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人点了点头,道:伸出右手,掐了几下手指,忽然面se大变道:“小哥是一鸣帮的,前不久刚刚受过重伤。”
小刀道:“那你把我算算。”
算卦人知他不信,也不介意,接着道:“老朽只说事实,至于信与不信,那是小哥你的事,老朽也不强迫你信。老朽还要告诉你,遇见故人之后,如果各位意志不坚定,那么血光之灾必会降临。”
算卦人笑道:“是与不是,老朽清楚,你们也清楚,这就行了,不用说出来。老朽告诉一件你不知道的事,在前方不远,你们将会遇见故人,这位故人对你们极为熟悉,而你们却不认识他,见到他后,你们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
冷水寒闭着眼,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
有人骂道:“老东西,你他妈的找死啊,大清早的吵人睡觉,快点给老子滚!”
冷水寒并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好像能随时把他冰封起来。
不知道怎么回事,笑三姐看见算卦人,总觉得心里莫名的发慌,不敢正眼看他。
只不过这里没有人认得他,既然没人认得他,那还是称呼他为算卦人。
冷水寒好像仍然熟睡,笑三姐早就竖起耳朵在听,秒se秋已经睡着了,吹吹还在梦中,吴婉好像也在熟睡,吴明珠却瞪大惊恐的眼睛看着小刀,其他人或睡或醒这里就不一一说了。
吴晓菊远远地看着,便能看出算卦人是伪装的,这份眼力,实在是很少有人能比得上。
算卦人道:“好,既然小哥有兴趣,那老朽还告诉你一件事,今riri出之后,这里将有血光之灾,老朽劝你趁早离开。”
吴晓菊也早已醒了,静静地听着。
算卦人想不到冷水寒会出现在他面前,见她这么看着他,显得惊慌失措,一屁股跌坐在地。
算卦人道:“在前方,有一位故人在等着你们。”
这声音苍老,厚实,雄浑。
他不再理会小刀,真的走了。
小刀面se微变,笑道:“这有什么了不起,很多人都知道。”
这幅面容,十分熟悉,他骇然是石窟老人。
她的眼神犀利,冰冷,反复要把他看穿,只见白发遮掩下的这样脸,惨白惨白,几乎看不到一丝血se,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天ri一样。他虽然苍老,眼睛却并不浑浊,反而明亮异常,jing气十足,这双眼隐藏在白发后面,仿佛能洞穿一切,在微弱的光线中,看起来极其诡异。
疲劳的人们,睡得正香,被人吵醒,一般都不会说什么好话的,很多人都火冒三丈,骂骂咧咧。
走不多远,他似乎言犹未尽,回头看了小刀一眼,道:“小哥,老朽见你年幼,不与你计较,老朽正告你,不管信与不信,卯时之后,此地必有血光,切记切记,老朽告辞了。”
见算卦人的身影消失,吴晓菊轻声笑道:“冷水寒果然是寒气逼人,瞧把人家吓得。”
周围有不少人都已经醒了,很多人正竖起耳朵安静地听着,有人在窃窃私语。
小刀见他说得玄乎,懒得与他说,不耐烦地道:“我不想听你啰嗦,有血光之灾怎么了?我们一路走来,刀光剑影还少吗?来到人世间,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你快点走,别吵人睡觉。”
这个女人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冷水寒心想。
秒se秋刚被吵醒,困得厉害,打着呵欠道:“什么啊,一个过路的算卦人,你怎么会认识?难不成他以前给你算过卦?”她懒得理笑三姐,闭上眼睛接着睡觉。
小刀嘿嘿笑道:“那我算有缘人吗?”
小刀与吹吹离她不远,吹吹仍然熟睡,嘴角还流着口水,根本不知道有人来。
这张脸太过惨白,她觉得非常不舒服,那绝不是易过容的,江湖上也没有那么高的易容术,那就是一张天生的,常年不见天ri的苍老的脸。<风的脸。
算卦人惊慌地看了他一眼,道:“小哥是有缘人。”
她已经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他。
吴晓菊不知道冷水寒在想什么,她在回味算卦人的话,忽然若有所思道;“刚刚算卦人说ri出之后此地必有血光之灾,那是提醒我们咯。”
冷水寒调整了一下情绪,淡淡地道:“有与没有,又有什么关系?”
“是啊,东行的路上血光不断,该来的迟早要来,等着。”吴晓菊也闭上了眼睛,说完了这句话,她不再说了。
周围的帮派好像都不信算卦人说的话,并没有人起来,很多人继续睡。
昨夜折腾一番,都没怎么休息好,很快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