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宜真的这辈子靠的过的人永远不会叫他本名。便是连知晓萧宜曾经身世的谢必安,提起萧宜也是他如今的名字,若是说了萧翊,他大抵只会淡漠地啜饮一小口润嗓的茶水,而后掀起细长淡薄的眼皮子,冷冷的哂着道:“谁是萧翊?地府从来没有过这个人。”
谢必安臭脸的情况不多见,他冷着脸骂人的情况更不多见了。
巫彭五指瞬然成凤眼,将那透薄精巧的几颗银球攥的发出细微声响,满目不可置信:“她若是不交代,如何过得去天帝那关?谢临歧,你难不成真的是疯了……你如今入魔,去了仙格!就是因为你身后那个性子鄙柔的女人,你因为她失掉了多少的好机遇好宝贝?如今你还要袒护她……你知不知道,一旦你与那个魔头扯上丝缕关系,西王母绝对会将最刑杀的雷气劈到你身上,连天帝也保不了你!”
言罢,他冷冷的怨毒剜了我一眸,“你这个蛇蝎心肠的,竟还能笑得出来……”
我将一只手摸上自己的唇角,那道痕迹是平和的,震惊的道:“你哪看到我笑了!怎么能因为瞧不起我就处处针对我啊?”
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拍了拍我肩头,我愕然回首,却是那个乌金瞳子的少年,他无所谓地笑着道:“他瞧谁都不顺眼,不要往心里去。”
谢临歧忽而动了动。
他只是方才动过一瞬,冰冻了那人衣前部分,算作警告。
他掀起细密如鹤羽的鸦色长睫,那张容华摄人的沉稳少年面孔之上陡然生出一抹深深地痛恨之色,眉心将折,两道剑指柳柳风鬓的青眉由着滔天的怒火勾连、提起,像两枚精巧的古铜剑。
他那双幽幽的瞳子是冰凉的。苍茫烟水刹那避去,显露出真实的两颗凉釉釉的琼石,一字一字吐的极其平稳,精巧坠入银瓶,震稳如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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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她失去了多少东西?你们为什么不说说,我欠了她什么?”
“她有腰伤,那伤是不可逆的——这你清楚是为什么。她原本天资聪慧,你清楚因为什么才会这样。她原本,也可以有一个无忧的少女时期,可为什么会那样,你也清楚。是我,是你们,欠了她用一生也没法偿还的东西!她曾经拥有过那么多的东西,是天上那个人通通毁掉了,现如今,你还想让她出卖她仅有的那点儿幸福,去讨那个人的欢心?”
他忽而极其讽刺的勾了勾原本弧度清浅的唇角,绽出一个苍凉惊艳的冷笑。
“你应该庆幸,应该受宠若惊,七七至少还能有耐心的敷衍敷衍你。若是我。你如今已经不在仙班之内了。”
本来他前面说的那一堆话使我鼻头莫名的发酸,心头莫名的堵。尤其是看见谢临歧那种带着痛楚的苍白面色,我甚至还隐约的生出一种莫大的惶恐,匆忙便想起身拉拉他,哽涩的跟他说我在呢,我一直都在。
但是他后边咬牙说出的那话与莫名的神情,让我一时心情复杂。为什么老有股萧宜的味儿?
=,=跟骚里骚气的萧宜待多了任何男的都会宜化。你看,又疯一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