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介绍完,吕薄冰肃然起敬,忙拱手抱拳道:“久仰久仰,原来是和军的校尉李大人。”
梦吉果然是个急性子,吕薄冰话音未落,他便抢着道:“吕薄冰,想不到你还能站起来,看来你还挺厉害!让我来会会你,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他丝毫不等校尉答应,也不等吕薄冰搭话,话音刚落,立即身形如风,挥拳冲向吕薄冰。
吕薄冰看在眼里,依然微笑着,一点也不介意,等他冲到跟前,忽然伸脚踢向他的小腿。他是个有原则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他还真是不客气,虽然他不杀人,但是打人什么的,他绝不含糊。
这一脚,又快又准,梦吉悴不及防,立即向前扑倒。还好,吕薄冰不是有心伤他,忙扶住了他,否则,他会磕在地上,那丢人就丢大发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梦吉心太急,热豆腐没吃着,却差点被豆腐给烫了。他很不服气,吃不了还想吃,刚刚站稳,挥舞着拳头还想继续。
李温良刚才有意不拦他,想让他吃吃苦头,原以为梦吉至少能和吕薄冰斗几个回合,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放倒,实在是觉得没劲。他见梦吉不肯罢休,不由暗暗摇头,大声喝道:“梦吉,退下!不要自不量力,你不是他的对手!”
梦吉十分恼火,但是校尉大人发话,他不敢不听,只好悻悻的退回李温良身边。
破了,李温良必杀的一招,被破了。弹指之间,吕薄冰把他的《彼岸魂》完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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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有求于吕薄冰,这实在是让人很意外。
李温良拨弄了几下琴弦,温文尔雅的道:“请听好了,鄙人先来一曲《彼岸魂》,为吕先生助兴。”说完,他立即悠悠唱来:
右手轻抬,又有数道白光像利刃一样飞向出。
吕薄冰却似乎听得入了神,并未起身,待白光飞到他面前,他依然端坐不动。令人惊奇的是,他虽然不动,白光却自动消失了。
点曲?是的,点曲。山洞里没有酒菜,又不能再幻化成形,李温良太客气,不点酒菜,干脆让客人点曲。
听李温良的意思,他似乎预感到自己即将落败,恳求吕薄冰放过迎风和梦吉。
李温良不由感激道:“谢谢吕先生,《勾魂曲》劳神费心,一日二弹,鄙人恐怕会力竭而亡,如若鄙人中途停止,请吕先生放过迎风与梦吉二人。今日之事,他二人皆听鄙人号令,所有责任由鄙人承担。”
梦吉很不高兴,瞪了她一眼,她装着没看到,不过也不说了。
其实很入耳。
李温良道:“吕先生果然气度不凡,欢迎前来做客,请点曲。”
“哦?还能点曲?好,好,果然是琴痴,实诚不欺客,那就先来段熟悉的曲子,助助性吧,一定很有意思。”吕薄冰笑如春风。
吕薄冰对他十分佩服,刚才那一招,确实很厉害,换做旁人,可能身上已经被扎了无数个窟窿,魂归天国,享受仙乐去了。
吕薄冰识得厉害,不由屏住心神,使出一招“万古风流”。掌影舞动,他的面前顿时出现一道巨大的漩涡,漩涡的威力不容小觑,厅堂的地面被卷出一个大坑,飞沙走石,立即有三盏铜锅的灯芯被沙石打中,灯火瞬间熄灭。刀雪剑雨一般的风刚一碰到漩涡,马上就被它卷进去,慢慢被扭曲,被撕裂,直至白光消失于无痕。
纤云曾弄巧
这一阵雪,一阵风,一阵梦。
梦吉有些惊讶,迎风也面露异色,张小中像是惊呆了,两眼发出异样的光芒。
客人进门,主人要招待了,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
要命的曲子,听得入耳否?
迎风想不到校尉会这么说,惊讶万分,立即双膝跪倒,失声痛哭道:“校尉大人,别唱《勾魂曲》了,我们就此认输吧。”
兰灯满市,一弯月,彼岸魂。
吕薄冰还是没有起身,却见他双掌横推,使出了一招“风流”,掌风既出,白光尽数被挡在身前,消失于无形。
李温良依然如故,看不出任何变化,悠悠唱道:
飞星亦传梦
入夜庭院静,冷冷复清清,梦醒时卷帘屋空。
梦吉想是受了惊骇,一时说不出话来,张小中却躲在石桌底下不敢抬头。李温良此时也是大汗淋漓,他实在是想不到吕薄冰竟然能毫发无伤地挡住他这一招。
夜晚山洞里寂静,没有酒菜,有曲子听着,也是一种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