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恐吓小孩,你有没有点魔头的良心了?”
萧宜微笑地抄起乖巧啃的江迟,顺手拢了拢她潮湿的发丝。
“可是她这么可爱,你又不让我抱回地府……”
远处有杳杳步音,萧宜旋即挑了挑俊朗的眉,轻快地吹了吹唇角的一丝落。
“唉。好不容易有心情哄好一个,带也带不走……现在那人还来了。”
苏念烟的身影渐渐渺茫,怀抱着江迟的萧宜将她温柔的安置回屋内,也旋即没了踪影。
江迟的嫣红袍子犹存一股淡淡的清香。还有一股的梨香气。
这味道冰冰凉凉的,那个人跟那个人的身上都有,但却莫名的很清冷,清冷的让她安心。
是重门被降锁的声响。
一只缀南海宝珠的鞋履一步便踏入旋起的水坑梨间。
江迟疾速地将那包塞入玉枕之下,将宽松的袍子脱了一半,身上再盖着一层春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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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人携着冰冷雨气、郁郁湿气推门,迈入这间宽大的殿时,榻上长相温顺清丽的姑娘正惺忪地迷蒙望回,半挣的系带嫣红赤目袍松散地垮在她肩侧胸襟前,淡色雪白的中衣在其中单薄整齐。
江宴唇畔衔起一抹天真的笑容。
江迟也缓缓的噙起了一抹柔笑。
江宴低头提裙纵前的那一瞬,那双清澈干净的童眸飞过疾速流光的火,风雪浩大。当她抬起首时,那双清水的眸却又瞬间归于无波无澜,仍然是纯稚天真的小兽目光。
她的笑容扩大的不着痕迹。
这个名义上的妹妹,除了乖巧,毫无优势。
但也正因为如此,她反而有更大的把握,去承认那件事情。
江迟怯怯地,将半张外榻让出,又将玉枕与春被堆作一团乱云,推搡到靠墙内一侧,将身上的袍子系紧了方笑的欢喜的喊一句:“阿姊。”
她的身上有着独属于她师父慧明的,炙热却又圣明的光。
江迟眼里晶亮如宝珠,微笑着等待江宴的话。
江宴抬了抬目,亦是温柔至极。
“阿母喊我来瞧瞧你……怕你还因为那件事情怨恨着她。你是知道的,阿迟,阿母那也是气到了头上。不过好在有了好的消息,天子来使的一位大人说,那灯是他们记错了,不是丢了,而是被一位故人牵走了。”
江宴微笑着,不知为何颐边抹上枫红。
“你告诉阿姊……那灯你是如何拿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