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潮安衣冠楚楚地出了卫生间,就好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从头到尾都很淡然。
独留余蔚川跪坐在一片狼藉的地板上,半天都回不过神,犹豫半晌,终于狠了狠心,将手伸到自己下面,用力一掐。
剧烈疼痛令阴茎立刻软了下去,余蔚川跌倒在地板上痛苦地呜咽两声,足足过了五分钟,才艰难地扶着两条近乎脱力的腿,从地板上爬起来,手臂撑在洗手台上。
看到镜子里自己狼狈的模样,余蔚川心里一酸,大颗大颗的眼泪划过脸颊。
哭够了,委屈巴巴地打开水龙头,掬起清水洗干净脸上和身上的脏污,又用墙角的拖把将木质地板上先前他射出来的精液清理掉,忍着身上的酸痛,整理好衣物。
做完一切,余蔚川站在门口徘徊良久才鼓足勇气打开门,从卫生间里走出去。
——
顾潮安靠坐在转椅上,双手交叉抬起眼打量着朝他走过来的余蔚川,小青年眼眶是通红的,脸蛋也是通红的,嘴唇微肿,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
余蔚川别别扭扭地走到顾潮安跟前,依然是远远的站在办公桌对面。
“顾老师……”小青年低着头,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顾潮安,犹豫半晌,才用很小的声音问道:“您这里有口罩吗?我……没办法这个样子出门。”
小青年越说声音越小,最后两个字声音小到几不可闻。
顾潮安从抽屉里拿出两个没开封的黑色大口罩,就放在手边的桌面上,一点也没有递给余蔚川的意思。
余蔚川无法,只能伸手去够。
顾潮安在他俯下身的那一刹那,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领。
小青年神情错愕的脸就在面前,顾潮安弯了弯唇角,随即在人光洁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伺候的还不错,这是奖励。”顾潮安刻意将声音压的很低,磁性的嗓音酥的余蔚川从头到脚都是木木的,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顾大教授说的是什么,脸上“腾”地一下烧的通红。
霎时间,余蔚川心中既有些隐秘的欢欣又有些不是滋味,什么啊,他好歹也是堂堂的傅氏集团小少爷,在这个人眼里怎么好像成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mb[1]……
纵然这么想着,但是这些不逊的想法余蔚川是半点都不敢让顾潮安知道。
顾潮安拽着他的衣领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没有再为难他,让他顺利地将口罩拿走。
余蔚川撕开包装,超大号的口罩刚好将他脸上的伤痕完全遮住。
顾潮安道:“从现在到下午的报告会结束差不多六个小时的时间,一次性口罩不能连续使用太长时间,你记得换。”
余蔚川拘谨地低头应道:“是。”
顾潮安又道:“下午做完汇报先别走,直接去我车里等,车停在南院地下车库,你知道车牌号。”
说完,顾潮安从抽屉里翻出车钥匙抛给余蔚川。
余蔚川仓皇接住,但他有点不情愿,他认为他现在对顾潮安应该是有种惧怕的情愫在,这种时候不适宜与之单独相处。
而且,车里……余蔚川被口罩遮住的脸颊又红了几分,虽然还没有实践过,但他看过的片子委实不少,其中不乏在车里酱酱酿酿的。
狭小的驾驶室里,两个衣衫不整的成年男人在律动,上位者一言不发,下位者的呻吟声压抑着却始终无法止住,只能咬住胸前的衬衫,以免被车外的人听到动静,从而推测出车里的人究竟在做什么。
脑子里浮动的画面越来越清晰,余蔚川甚至自动将自己和顾潮安的脸代入进去,不出所料,下边又起了反应。
顾潮安光是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带着探究意味的目光投射过去,吓得余蔚川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几乎要条件反射地以为下一秒顾潮安就会命令他自己将下面那玩意掐掉。
那种疼痛,让过去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就经历过两次的余蔚川,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殊不知,现在他还能得到允许自己掐掉,以后就只能完全凭借意志力忍耐了……
不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掐掉仍然是一种很恐怖很具备威慑力的威胁,恐怖到他接触到顾潮安的目光后,刚刚抬起头不久的阴茎就极其识相地自己软了下去。
小青年羞愧地低下头,根本不敢直视顾潮安,他的形象啊,他在顾潮安面前苦心孤诣营造了十几年的好形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