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侍得到伯爵的允许后,就穿戴整齐,拿到了自己的光脑,只不过脖子上的抑制圈还是没下,黑色的铁圈紧紧箍住他的脖子,压制住他虫化的能力。
拿到光脑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居然剧烈的跳动起来,砰砰搏动的声音如同敲鼓,越来越密集的在耳内响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时间思考因为兴奋变得缓慢,只能静静等待着光脑开启。
明明没有人监视他,伯爵也允许他联系他的雌子,可他还是紧张的冷汗直冒,过去多次受罚的经历让他条件反射般的颤抖。深吸几口气,在心里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告诉自己不用害怕被人发现,现在并没有人要惩罚他。才拨通了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光脑账号。
视讯瞬间接通,画面上那个他熟悉的,年轻雌虫的样貌,让他眼神一柔。他上一次偷偷联系他的孩子还是在一年前,那时候奥托还在军部任职,接到他的视讯,虽然尽力表现,但是眉宇间总藏不住冰冷的杀气。
可现在居然已经为人妻妾,一片安详。恒久不变的尖锐防备的眼神也完全消失了,变得温润柔和。眼睛好像也圆了些,脸颊上长了点肉,不再那么凌厉瘦削了。以前老是紧抿着的唇角,也放松了,竟然还微不可察的,带着笑意悄悄上翘。
雌侍在看到奥托眼神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孩子并没有受到那位殿下的冷落和责怪,至少现在还没有。他的眼里并没有落寞和悲伤,反而充斥着期待和幸福,过得很不错的样子,应该正处在甜甜蜜蜜的恋爱当中。
雌侍看到奥托如此幸福,心里像被架了个小火炉似的,把他冰冷的心烤的暖暖的,发自内心的欣慰的笑了,有些许感激。哪位殿下究竟是有多宠爱自己的孩子,居然能让他产生这么大的改变。真是……太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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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正在书房翻看资料,忽然光脑滴了一下,撇到那个通讯号码,瞳孔一缩,手速极快,飞一般的接通。屏幕亮起之后,他雌父的脸就出现在了上面。
奥托略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的雌父,认真聆听雌父想跟自己说的话。可雌父这次联系他并没有很着急,而是愣愣的看了自己许久,最后竟带着柔和的眼神笑了。
奥托有些疑惑雌父突如其来的笑容,但也耐心的等待雌父开口。雌父每次和自己通讯都是偷偷打的,纵使尽力掩饰,但是那加快的语速,和略有些焦急的眼神,显示出时间并不宽裕。
他们好像很少有这种不疾不徐的,悠游自在的聊天机会。这使得奥托分外珍惜起来,看到视讯里的雄父面色红润,很有精神,虽然脖子上带着抑制圈,也让他觉得心里宽慰了许多。
上一次接到雌父视讯的时候,看到雌父的状态实在不太好,虽然光线太暗有些看不太清脸色,但是雌父声音里的虚弱疲惫是藏不住的,这让奥托心里十分担心。
可他也不好主动联系雌父,万一被发现他主动联系,会发生什么他心里也清楚。雌父毕竟是雄父的雌侍,雄父要惩罚他,他也无能为力,只能保证在雌父每次有机会联系他的时候,以最快速度接通。
雌侍贪恋的看了奥托一会,缓解了自己的思念之情,没有跟奥托过多寒暄,而是直入主题,他太期待真正的看到,触摸到他的孩子了。
"奥托,你今天下午,回家一趟吧,雌父想见见你,还有些话想跟你说。"
"……!"
