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戏班子进府,和媵君的特殊方式交合
楚岁朝除了楚向晚入府当日在他房里留夜,之后第四天在穆卿晗房里留夜,第五天的时候穆端华就坐不住了,他站在房门口眼巴巴的望着院子门口,快要变成望夫石了,乳父看他这样直摇头,心知宁安候已经把三殿下的魂勾走了,他不来,三殿下就跟丢了魂一样寝食不香,坐立不安。
楚岁朝刚踏进院子,就看到穆端华站在门口,他还在疑惑怎么大热天的站门口,穆端华已经迎着楚岁朝的方向奔过来,到了楚岁朝跟前才想起规矩体统,俯身跪下,“给主君请安。”
楚岁朝淡淡一笑,“免礼。”
穆端华刚要自己起身,想起君后的话,不可太过死板无趣,偶尔适当任性一点和主君撒个娇,穆端华想起晗侧君的娇气劲,虽然他看着犯膈应,但主君喜欢,穆端华朝着楚岁朝伸出了手,神色慌乱羞窘的不敢看楚岁朝,声音低低的叫了一声:“爷……”
楚岁朝起先也一愣,穆端华撒娇还是第一次见,但他这长相太过周正,实在不适合做这种事情,楚岁朝憋笑,穆端华自己也是别扭的不行,他真的不会撒娇,勉强做一次,抬头看楚岁朝一脸憋着要笑不笑的表情,他自己倒是先笑出来了,利落的起身,挽住楚岁朝的胳膊往屋里走,低声说:“父后说不能太过死板无趣,要妾学会撒娇,可妾实在做不来……”
楚岁朝眼珠子一转,轻拍了下穆端华的手背,“你是爷的正君,爷喜欢你端庄大气,何必听旁人教你怎么讨爷喜欢,君后教你的也许陛下会喜欢,不代表爷喜欢,端华,你本来是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人,不必为了讨爷喜欢装成别人的样子,爷喜欢你的真性情,不想你每日带着面具生活,你懂吗?”
穆端华听着楚岁朝这一番话,觉得自己真是白白纠结了这么些日子,他心中豁然开朗,“妾明白了,多谢主君关怀。”
两人一起往屋里走,楚岁朝对穆端华说:“爷今日在你房中留夜,你一会通知下去,明日爷请了戏班子来府中唱堂会,听说近日京城来了新戏班子,叫庆喜班,你们成日在后宅也是憋闷,爷叫他们来唱场堂会,你们就当看着解闷吧。”
穆端华闻言大喜,其实楚岁朝真的是极少有的体贴了,对待他们都很温和宽厚,从来不会苛责他们,还请了戏班子来府中让他们解闷,而且新的戏班子肯定有新的曲目,穆端华面露喜色,“爷都准谁来看?妾让下奴去通知他们。”
“你们几个都可以看,又不出府,堂会摆在后府花园里。”楚岁朝请戏班子只是给后宅里的几人解闷的,而且戏班子也都是双子,并没有什么需要大防,谁看都没事。
“妾明白了。”穆端华当即吩咐映秋,让下奴们去传话,他和楚岁朝亲亲热热的坐在一起闲话家常,对楚岁朝说起上次他入宫,陛下身边有个低位侍君都有了身孕,还是君后送给陛下的,提起有身孕的事情,穆端华神色有些黯然,他若是不小产,现在肚子也该鼓起来了。
穆端华掉了孩子的事情也是楚岁朝心里的伤痛,毕竟他也是非常期待嫡子出生的,两人一时都沉默下来,还是楚岁朝先打破僵局,对穆端华说:“你别伤心,养好身子还能在怀,太医说半年就可以,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你很快就会在有身孕的。”
“嗯,妾一定会努力的。”穆端华握住楚岁朝的手,他一定会给楚岁朝生下嫡子的。
楚岁朝和穆端华一起吃了晚饭,沐浴之后上床,倒是没有颠鸾倒凤,而是很单纯的睡觉,楚岁朝睡觉不老实,刚睡着没一会就把腿压在穆端华身上,被子也被他踢到一边去了,穆端华侧头看楚岁朝睡的香,伸手扯了一个小薄被,盖住楚岁朝肚子,而后闭上眼睛睡了。
