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卖马人筹到盘缠,十分开心,便急着回到家乡。
他紧赶慢赶,终于回到日思夜想的地方,哪知道战火蔓延,他的家乡也无法幸免,等他回到那里,那里已经与记忆中宁静安逸,鸡犬相闻,呼朋引伴的家乡完全不同。
那是一个残破不堪,房屋倒塌,战火灼烧,荒无人烟的地方。
很多乡亲都逃走了,很多伙伴也都不见了。还好,他的母亲还在,他的家还在,他的母亲守在残破的茅草屋里,痴痴地等着他回来。她终于等到了,见他回来,母子二人抱头痛哭。
从此,卖马人就与母亲住在一起,二人重整家园,相依为命,母慈子孝,倒也其乐融融。
这样一晃过了很多年。
三年前,他母亲驾鹤西去,撇下他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卖马人料理了母亲的后事之后,陷入了沉重的悲痛之中,不能自拔,他要给母亲守孝三年。这三年,他几乎不出门,一直都呆在家里。
去年某一日,吕薄冰突然找上门,他对卖马人说道:“冰儿要去东海寻找蓝血人,奶奶既然已经离去,叔叔无牵无挂,倒不如进入江湖,和冰儿去东海闯荡一番。”
在这封信的最后,吕薄冰写道:“冰儿三月三日即会出发,请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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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马人点头道:“正是!”
笑三姐摇头道:“这个我们不知道,薄冰哥哥没有告诉我们。”
这封信所写的内容,与卖马人刚刚描述的丝毫不差,落款是冰儿。
“这一封是吕薄冰不久前写给我的,你们有什么疑问,看看就知道了。” 卖马人见众人这副表情,随手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吹吹道。
听说有信件,秒色秋急道:“信件?你有信件?拿出来给我们瞧瞧,你可别诓我们,否者我一定踢死你。”
此时吕薄冰正暗中调查赌圣坊销赃的情况,金尧换怕事情败露,便设计除掉卜耀明与贾仁新,让吕家死无对证。至于贾仁新为什么要设计陷害冷水寒,这是他与金尧换定下的诡计,他本来是要杀死冷水寒的,只不过他见冷水寒气质高雅,冰清玉洁,便动了淫念,不忍心杀死她,便把她关起来,没想到她被吕薄冰给救了。
这实在是超越想象!
冷水寒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一连串的问号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心很疼很疼,这不是悲痛,而是莫名的疼,这种疼如失恋后的心疼一样,堵得慌,堵在心里,堵得人精神恍惚。
秒色秋最先忍耐不住,问道:“难道吕薄冰真的要去寻找蓝血人?他说去寻找梦想之地,是假的?是骗我们的?!”
至于荷无命为什么屡屡抓不到卜耀明,那是因为荷无命与卜耀明是亲兄弟,荷无命虽然嫉恶如仇,却不忍对兄弟下手,后来凭空出现了个冷水寒,两次抓获卜耀明,荷无命兄弟情深,不忍处置卜耀明,两次派人暗地里放了他,并且要他与贾仁新划清界限,从此隐姓埋名,金盆洗手。
她见小刀起身,便对他道:“等等,让他接着说。”
笑三姐也疑惑地道:“叔叔,你是不是搞错了?一面之词,我们也无法证实呢。”
卖马人道:“赌圣坊是吕薄冰的父亲一手建立的……”
吹吹赶紧接过来,凑近篝火细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大汗淋漓。
冷水寒见卖马人没有住口的意思,心道,他既然不肯住口,倒不如让他说下去,如果发现他在说谎,立刻取他性命。
小刀听得云里雾里,恼道:“你胆敢骗我们,小心我弄死你!”
小刀腾地站起来,勃然变色,他也不想再听了。
吕薄冰的家乡就在河洛,几乎每一年,卖马人都会与他父亲相会一次,毕竟那么多兄弟,只剩下他们二人还活着。
秒色秋也道:“如今吕薄冰不在,我们无法证实你说的话。你要是敢胡说,我一定踢死你!他明明是要去寻找梦想之地,你竟然说他要去寻找蓝血人,你为什么要这样说?还有,你竟然说吕薄冰的父亲让你去赌圣坊做事,这实在太离谱了!无凭无据的,我们拿什么信你?”
后来冷水寒在赌圣坊出现,救走笑三姐,金尧换便连夜去找贾仁新。二人定下毒计,命荷无命一早出城,捉拿冷水寒,然后他们杀了卜耀明,并在荷无命的府邸放些赃物,把所有的血案栽到荷无命与卜耀明身上。贾仁新没有想到,他自己也被金尧换给算计了。金尧换一石数鸟,自以为得计,没想到还是被吕薄冰给查出来了。”
吹吹忍不住道:“不会吧,你竟然说赌圣坊是吕薄冰家的,吹哥我才不信你呢。”
吹吹刚刚并不确定那是吕薄冰的字迹,见小刀如此,马上就明白了。
卖马人知道她这是在下逐客令,并不芥蒂,微微一笑道:“你们知道荷无命与卜耀明是什么关系吗?”
冷水寒冷冷地道:“没什么意思!好了,到此为此,请!”
笑三姐道:“怎么会是这样?”
小刀哭得更伤心了。
她越来越想不通,更加心神不宁起来。
吹吹却听出他话里有话,忙道:“你是说传言是真的?他们真的是兄弟?”
冷水寒没有看那封信,而是随手从小刀的手上拿了一封。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这封信上,吕薄冰居然说他曾给冷水寒写了一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