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看着百里夏那替他担心的模样，心理久久不能平静。
鬼宿没想到在他打伤她之后，第一次见面她却考虑的是他的安危。
这个女孩……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孩，她的心为什么和别人那么不一样。
百里夏见鬼宿没有反应，还想说什么，忽然，一阵闷闷的痛从胸口传来。
她脸色微变，秀眉顿时皱在一起。
想掩饰，已经来不及了。
或许是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做得太快，又扯到了胸臆间的伤口，伤痛再一次复发了。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咳嗽起来。
这一阵咳嗽，过了好一会才停下来，百里夏只觉得自己像是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似的。
咳完，胸臆间反而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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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了？对不起。”
鬼宿站起来，在百里夏身边蹲了下去，手放在百里夏后背上轻轻拍着。
他真的很后悔，后悔自己会伤害到她。
对于这个屡次救了自己，帮了自己的女孩子，竟然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
自己下手有多狠，他比谁都清楚。
不管那些是不是在他被控制下做的，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真的……对不起。”愧疚，快要将他彻底淹没了。
百里夏抬起头看着他，嘴角挤出一抹浅笑。
“道什么歉呢，这不怪你。”
鬼宿没有再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知道，不管他说多少句对不起，百里夏都不会原谅他。
因为，她从来没有怪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