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另一只掩在宽大袖摆间的手悄然成拳。
“那么,便让我,这天上地下的神仙们,拭目以待罢……”
周芙姿的太息声宛若太液池莲瓣绽响,悠悠渺浩,合着什么金玉碎裂声响一同迸裂。
谢临歧的那眼神我见过的。
倒回的流转记忆,吉光片羽的一角。
锋芒尽敛于太平烟水,他与她望着我的眸色竟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那视线迟疑地在我臂膊缠绕的冰带上,又带着复杂的情感挪移到我面孔之上。
我向他绽出如故的,呆板的,温和无害笑容,始终不能痛快的忽略他眸底那抹痛楚。
那是枭曾经凝望我的目色。
透过渺渺絮风,透过空中悠悠吹来的菡萏净香,如看一柄尚未请神护佑的雪刀。那是熬伤了铁匠心血的刀,雪白光利的锐尖遥指苍穹长庚,尚未完成,尚未脱离庇护它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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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快不远了。
刀总是要沾上谁的血,来成为开锋的绝利名器的。
我那只手无声攥紧,丝丝麻木才让我有些许的清明,不至于让我至今仍觉得这是个颠倒黑白的夏日。
我固执地无声道。“我一定要杀了江宴。”
我如今只有这一个迫切的念头。
某种坚定又苍劲的东西在我眸中烧的正旺,我不可避免地再次重习那电光火石般短暂的痛苦一瞬,雪白美丽的手指,精致玲珑的下颌,片片被腐蚀掉落的肌肤,还有那颗……失了生气的心脏。
谢临歧的目色放淡,如凝视一片即将下坠的雪。
他向着我微笑道。“好。”
刀是铁匠用那双亲手杀了妻儿的糙肉双手所锻的。刀起龙鸣时,温度如血,仿佛那些灼热的液体仍然存在,夜深回澜之时,附耳仍能倾听到那些不甘鬼吟。
独属于我的那柄雪刀却是要用我阿姊的血开刃,化形,最终成为一柄绝世名杀。
我不说没人会发现这章是过渡并且我在水。
这么形容。47=,=就属于弹簧刀那种。平时看着傻乎乎好欺负,真到了要命的时候淬毒刀尖立马迸出来杀个干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