奥托眼睛睁大了,看着自己雌父温柔复杂的眼神,有点不敢相信雌父说的话。本来想出声问问雌父,雄父会允许他们见面吗?想了想还是没能问出口。他怕戳到雌父的伤疤,有什么事情还是见面再问比较好。
雌父能见他肯定是得到了雄父的允许,难道是雄父想要跟他说什么吗?奥托起身,没有多思,开始更换衣物,准备起来。
"好……我马上就来。"
雌侍恋恋不舍的看着孩子看了许久,直到孩子上了悬浮车,才关闭了视讯。跑到伯爵跟前汇报情况,然后跪着了。
奥托乘坐悬浮车,不到一个小时,就来到了伯爵的府邸,看到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建筑,有一些恍惚。他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建筑的时候,还只有六岁,不过他离开时,并没有害怕和不安,反而充满了勇气和冲劲。
他那时候满心里想的就是一个劲的提高自己的能力,到军部建功立业,提高军衔成为上将,拥有权力,能够保护他的雌父。虽然做不到把雌父接出来。
但是他的地位越高,雄父就会越重视他。当他有一天能够被他的雄父正眼相待了,他就可以让他的雌父过得好一些,雄父欺负雌父时,也会有所顾及,不会下死手。
可等到他当上少校时,想法却改变了。几乎是苦笑的发现,就算是当上上将又如何,军队里新晋的上将多如雨后春笋,小时候感觉高高在上的军雌上将,或许在普通虫眼里高不可攀,但是对于雄父这种级别的雄虫来说,照样是玩物而已,稍微花费点心思,就能弄来亵玩。玩坏了扔出去,也没什么可被指责的。
军队里那些没有雄主的上将们,突然移出军部人间蒸发已经不是让人稀奇的事情,能够稳稳坐在上将位置上的雌虫,几乎全都是拥有雄主,或者家族靠山的。
他就算真的当上上将,雄父可能也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因为就算是上将军雌,在雄父眼里,也就是个高级一点的小玩具而已,没什么可在意的。自己唯一能被雄父想起的身份,可能就是那一点点血缘联系了吧。
奥托站在门口看了许久,一时间有了许多感叹,他现在的心境和当初的可大不一样……奥托轻叹了一口气,平静的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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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坐在椅子上,交叠着双腿,玩世不恭的靠着。低头玩弄着手里的权杖,戴着昂贵宝石戒指的左手顶着太阳穴,手肘撑在扶手上,正等着奥托过来,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的雌侍正直直的跪在他的侧边。伯爵虽然没有给他视线,但是思绪却一直在他身上。
他好像很久都没有和雌侍如此平静的相处过了,以前一见面不是折磨他就是虐打他,他心里总含着戾气,一点就爆,从来没有开心过,只有把雌侍折磨到崩溃尖叫,听到他的惨叫声,才会有一丝丝残忍的快意。
可现在两个人安安静静的相处着,他居然感受到一种令人舒适的平静,心里这么些年一直蠢蠢欲动的隐秘黑暗,居然也静止安抚了下来,忽然觉得……这样好像也不错。
雌侍这些年被自己折磨的也够了,就算是还当初欺骗自己的报应也该到头了。而且他居然被折磨的身体差到那样,也不找他献媚乞怜,作为家里唯一一个雌侍,也算安分守己。不像那种攀附权力的雌虫一样,忘乎所以的在背地里搞小动作。
虽然伯爵很不想承认,但是雌侍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确实误会了他。他到真不是那种内心肮脏龌蹉的雌虫……也算当初自己没有看走眼。不过要自己道歉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就给他一个恩典吧,不再折磨他了,以后身体里那些小玩具也取掉,就允许他安安静静的陪在自己身边,也挺好。伯爵想到这里,眼神稍稍复杂了起来,手上转动戒指的动作不停,头却侧过去打量起了一旁跪着的雌侍。
拥有小麦色皮肤的健硕军雌,和最开始的模样一般无二。虽然这么些年尖锐的棱角被磨掉了许多,但是最初吸引自己的那些特质倒是没有变过。依然顽强、正直、和让人无奈的倔强。
伯爵看着看着居然有些欣赏,之前触摸他时的那种恶心感也没有了。靠过去拿权杖的尾部戳了戳雌侍下身凸起的地方。看着雌侍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转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忽然笑了起来,交叠的双腿放下了,腰也离开椅背。双手平托,把权杖当成猎枪,瞄准雌侍的脑袋。
半闭着眼睛,朱唇轻启。
"砰——"
雌侍眨眨眼睛,一脸懵逼,不知道自己的雄主到底在做什么,只是看起来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再想探究时,雄主已经收敛了笑容,看向前方,手中镶满各色宝石的雕花权杖威严触地,其上被带满宝戒的双手交叠按着。刚刚发生的事情好像是一个从未存在过小插曲,一个一闪而逝的幻觉,并不值得被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