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过去吧。”
傅晚舟没有一丝要为难余蔚川的想法，自家的孩子自己疼，好友的性子他也再清楚不过，如果小川做不好，他能摁着人一直做，直到做好为止，他可舍不得。
至少现在舍不得。
余蔚川在前面缓慢爬行，平时缺少体育锻炼，加之之前他已经爬过一段不短的距离，渐渐的，小青年额头上渗出了晶莹细密的汗珠。
傅晚舟见状，有意无意地压着他的腰，迫使他将的重心从膝盖转移到腰上，以免受伤。
余蔚川的上衣由于重力有一丝滑落，露出半截细瘦的腰身，若说不堪一握那定然是夸张，但在同等生理条件下，他的腰围确实比一般男性偏小。
而且由于不怎么被紫外线照顾，那处的皮肤又白又嫩，无论哪个dom施虐欲起来了都会忍不住在这样的腰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傅晚舟不动声色地按下自己内心的想法，这些手段他会让小川尝到，但不是现在，有些事不能操之过急。
一向忠于欲望的大S，也有克制自己为手下人着想的时候。
前提是，这人得是他的亲弟弟。
——
余蔚川沿着原路爬回到顾潮安脚边，两个大dom谁都没叫起，他当然不敢起。
中午一番血泪教训让他明白，顾潮安要他爬，无论爬的多艰难，他都必须得爬。
隐隐有了痛感的膝盖，酸痛的腰身令余蔚川顾不上羞耻，甚至顾不上探听傅晚舟和顾潮安碰面后说了什么。
只知道机械地跟在顾潮安身后爬，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思考还有多远这件事上。
最终顾潮安在走廊尽头，左手第一间停下脚步，比起前面那些调教室花里胡哨的门牌，这间调教室的门牌上什么都没写，只有最朴实无华的花体数字写的门牌号。
317。
余蔚川的生日恰巧是三月十七号。
顾潮安刷卡开门禁，“滴——”的一声响，智能锁应声打开。
顾潮安推门开灯，傅晚舟紧随其后，余蔚川犹豫片刻，还是选择爬了进去。
以他的视角打量这间调教室，只能看到部分铺了地毯的地板和一些摆在低处的家具。
但尽管所见不多，余蔚川仍然能从这一小部分推知这间调教室整体的装修风格，一如其主人，庄重肃穆，规行有度。
调教室正中央有一块面积不大的圆台，类似于一个小舞台，余蔚川直觉这就是他挨打的地方。
“衣服脱了。”顾潮安看着心思飘忽的余蔚川有一丝不悦:“往后只要进了这里就没有穿衣服的道理。”
余蔚川:“……”
果然啊，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一辈子很短，可痛苦却是无穷的。
“老师，我可以站起来吗？”
此话一出，饶是顾潮安素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也忍不住抽了抽眼角。
傅晚舟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他这个弟弟啊，真是傻的可爱。
穿着紧身的牛仔裤，跪着脱要怎么脱？
余蔚川反应过来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好像太愚蠢了点，大囧，但今天晚上他已经习惯了丢面子，因此只是脸上的颜色更深了两分。
这次连白净的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足见人害羞极了。
小青年垂着头站起来，快速脱掉身上所有的衣物，为了避免更多尴尬，他直接外裤连着内裤一同脱掉，叠好放在一边。
可能是怕他难堪，从头到尾傅晚舟都没有看他一眼。
余蔚川脱干净了衣服，刚要跪，就被一只大手拽住了胳膊。
顾潮安淡淡地看着他，勒令道:“站着。”
余蔚川:“……是。”
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站着比跪着还丢人。
他有些无助地望向自家哥哥，试图从他那里得到一丝回护。
可傅晚舟只是对他安慰地笑笑，然后摇了摇头。
潮安罚人惯有一套自己的规矩，他不好出言干涉，这种事上他向来有分寸，否则顾潮安这么冷淡这么一板一眼的人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直都跟他保持相对亲密的关系。
顾潮安察觉到了余蔚川的小动作，一眼瞥过去:“怎么，觉得丢人？把本科生都能写好的实验报告写错丢不丢人，实验方案被打回丢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