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不平静的雪夜,肏逼扇屁股,侧君侍寝惹嫉妒被正君惩罚
穆端华的院子却还有一豆灯光,乳父亲自守在门口,穆端华则端坐在厢房里,他面前跪着一个披着大毛披风的人,两人已经谈了许久,穆端华亲自扶了他起身让他坐下,声音很是温和亲切的说:“你我虽然身份不同,说到底都是侍奉主君的人,你既然来投效,我自是不会亏待你的。”
披着大毛披风的人躬身回话说:“妾身份卑贱,多谢正君抬爱,妾日后必定忠心耿耿为正君办事,以报答正君的恩情。”
穆端华闻言却不以为意的淡淡一笑,“我哪有什么事让你去办,你只管好好侍奉主君就是了。”
那人听完穆端华的话很是恭敬的说:“妾谨记正君教诲。”
穆端华点点头说:“好了,你回去吧,外面下雪了,如此来去都不留痕迹。”
乳父在外面送走了那人,进厢房给穆端华披上披风送他回正房,边走边说:“殿下可信他是真心投效吗?”
穆端华冷哼一声说:“真心如何,我身为皇子还缺为我效力的人吗?假意又如何,我身为正君他敢做出什么僭越的事情吗?无论他真假,对我来说都构不成威胁,不过是他主动来投,我不好拒之门外罢了。”
“人心险恶,不可不防,三殿下别忘了出嫁的时候君后是怎么叮嘱的。”乳父听穆端华话头不对,忍不住提醒他一句。
穆端华进了正房,知夏和沐冬两个一起上前替他更衣,穆端华配合着他们抬起双臂,很是不赞同的说:“乳父可别犯糊涂,侯府和宫里不一样,父后他是这么多年斗惯了,我和父后不同,父后是高嫁,而我是低嫁。”
“是老奴糊涂了,殿下是天潢贵胄,无论嫁给谁都是低嫁,确实和君后不同。”乳父这话说的真心,可他并没有完全理解穆端华的意思,穆端华并非是低看楚岁朝,只是单纯的表达自己和君后身处的环境不同,乳父却以为穆端华是自持身份不屑在后宅中争斗。
穆端华皱眉看了乳父一眼,而后又苦笑一声说:“乳父误会了,低嫁的人只比高嫁的人多一重位份上的保障,日子过的好不好可不是位份能完全影响的,依旧要看主君是否恩宠,我若是自持皇子身份矜傲,恐怕很快会被主君厌弃,至于后宅中的勾心斗角,参与不参与的也不是我说的算,他们几个……现在看着都还算老实,我自是希望这侯府中一直能这样风平浪静的,谁知道能否如愿呢。”
乳父把拿了寝衣交给知夏和沐冬,他们替穆端华穿好,乳父则进寝室去铺床,他手上动作麻利,口中也是忠告不停,“殿下说起老实不老实的问题,奴倒是觉得最需防备的就是媵君了,他那性子,像极了苏贵君,平日里看着温良恭谨,实则最会韬光养晦,隐在暗处伺机而动。”
穆端华有些诧异的看着乳父说:“端明他,看着倒还老实,平日里不争不抢不多说一句,没有什么行差踏错的地方。”
乳父顿时一脸的怒其不争之色,严肃的说:“殿下可还记得早些年陛下有位古姓良君,他初入宫便是从良君做起,才短短一年时间就要越过了侍君封贵君,当时是谁出手,只一招就把那古良君害的身死冷宫,事后君后调查多日,虽然明知是苏贵君下手,然半点证据都没有,查来查去都是旁人暗害,苏贵君半点干系也不沾,这样狡猾如狐的人,他教养出来的皇子,殿下岂能不防?”
