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惜与吹炊哭得死去活来,极为凄凉。然而此时,镇人却在背后嘲笑他们,有人说吹卜怀太勤劳了,老天都看不过去,有人说让你过好日子,报应到了吧。
吹四海与吹五江的父母更是把两个孩子关在家里,不让他们接近吹炊家。
毛惜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气得差点吐血,一狠心,放了把火把房子给烧了,又把吹卜怀的尸骨火化,然后领着吹炊,带着吹卜怀的骨灰,从此离开了吹乡镇,再也没有消息。
说到这里,掌柜的忽然打住了,众人正听得入神,见他忽然不讲了,有些诧异,小刀泪眼汪汪,忙道:“掌柜的,你接着说啊,怎么就没有消息了,刚听到伤心处,怎么就没了?”
秒色秋眼睛微红,也急道:“怎么就再也没消息了?掌柜的,赶紧往下说,正听在兴头上呢。”
笑三姐已经哭了,嘴唇哆嗦,说不出话。
掌柜所说的往事与吹吹平时表现出来的样子,一定也不像,冷水寒想不到吹吹的童年竟然是这样的,情不自禁内心也在翻滚,黯然神伤。她忽然想起自己的童年,那时候,无忧无虑的,父慈母爱,其乐融融,镇上的人也很和蔼可亲,与吹吹相比,她觉得自己那时候真的很幸福。
一时失神,冷水寒忍不住又想起爹爹和娘亲,急忙强压住心神,不让自己再想。
吹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所以,后来冷水寒要埋葬吕薄冰的时候,其他人都坚决反对,只有他默认了,他虽然也悲痛欲绝,但还是听从了冷水寒的话,和她一起埋了吕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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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吹得知吕薄冰也要去梦想之地,便和他去了小院落。后来在小院落见到小刀,三人便结为同伴,同创一鸣帮。吹吹牢记娘亲的叮嘱,与吕薄冰商量要多找几个同伴,吕薄冰也有此意,二人一拍即合,首先便想到了冷水寒。
周围的居民越来越多,同龄的也有不少孩子,经常与吹炊一起玩耍。因为吹吹多少习得一些吹乡镇的习性,喜爱吹牛,又会捣鼓火药暗器,其他孩子都很佩服他,他俨然成了那一带的孩子王,孩子们送给他一个外号叫吹牛王,他倒是很乐意接受。
吹吹跪下,给母亲磕了三个响头,含泪答应,并对玩伴们说道:“吹哥我远行之后,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母亲就费心你们照顾了。”
吹炊时常帮母亲干些杂活,闲暇之余,一个人鼓捣些火药暗器,毛惜抽空还是时常教他读书,练武。吹炊虽然不爱这些,倒也不便忤逆了母亲,就这样识得不少字,也练了一点武功。等他长大一些,毛惜给他定做了链子球,从此吹炊就有了自己的兵器。
吹吹眼含热泪,终于狠下心,告别娘亲和玩伴,踏上东行之路。毛惜一直站在那里,如同一尊雕塑,静静地看着吹吹,直到吹吹的身影消失不见,她还是依依不舍,不肯回去。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大悟,吹吹正在一旁哭泣,众人赶紧催他说,吹吹这才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出了他的过去。
毛惜悲痛欲绝,与吹炊搭了个茅草棚子,在那里建起了新家。然后,她埋葬了吹卜怀的骨灰,开始开垦荒地,买些家禽来养。之后不久,陆陆续续有外地人迁来,人便多了起来,毛惜后来也盖了三间土坯瓦房,算是安居下来。
吹吹瞪着乌黑的大眼睛看着母亲,满怀期待,毛惜坚定地点了点头,吹吹就很想快快长大,去寻找梦想之地。他心想,要是能让爹爹复活,娘亲一定会非常高兴,幼小的他下定了决心,对母亲说道:“娘亲,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去寻找梦想之地,我要许下让爹爹复活的愿望。”
毛惜十分不甘,四处打探故乡人的消息,好容易才从附近的人那打听到,十年前这里发生过战斗,被一把大火给烧绝了。
因为爱吹牛,毛惜没少呵斥他,他就是改不掉,这多多少少也是受吹乡镇光荣的传统所影响吧。由于叫吹牛王,别人渐渐都忘了“吹”原是“炊”字,吹吹一开始还怕母亲不高兴,时常对其他孩子说道:“吹哥我的名字是炊烟的“炊”,不是吹牛的“吹”,你们一定要记住。”
毛惜拗不过他,也只好同意,但她耍了个心眼,一定要吹吹答应她过些时日再走,吹吹也没有办法,只得听从了母亲的吩咐。这样一日复一日,时间飞逝,吹吹几次提出要远行,毛惜总是说再过几日,转眼到了腊月,吹吹终于下定决心了,一定要走,毛惜哭着说道:“孩儿啊,为娘知道你的心思,只是这一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等过了新年,为娘一定不再挽留你,好不好?”
天下最难报答的是父母的恩情。
吹吹不服,上前和那人理论,二人争吵起来,正巧吕薄冰也在那喝酒,便上前劝架,二人就此认识。
“孩儿啊,关于‘彼岸’,那是为娘那是骗你的,只是为了哄你高兴,哪有什么梦想之地,都是说书人编来骗人的。” 毛惜决定对吹吹说出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以断绝他的决心。
旁边立刻就有人哄笑道:“什么梦想之地,全是他妈的是说书的骗人的,听说最近在某个岛上发现了蓝血人。依我看,这些人并没有疯,都他妈的是伪君子,去东边寻找梦想之地是假,找蓝血人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