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瞬间麻木悲哀的死去了。可又不像是完全的死去,仅仅只有一个小角仍然残忍地喘息着,随着那颗心脏跳动的渐慢频率奇异的堵塞,烧出仍然烫的惊人的血来。
另一道偏执快意的女音在我脑中凝为清明话语:“瞧瞧……瞧瞧!我当年被如何对待的,如何失去拥有的一切,我如今也要叫你尝尝!”
硕大饱满的雨珠近乎不要命地狂砸,砸的我脸生痛,可我也没有时间去抹,只是近乎安静的可怕,泪滚了又滚,却被人死死的控制住近乎窒息。
似乎是嫌我的反应还不够激烈,那力道猛然加重些许,将我脖颈掰的更向上。
雨瀑不息,那心底的痛楚也渐渐随之生硬地刻入血肉、刻入骨髓深处了,明亮的火红刹那熄成死灰般的寂静,哪里抽搐的厉害,我心底有座剔透的楼阁刹那毁为废墟,成了永不被珍爱记起的碎裂一角。
那张与我前世面容相似的冷艳面孔之上浮现几缕自得,仿佛游游哀音也成了艳丽歌靡,直唱的她浮出的那朵恣意娇得的怒绽,糜艳至极。森森白齿皆化作游魂噙食她怀中那人的淡薄生气,列神众仙的凌霄眸眼之下,肆无忌惮至如此,也被溺爱的如此。
那声音的气力渐渐弱了,死死捂住我出声不得的唇齿也松开。
我探了探舌尖,向上尝到了腥锈味道。
凝出的鬼气刹那化作森然长刀,刀身银白泽出光亮,倒映着一张苍白至极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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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轻笑了一下,辛酸此刻毫无顾忌地涌吻上我眼眶,千军万马,无声坠落。
那声音远去,随之而回归的是我渐渐正常的视线,依次有声响回笼。
我呆滞的伸指,抹上刀身利锋,唇齿之间堪比春雷的重量无声碾碎一个名字。
——江宴。
我想,我等不到谢临歧来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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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雨夜。
我沉默的将一柄鬼刀拢入襟怀,向白玉城退去。
心底的火烧的厉害,可这火窜入眼底,却丝毫不见乱意。
江宴还得回来。我知道。
她想要讹火的消息,故意对苏念烟下手,好逼得我临危无措,再去杀我一局。
我自嘲般的一哂,忽而觉得深深地疲惫将我瞬间吞噬,无数双恶意的、观戏的眼正躲在层层水气叆叇间用玩弄蝼蚁的一贯目光此刻睥睨起我。
昔日繁丽如蓬莱的光景已然消散成云,主道之上的寂寥灯火如珠莹莹,像一群盲了瞳子的人。
万斛处?城主府?
不重要。
我漠然的撤去身上九黎气息,痛苦的费力吞咽掉如今还在我脑海之中的景象,脚步不自觉的放慢。
我甚至还有些痛苦的想,为什么江宴与江迟这对姊妹会反目成仇至如此地步?甚至是转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