穆端华自然是记得那位古良君的,风华无双,与那号称大靖朝第一美人的苏贵君旗鼓相当,享有双壁之称,陛下对他痴迷至极,入宫仅一年就要封贵君,后来因身边宫奴举告他在宫中行巫获罪,在古良君宫中搜出的木偶上刻着陛下的生辰八字,苏贵君暗中使手段把事情捅到太君后面前,无论古良君如何解释,太君后不依不饶,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陛下好说歹说的求情都无用,最后以帝王之尊跪求太君后饶古良君一命,太君后这才把他打入冷宫。
当时陛下并不相信古良君会行巫害他,两人之间似乎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有灵犀,有点两情相悦的意思,古良君进了冷宫之后日子也过的非常好,陛下处处为他着想,还派人专门保护他,却不知道是谁在冷宫手眼通天,瞒过陛下派去的人,一剂毒药下在饭菜里,古良君当场七孔流血毒发身亡。
当年事发的时候穆端华年龄还小,他对那位绝世美人并无太多印象,可他记得当年宫中那一场腥风血雨,天子一怒浮尸百万,长长的宫道上侵染了暗红的颜色,宫奴凄惨的嚎叫至今都让穆端华感觉瘆得慌,他不由看了乳父一眼,皱眉说:“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提起这些事情干什么。”
“并非是奴有意提起旧事让殿下心烦,当年殿下还小,这些事情记的不甚清楚,事后君后调查了许久,涉事宫奴都被陛下杀光了,查起来虽然很艰难,但总归还是有些蛛丝马迹的,在宫中行巫蛊之术乃是诛九族的死罪,陛下和太君后都非常忌讳,苏贵君有多狠毒,殿下应该知道吧,外表看着柔弱无害,实则怀里揣着一颗豺狼之心,这么多年君后也不敢轻易动他,媵君是苏贵君亲自教养在身边的皇子,精心栽培多年,又岂是表面看着这么简单的,殿下想想,若是你不时刻谨慎,叫媵君逮住了机会,他还会老老实实的屈居人下吗?”乳父这一番话说的神色凝重,他心里实在是不放心,如今何氏与邬唐世家斗的死去活来,君后在宫中昏迷多日,乳父就怕穆端华这边在出什么事,若是何氏斗败,君后不能醒过来,那穆端华这个正君还做不做的稳呢?
穆端华听乳父这一番话听出一身的冷汗,他确实有些忽略媵君,因为他太过低调,平日里存在感极低,每日请安更是沉默寡言,几乎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说,很容易让人忘记他,在大靖朝,守规矩的世家大族,正君故去的都是续娶,并不会扶正侧君和侍妾,但有一种情况除外,那就是皇子下嫁,身边所带媵君一般也都是庶出皇子,他们是可以被扶正的,穆端华暗暗惊出一身的冷汗,心中对穆端明这个媵君起了大大的防备心,对乳父说:“乳父好意我已经明白,往后会谨慎行事的。”
乳父这边铺好了床,扶着穆端华上床给他盖好被子,“殿下明白就好,时候不早了,歇着吧。”
穆端华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知道自己日后需要防备的可不止媵君一个,旁人也必须多加小心了。
同是深夜时间,正君的院子安静下来陷入沉寂,而被穆端华和乳父两人百般猜忌防备的媵君穆端明房里也是一灯如豆,穆端明的乳父带着慧心和悦心两个贴身心腹在房中,他们把一个砂锅放在炭盆子上,里面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慧心掀开盖子轻轻搅拌了两下,一股子强烈的腥味散发出来,慧心皱了下鼻子,从一旁的小碗里又夹了两片生姜丢进砂锅,低声对悦心说:“这东西有用吗?”
悦心也担忧的说:“这不让加盐调味,腥味太大,闻着就恶心,主子可怎么喝得下去。”
乳父看了一眼砂锅里白花花的东西,犯恶心的皱了下眉,无奈的说:“宫里的贵君费劲心思找到的,一定会有用的,在恶心也得咬牙吃下去。”说完乳父还看了一眼靠在小榻上假寐的穆端明一眼,见他眉间紧皱,似乎神色倦怠,乳父吩咐悦心说:“去端一盘梅子进来备着,一会媵君也好压一压味道。”
“是。”悦心应声出去,脚步轻缓无声无息。
穆端明睁开眼睛撇了一眼那冒着热气的砂锅,扭过头去不悦的说:“这东西看一眼都觉得恶心,我实在不想吃。”
乳父也知道紫河车恶心,但好歹是苏贵君费尽千辛万苦找来的,据说有延年益寿、美容养颜、滋阴补肾、溢于受孕、强身健体的功效,特别是双子吃了最好,苏贵君当年就没少吃,到如今年岁不小了,依旧有盛世容颜,是同年入宫的众人都不能比的,乳父劝说道:“媵君还是听贵君的叮嘱吧,早日有孕最为要紧,这东西虽然恶心,你好歹为了子嗣着想,若是你最先生下孩子,侯爷待你会与旁人不同的。”