次日一早,后宅里的双子来给穆端华请安,穆端华简单和他们闲话几句就让他们都散了,楚岁朝这时候刚起身,听风带着染霜伺候楚岁朝,染霜还是第一次见到楚岁朝的身体,他红着脸用帕子给楚岁朝擦身,动作小心翼翼的,听风觉得他笨拙,接过帕子代替他,低声说:“看着我怎么做的。”
染霜学的用心,很快就发现听风动作非常麻利,擦拭楚岁朝的身体力度轻柔细致,楚岁朝早晨起来还没去撒尿,可他鸡巴硬着尿不出来,听风便跪在地上,含住楚岁朝鸡巴舔弄,染霜在旁看的面红耳赤,这才明白听风为什么让他用玉势练习口舌侍奉,原来在少主身边伺候,有时候会用到他们这样侍奉,染霜开始后悔自己没有更认真的练习了。
楚岁朝昨夜没有做,他正是龙精虎猛的年纪,身子底子好,欲望强烈,从前他没开荤的时候口舌侍奉勉强能让他射出来,现在就很难了,听风含着楚岁朝的鸡巴做深喉,这样虽然舒服,可距离射出来还是差很多的,楚岁朝憋着尿,小腹涨的难受,便抽出鸡巴到后间去了,等鸡巴软下去尿完了才出来。
楚岁朝这边收拾完了穆端华也进来了,他接过听风手里的衣服伺候楚岁朝穿上,是穆端华亲手做的,夏日的衣服他多选轻薄的料子,颜色也是偏浅淡的色彩居多,样式没有多复杂华丽,以轻便舒适为主,楚岁朝看着还挺合心意的,他近期都是穿穆端华做的衣服,这让穆端华非常有成就感和满足感,做起衣服来越发用心了。
楚岁朝和穆端华一起用过早饭之后便回了楚太师府,科举考试在即,他和楚太师也有很多应对考试的事情商议,楚太师为了避嫌辞去了此次科举总阅卷官的职务,推举了和他同品级的殿阁大学士周儒峥为总阅卷官,陛下准其所奏。
楚太师告诉楚岁朝的时候他也是一愣,楚太师需要避嫌是因为他参加此次科举,可周儒峥难道就不需要避嫌了吗?随后楚岁朝反映过来了,看来叶熙沉和周子澈的婚事只是两家私下里相看,并没有大张旗鼓的定亲,如此只要叶熙沉科举之前不和周子澈完婚,那么周儒峥自然不用避嫌了,楚岁朝把这些事情和楚太师一说,楚太师一脸阴沉的说:“周儒峥这老狐狸,他不肯公开定亲的事情,可不止为了谋划阅卷官之位这一层心思,那老家伙浑身都是心眼,恐怕是想借此次科举考教你那好友的学问,看他够不够格娶他周家的嫡出双子,此界贡士凡榜上有名者,皆可算作总阅卷官的门生,承了阅卷官的恩情,日后无论留京还是外放,都是阅卷官的人脉。”
“君父也不必生气,我们家手握考核官员的大权,君父的人脉难道会比周儒峥差吗?”楚岁朝觉得若是一手掌握官员考核的大权,在把另一手伸到金科贡士身上,那也太露脸了,手伸得太长搞不好会被陛下砍掉,不值得。
“所以呀,为父才放弃了这次科举考试的阅卷官职位,让周儒峥捡了个便宜,咱们家不要的,他当成宝贝捡起来,哼!”楚太师一脸不屑,他打从心眼里看不上周儒峥这样的人,虽也是书香门第家学渊源,但少了点读书人该有的风骨,精明太过,殊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陛下对周儒峥始终淡淡的就是因为这个。
“他想考教叶熙沉的学问,等叶熙沉金榜题名他在同意亲事,只怕是要落空,君父,孩儿记得您同太子太保兼銮仪殿大学士宋陆良是同榜同年,关系也是非常融洽的,前些日子宋陆良还过府与君父畅谈,他家不是也有未出嫁的双子吗?不如就请君父为叶熙沉牵条红线如何?”楚岁朝说完又思虑片刻,继续说:“君父的侧君们生的双子不少,在请君父挑一个相貌品行出众的,由孩儿亲自去和阿熙说,做个侧君应是没问题的。”
“你的意思是……”楚太师随即抚掌大笑,这倒是个好主意,他和宋陆良确实交好,而楚岁朝和叶熙沉是好友,让宋陆良家的嫡出双子嫁叶熙沉做正君,自己在挑一个庶出的嫁给叶熙沉做侧君,给只要这门亲事成了,他不但能和宋陆良关系更进一层,也和叶擎文成了姻亲,而楚岁朝和叶熙沉是挚友,宋陆良家的儿子今年也参加科举,这些人在将来都会是楚岁朝的桥梁,同榜同年同窗,都是官场上的人脉,楚太师问:“你认识宋家的儿子?”
