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仍然在熊熊燃烧,月光却越发地清冷。
树枝烧得劈啪作响,断头人不声不响地蹲在地上,烤着头颅,这是一幅怪异的画面,正常人想都不敢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冷水寒的眼珠忽然转动了一下,似乎恢复了一些生气。
紧接着,她突然站起身来。
断头人见她起身,似乎很诧异,不由自主的也站起身。
他起身的时候,拎起正在烧烤的头颅。
那头颅已经在火上烤了很久,奇怪的是,并没有被烤熟。不仅,没有被烤熟,眼珠竟然还能动,甚至,颈脖处还在滴着新鲜的血。
原来,头颅一直在监视着她,放在火上烧烤,只是为了遮掩。
头颅操纵四人,向她扑来,她投鼠忌器,不得不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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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它已经来不及躲闪,寒光闪过,它从太阳穴处被劈成两截,下面的一截,重重地摔在地上,还能听见嘴巴发出“哎呦”的声响。
她脸色阴冷,眼睛惊疑不定,要是刚刚头颅脑浆崩裂,鲜血飞溅,她反而不会惊骇,认为那是正常的;即使头颅里出现一个怪物,她也认为那是正常的。
冷水寒有些慌张。
冷水寒一剑得手,骇然暴退,她虽然已经做好准备,面对一切恐怖和血腥的画面,然而眼前的一幕,还是让她大吃一惊,被劈开的头颅,里面竟然没有出现脑浆与鲜血,而是空洞的虚无。
冷水寒的眼睛闪过慑人的杀气。
冷水寒的脸上出现了细小的汗珠,惊骇不已。
头颅森然笑道:“玩够了?我怎么会玩够,你都不陪我玩,我很无聊呢,你赶紧把头颅割下来,陪我玩吧,很好玩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鬼吗?
哪知道一剑下去,竟然是一片虚无,她所有料想的恐怖画面都没有出现。她心说,难道头颅还能复原?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匪夷所思。
她惊疑未定,急忙收剑后退,只见笑三姐满脸是血地爬起来,像厉鬼一般紧握判官笔,更凶狠地扑过来。
谁也无法想象,一个无头人手中拿着自己的头颅,而它的头颅,竟然张嘴喷出火焰。
小刀根本就不躲,立即挨了一记重拍,手腕吃力不住,稍稍偏移。
她已经完全清醒,虽然,她不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她觉得不对劲。她刚刚竟然惊呆了,要不是她心里早有所准备,觉得发生什么都很正常,她也可能吓昏过去了。
她刚这么想,头颅的下截就真的不可思议地慢慢离地而起,很快就与上截严丝合缝。头颅似鬼魅地怪笑道:“哎哟,好痛啊!看不出来,冷水寒还有这本事,竟然不惧心火,刚才一招不慎,挨了你一剑,接下来我就好好陪你玩玩。”
它竟然怕了!
电光火石间,她也顾不得许多了,急忙连剑戴鞘使出一招“漫天飞舞”,此招既出,浩气绵延,立刻在她面前形成一道巨大的剑幕。
怕归怕,怪异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原本痴傻昏迷的小刀、笑三姐、秒色秋,还有吹吹好像人人鬼神上了身,纷纷起身向她扑来。
幸亏吹吹丧失心智,没有平时那么机灵,要是换在往日,她只怕已经全身着火,被烧成了焦炭。
她预感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急忙横剑胸前。
可惜,危险并没有解除,这只是短暂的庆幸。她刚刚庆幸躲过神火球,判官笔又猛戳过来。她躲闪不及,闷哼了一声,匆促间伸出左手,硬挡了判官笔一记。判官笔狠狠的戳中手心,她觉得火辣辣的痛。
头颅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杰作,愉快地笑了,开心地道:“好玩,好玩,真好玩。”
然而,四人并不停手,吹吹马上扔出了火药球,火药球撞上剑幕,立刻爆炸。由于距离太近,爆炸掀起的气浪,把不知道躲闪的笑三姐、秒色秋与小刀三人都掀翻了,连吹吹自己都受到波及。
她惊骇不已,正要闪身,妙色秋的双腿已经带着风声踹过来。她猝不及防,再也无法避让,胸口挨了一记重腿。跟着小刀的短刀凶狠地扎向她小腹,她已经无法再招架,不得不连剑戴鞘拍向小刀的手腕。
说话的时候,她的利剑突然出鞘,一剑寒光,如同一弯新月,冉冉升起,在幽暗的火光下,清澈寒冷,划向头颅。冷水寒骇然收剑回鞘,纵身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