穆端明依旧皱眉,“太恶心了……”
乳父也知道他吃不下去,犹豫着说:“要不下次奴想办法把这紫河车做成饺子,看不见也许能好点。”
穆端明想到白胖圆润的饺子……馅却是恶心的紫河车,他几乎要呕出来了,有点难受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无奈的说:“还是算了,吃了那种饺子,我怕以后在也吃不进去饺子了。”
悦心端着梅子进来的时候,慧心也把砂锅里熬煮的紫河车盛到小碗里送到穆端明面前,穆端明端起碗用勺子舀了一点,还没送到嘴边就发出‘呕’的一声,腥味太重了,他看了一眼乳父,见他一副‘你非吃不可’的表情,再次端起碗快速的用勺子把碗中之物怼进嘴里,软乎乎的有点像是煮烂的肥肉,穆端明嚼都不嚼,直接用吞的,他刚咽下去最后一口,悦心已经把一粒梅子塞进他口中,穆端明立刻感觉腥味被压下去不少,梅子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他这才稍微舒缓了面色。
慧心赶紧把砂锅端出去,防止味道继续在房中蔓延。
穆端明压下一阵阵的呕吐感喘息着说:“希望这东西有用,否则我真是白遭罪了,若是叫主君知道我吃这种东西,定会恶心的再也不想看见我了。”
悦心把一盘子梅子送到穆端明面前,看他又拿了两颗塞进嘴里,才低声说:“媵君放心,慧心一定会处理干净的,剩下的汤汁都会倒进恭桶里,任谁也不会发现的。”
穆端明不放心的又叮嘱道:“叫他小心点,万万不可让旁人看到,若是走漏了风声……”
“媵君放心,奴会谨慎的。”悦心知道穆端明担忧什么,侯爷毕竟是男子,他不明白双子们渴望第一个生下孩子的期望有多迫切,他也不能理解后宅里争宠的手段有多下作,吃个紫河车算什么呢,保不齐还有旁人也在偷偷的吃,这东西虽然闻着恶心,但为了第一个生下侯爷的孩子,后宅里的人什么都能忍,穆端明的担忧是有道理的,虽然在双子们看来平常,但侯爷是一定不能接受的,若是叫他知道穆端明背地里吃紫河车,恐怕真的会恶心的在也不想见到他了。
乳父叫悦心收拾了下,对穆端明说:“时辰不早了,媵君快歇下吧。”
穆端明点点头,他依旧很恶心,把那一盘梅子都端起来进了寝室。
接近年关的雪夜似乎注定了不能平静,何氏家族死了继承人何俊辰,但他有一嫡子何路遥,何府太正君虽然是个双子,到底年岁摆着,又有装病的何良言在背后主事,多支撑了些日子并不难,京城的城门夜间关闭,除了八百里加急的边关奏报,任何人不能擅自开启城门,何路遥虽然远在显州,接到何府传信之后他一路风驰电掣的赶回京城,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竟让守门官开了城门放他进城,风尘仆仆的进了何府,比他应该回京的时间早了两三日。
各路盯着何府的探子们纷纷派人去送信给各自的主子,何路遥并不在意,似乎是故意让心怀叵测的人都知道何府的主心骨回来了一样,有心震慑宵小,深夜里何府正门大开,何府太正君带着全府众人在门口迎接,见到何路遥跪在门口给他行礼,何府太正君眼含热泪,儿子去了,孙子如今回来,正是何府后继有人的象征,几步走下台阶扶何路遥起身,哽咽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进去看看你祖父。”
何路遥点头,低声对何府太正君说了几句后就跟着进去了,一路直奔国丈爷的院子,他们祖孙两个说了什么没人知道,连何府太正君都被遣到外面,一直快到天亮何路遥才出来,外面的人只知道何路遥守了国丈爷半宿,并不知道这祖孙两个密谋了什么。
冬夜里寒风萧瑟,大雪纷飞,天色黑到极致,半点月光都不见,落下的大雪也看不出半点白色,些许来往足迹都被掩埋的毫无痕迹……
楚岁朝一觉睡到天亮,外面有叽叽咕咕的说话声压的低低的,楚岁朝也听不清楚说了什么,怀里的穆卿晗还在睡,被楚岁朝动作吵到,他咕哝两声,像块年糕一般粘在楚岁朝身上,双臂死死搂着他的腰,楚岁朝有些烦躁,被吵醒的滋味不好受,还好外面的声音很快消失了,他翻了身,一条腿压在穆卿晗身上闭上眼睛继续睡。
等楚岁朝睡醒在次睁开眼睛,立刻就被吻住了唇,穆卿晗侧躺在他身边,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才能在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就亲他,楚岁朝的手还握着穆卿晗的奶子,他揉了一把,立刻就感觉身边的人颤抖了一下,楚岁朝又闭上眼睛,手中动作却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