“见过两次,很是端方雅正,有几分出身书香门第的傲气。”楚岁朝已经给了非常高的评价,随后又笑着说:“可惜太过清高,恃才傲物,可我就喜欢这样有缺陷的人,容易看透,也容易掌控。”
楚太师扶额,难得楚岁朝会有欣赏什么人的时候,“你放心,既然周儒峥想待价而沽,那为父定让他鸡飞蛋打一场空,也算是他捡便宜付出的代价了。”
话说到这里,该办的事情楚太师自会去办妥,楚岁朝则回府,他派人给叶熙沉下了帖子,邀请他三日后到府。
后花园里戏台子已经搭好,穆端华带着众人等候楚岁朝,楚岁朝一回来就让听风去传话,让正君带着他们自去听戏,楚岁朝就不去了。
穆端华带着后宅里的双子们去听戏,庆喜班呈上的戏折子都是他们没听过的曲目,从穆端华开始,每人都点了一出戏,台上吹拉弹唱,不过是些风花雪月,可众人都听的津津有味,第一场戏是讲一个落魄才子和富家双子相恋的故事,最后落魄才子金榜题名,迎娶富家双子为正君;第二场则是将一对双胞胎双子,共同爱上一个男人,两人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决定一同嫁给对方,彼此不分大小,二人共同携手辅佐主君功成名就。
戏文都是有原型的,前朝留下的故事改编而来,这些故事向来是双子们爱听的,楚岁朝对咿咿呀呀的唱腔没兴趣,对那些情情爱爱也不以为意,他更愿意安安静静的在自己书房里看书。
一整个下午过去了,后花园里热闹非凡,可楚岁朝在书房里却有点心神不宁了,叶熙沉对他说过,不想娶周子澈,而且周儒峥态度不明,一直没有明确表态同意这门婚事,始终都是叶熙沉的君父叶擎文张罗的欢,借此机会给叶熙沉换一个正君人选也好,楚岁朝放下手中书籍,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坏了,明明是他想利用叶熙沉的婚事,也想帮楚太师拉拢叶擎文,还找理由给自己开脱,其实楚岁朝心里有点愧对叶熙沉,他们相交从来都是至情至性,不参杂任何利益纠葛,如今自己先打破平衡,也等于是把友情放在天平上称重,让楚岁朝心里很不舒服,为了楚氏所谋,楚岁朝却只能如此。
楚太师出面给宋陆良家的嫡出双子牵红线,这会拉近楚太师和宋陆良的关系,可利用的却是叶熙沉的婚事,虽然叶擎文一心想让叶熙沉娶高门双子为正君,此举算是合了他的心意,宋陆良也是正一品的官职,可无论如何还是要看叶熙沉的心意,楚太师的两个侧君年轻时候都是品貌上佳,适龄未嫁的庶出双子也有很多,给叶熙沉做侧君也算说得过去,只是楚岁朝还是决定,若是叶熙沉不愿意,那他会去劝说楚太师放弃,算是他这次亏欠叶熙沉。
傍晚的时候后花园的堂会散场,穆端华让众人各自回去,他也回自己院子去了,一下午穆端华心情都很好。
楚岁朝当晚在自己院子里,意外的接到宫中内官传信,说苏贵君病了,希望楚岁朝准许穆端明入宫探望,既然是宫中的内官前来送信,那自然是陛下也知晓的,楚岁朝当然会准许,他知道苏贵君这是客气,其实他也可以求了陛下直接下圣旨宣召穆端明入宫的,他如此行事给足了楚岁朝面子,让楚岁朝对宫里的苏贵君有点好奇了,楚岁朝请内官传话,明日一早他会陪同穆端明入宫探望苏贵君,而后楚岁朝就去穆端明的院子留夜了。
