倒是差不多高。脱了衣服一看,其实也是有肉的,肌肉线条优美紧紧的附着在骨骼上,即使并不显得壮硕,在运动中有力的紧绷时,不会有人怀疑它其中所蕴藏的爆发力。
一时间职业病犯了,想到裴七平时展现出的古怪巨力,加上这种精瘦体型的人往往敏捷性灵活性还不错,要是近身搏斗时遇上这种兼具力量与敏捷,身姿灵动的敌人,感觉会很棘手,顺势就思考了一番应对。
直到眼前的人变换了姿势才将我拉回神,似乎以为我半天没有动作是不满他的姿势摆的不好,裴七又将腰往下压了压,一对白圆的翘臀晃了晃冲我挺的更高了。
他的肩膀相较疯狗那种大体格的来说不算宽阔,可他腰肢细窄,竟也能撑出个小号的倒三角。
现在裴七双腿跪在我身体两侧,上半身向下伏趴贴靠我的腿,将屁股翘起来对向我。而背靠着抬起来差不多60度左右的床头,背后还垫了个枕头,以我这样高度的视角来看,他这个姿势因腰部下塌显得腰肢更为纤细,而挺起来的屁股便显得更为肥美圆润一些。好似全身的肉都集中长到了这一处,让裴七一下就沾染了,与他自身气质极为不符的丝丝淫靡。
这种气质清冷禁欲,与他身体展现在我视觉上的色情,所产生的矛盾冲突以及奇异的融合,让气氛瞬间变得迷乱不少,也让身处其中的我有些口干舌燥,阴暗的欲望在滋生,令我有了想要扒掉裴七清冷自妗的外皮,让对方彻底淫乱堕入孽欲深渊的冲动。
我深呼吸口气,稳住心神。
裴七大概不会知道摆出这样淫荡的姿势表面却显得很是平静的样子,无意中有多撩拨勾动男人的征服欲。
伸手朝下撸了把自己的鸡巴,手指重点刮了刮马眼口处的前列腺液,刺激的我腰腹紧绷,射精欲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