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霜在学校忙忙碌碌了一个月，去找江暮云时便闻到了一股想掩盖都没掩盖住的烟味。
宋城霜有些状况外，他无法理解就一个月不见江暮云像是被人夺了舍，江暮云此时还是个闷葫芦，于是他转向了秦宿。
“他是被别人带坏了吗？”
秦宿摊手：“前阵子亏了些钱。”
宋城霜：“......你们本来也没多少钱，也算不上破产啊。”
江暮云瞟了宋城霜一眼，没敢搭话。
秦宿即便没当回事，现下依旧被宋城霜往心口上扎了一刀，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看了一眼宋城霜的右手。
宋城霜瞬间领悟，看向了江暮云：“别一天天像林黛玉似的，我的手不影响任何生活，顶多算不好看，不好看都算不上，根本就没人发现。”
江暮云垂头有些丧气：“但是是我害的。”
宋城霜火气瞬间就上来了，扭头就往外走，丢下了一句：“那分手好了，就不用你惦记了。”
江暮云心脏一抽，眼眶开始泛红，看着宋城霜远走的背影小声说了句：“分手了也要治的。”
秦宿连忙追了上去，四月的天，凉风阵阵，宋城霜站在那颗刚刚发了小嫩芽的柳树下转身看秦宿：“从小我就习惯了吃不到一个完整的苹果，你们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需要因为我...”
“不是因为你。”秦宿打断他的话：“你要是生气，我回去就揍他让他戒掉。”
宋城霜眼睫颤了颤。
柳枝随风荡，宋城霜无声叹了口气，回身往校门口的方向走：“随他吧。”
宋城霜冷静了几天想起来那日看到的两个人一脸疲惫的样子，开始时不时送了补汤过去，次次都送到了秦宿手上，一次也没见过江暮云。
这日宋城霜从做家教的地方出来，抬头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江暮云。
这处别墅区平日便没什么人，宋城霜谢绝了主人要送他回学校的建议，转身朝着江暮云走了过去。
江暮云抬眼看他，眼底都是忐忑，他有一个多月没见到过宋城霜了。
宋城霜看着穿了件白衬衫显得有些单薄，眼里都是胆怯的人，恍惚间回到了小时候，江暮云即便比他大一岁，小时候却瘦瘦小小，还比不上当时的他。
五岁的江暮云被其他小朋友抢走了午餐的苹果，只呆呆地坐在小板凳上眼里都是无措，直到宋城霜注意到了。
小包子宋城霜挡在江暮云身前替他跟人吵架，但是苹果还是没抢回来，宋城霜纠结了一下便把自己的分给了江暮云一半。
“分给你一半好了，以后不能再忍着让别人欺负你了知不知道？”宋城霜鼓着脸小大人似的教育江暮云。
江暮云眨了眨眼，声音有些小：“但是阿姨说不能惹事。”
江暮云口中的阿姨是福利院的义工，原本福利院的义工便很少，像江暮云这种又乖又不爱说话的小孩便没什么存在感。
“我们自己解决就不算惹事，她不会知道的。”宋城霜理所应当误导江暮云。
江暮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接过了宋城霜递过来的苹果。
“以后我保护你好了。”宋城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煞有介事做保证。
自此，江暮云长大后关于童年的记忆便全是宋城霜的身影了。
“对不起......”
江暮云终于出声，宋城霜从回忆里抽离：“为什么道歉？”
“因为我让你难过了。”
宋城霜沉默了片刻，看向江暮云：“你喜欢我是因为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还是因为弄伤了我的手愧疚？”
江暮云听完这话眼里瞬间染上了慌乱，上前抱住了宋城霜，声音都在发颤：“不是，你别这么想，不管我什么时候遇到你都喜欢你，你的手只是小伤，我没有......不会因为这个，你别这样说，你不喜欢，我以后都不提了，你想什么时候治再治。”
宋城霜听着江暮云一连串语无伦次的解释，从他怀里退出来：“你知道是小伤就好，不用日日想着，也不需要你拼命为它赚钱。”
江暮云连忙点头，随即拉住了宋城霜的手：“那你说要跟我分手......”
宋城霜转身顺着小路往远处走：“骗你的，我这么好，你离不开我。”
江暮云脸上瞬间便有了笑容，抓着宋城霜的手揉了揉：“嗯，我就是离不开你。”
阳光下的宋城霜明媚又张扬，江暮云此时只想着以后要将世间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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