楚岁朝平日里对穆端明并不怎么上心,他虽然长相拔尖,可他性子文静,沉默话少,平日里也很安分守己,而且不争宠,偶尔楚岁朝来了,他虽然也会热情迎接,殷勤侍奉,但他似乎不善于表达情感,和穆卿晗正好是两种极端,典型的不会哭闹的孩子,没糖吃。
楚岁朝进来的时候,穆端明正在吃完饭,桌上菜色荤素搭配,他好像刚开始吃,看到楚岁朝进来赶紧起身行礼,穆端明有些意外楚岁朝会过来,前两日鼓足勇气派人去请,却没请来,穆端明很是后悔自己思虑不周,可如今楚岁朝来了,他依旧很欢喜,连声音里都带出了他愉悦的心情,“给主君请安。”
“免礼,起来吧。”楚岁朝是吃过了晚饭来的,他觉得应该等穆端明吃完饭在告诉他苏贵君病了,否则穆端明恐怕吃不下去了,“你先吃饭,吃完和你说点事情。”
“爷说吧,妾不吃了。”穆端明不知道主君有什么事情和他说,心里好奇起来。
楚岁朝一皱眉,“你先吃完饭在说。”
“是。”穆端明只好坐下,快速的解决了自己的晚饭,而后命下奴收拾,他则坐在楚岁朝身边,轻声问:“爷,什么事情?”
楚岁朝看了穆端明一眼,见他一脸好奇,倒是少有的露出活泼性情,楚岁朝说:“刚才宫中内官来传话,苏贵君病了,想让你入宫探望……”
“病了?”穆端明听到一半就焦急起来,打断了楚岁朝的话头,可他立刻反映过来,起身跪在楚岁朝身前,惶恐的说:“妾失礼了,主君恕罪。”
楚岁朝当然能理解穆端明的心情,他从小不是养在君后身边的,苏贵君有本事哄着陛下答应把自己生的孩子都留在自己身边养,从小悉心呵护,长大了精心教导,穆端明对苏贵君的感情自然不一般,才会着急苏贵君的病情,楚岁朝没有责怪他打断自己话头的意思,对穆端明说:“你先别急,爷没有怪你,起来吧。”
“多谢爷体恤。”穆端明眼眶有点红,实在是忧心苏贵君的情况,他深知苏贵君在宫中的艰难,上头君后压的死死的,苏贵君虽然表面看着风光,实际上也不过是行走在悬崖边缘,艰难求生罢了,君后嫉妒苏贵君得陛下恩宠,只要有机会就找茬,想尽了办法给苏贵君添恶心,穆端明如今的处境就是君后的杰作,要不是靠着和陛下的少年情意,君后也未必能稳坐中宫屹立不倒,恐怕早就失宠了。
楚岁朝拉着穆端明坐下,“爷已经准了你明日入宫探望苏贵君,而且爷会陪着你去,你不用着急。”
穆端明还有点呆呆的反映不过来,毕竟主君陪同这种事情,那都是非常得宠才会有的恩典,穆端明虽然是媵君,身份比侧君高一级,可他的恩宠真的是不及晗侧君的,晗侧君能有主君陪同归宁省亲,其实穆端明很羡慕,他从来不敢想自己也能有这份恩典,嗫嚅着唇说:“妾、妾多谢主君恩宠。”
楚岁朝淡淡一笑,苏贵君给他面子,做事情滴水不漏,楚岁朝既然娶了穆端明,那苏贵君就是他的长辈了,楚岁朝的性子就是这样,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两好嘎一好的事情,他陪着穆端明入宫就是回敬,给苏贵君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