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心中一凛,想到岳不群大半夜带自己来看日出必定是有深意的,于是也转头过去,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边的景象。他仍恋恋不舍看着日出美景的对张玉说道:“日东升而西落,原是天地间最深刻的道理,只是你可知道,我们每天看到的太阳,都是不一样的。”
岳不群道:“日为阳,月为阴,阴阳交替,于是有了春夏秋冬,昼夜黑白。古人观月数年,制作出天文历法,遗泽万年……”
张玉以为已经到了地方,刚要说话,却见岳不群手攀脚勾,顺着峭壁之上生长的树木藤蔓之类,竟在顷刻间爬上了数丈。
“你来看。”岳不群指着天边说道。
岳不群的声音随即传来,“只要你能够在太阳升起前到达峰顶。”说完再不理他,向上攀爬上去。
岳不群微微一笑,“你可以走小路。”
岳不群现在正沉思着,扰乱他的思绪可不好。
只见随着太阳渐渐一线一线的露出,那天边的云霞变红,变黄,变艳,甚至变成了金灿灿的一片。
张玉心里疑惑,只得快步跟上去,只见岳不群在一处较为宽敞的峭壁之下停了下来。
只是张玉一头雾水,搞不懂这和朝阳一气剑有什么联系。
否则稍有不慎,手上一个不稳,落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岳不群眉毛一挑,喃喃道:“‘红日初升,其道大光’。不错,正是如此。”
张玉当然知道,只是他却不明白岳不群的意思。只好道:“弟子不知。”
随后也学着岳不群的样子,手脚并用的攀爬上去。只是岳不群的动作飘然出尘,他手脚并用的样子,却像是一只笨拙的猴子。
张玉看看岳不群,又看看一边安全无比的小路,想到他设定的太阳升起前到达山顶的底线,终于一咬牙,道:“拼了!”
他随手指了指下面的一条小径。张玉松了口气,从前他一直觉得华山的路实在是太小太险,今天他看到那条小路,却觉得安全无比。
随着太阳完全出现,那一轮毫不耀眼的红日和周边金灿灿的云彩组成了一副震撼人心的美丽景象。
休息的差不多了,张玉坐了起来,他毕竟还记得自己是来学剑的。
说完转过头去,又向上攀爬。
也是张玉三年下来,内功也有些成绩。这一番坚持下来,虽然肌肉酸痛,劳累不堪,却并没有体力不支的情形出现。
张玉也顾不了那么多的形象,更加不理会岳不群正站在自己身边,他只是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而已。
张玉仍然是一句:“弟子不知。”
岳不群昂起头来,骄傲的说道:“华山五剑之中,朝阳一气剑着重以气御剑,一剑化日月。所以我今天来带你体验那红日一起,其道大光的意境。”岳不群到是现学现用。
张玉这才明白岳不群大半夜的带自己来观看日出的目的。太阳一点点的升起,岳不群也一点点的将剑法口诀说给张玉。
直到太阳完全升起,岳不群也总结道:“我华山剑法注重以气御剑,朝阳一气剑更是如此。剑法虽好,可你也不能只练剑法,不练内功。那可就坠入邪道了。”
张玉知道,剑气之争是岳不群心里抹不去的痛。再加上岳不群是气宗弟子,就更反感剑宗的修炼方法了。
张玉也暗地想道:“一定要练好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