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生机确实有军务在身,又见他执意不肯,只得作罢,遂与何英及范美美三人带领大军出发,准备攻打热州城;临走之前,他安排为生率领五千人马留守平城,并叮嘱他,要他务必协助吕薄冰查探出冷水寒的消息。何英虽然也想靠近吕薄冰,无奈,她还是脸皮子薄,只好偷偷瞟几眼,不敢做得太明显。
吕薄冰也想去,不过那种心虚的做贼感,让他不敢去,他好像做了错事,不敢面对冷水寒。
何英与范美美二人依依不舍地离开,临告别的时候,范美美的美目总是瞟向吕薄冰,一副楚楚哀怜的样子,像有无尽的心思要诉说。要不是秒色秋与笑三姐在旁紧盯着,她肯定会上前,与吕薄冰热烈的拥抱。
秒色秋、笑三姐、吹吹及小刀知道他心里难过,没有过来打扰他。
他头疼得厉害,好不容易才静下心来,把思绪理了一遍:冷水寒刚刚受了刺激,昏迷不醒,如今却被人劫了,这到底是何人所为?有什么目的?再一想,不对,和平帮总坛被庄生机接手后,戒备森严,什么人这么厉害,能不声不响的把冷水寒劫走,却不被发觉?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觉得有一种掏空的感觉,也有一种自责的感觉,他后悔昨夜没有守着她,更后悔怎么这么大意,还后悔不该那样。。。。。。
从此,他坐镇平城,安心军务。至于是不是真的安心,不得而知,至少表面上,他确实中规中矩。
庄生机、何英与范美美三人带领大军走后,吕薄冰检查了一遍守卫情况,便在院子里踱着步子,烦躁不安。
吕薄冰当然心知肚明,他此时真是如履薄冰,既怕惹恼了秒色秋与笑三姐,又怕伤了人家二位姑娘的芳心,更是担忧冷水寒的安全。
“不好了,不好了,冷水寒不见了!” 笑三姐的惊呼声突然传来。
吕薄冰心急如焚,忙问人在哪里,士兵说已经走了。他急忙打开书信,一看之下,大惊失色,立即喊士兵备马,准备出门。
吹吹显然也听说过血手印,急忙道:“那个可怕的怪物又出现了吗?天啦,太吓人了!吕薄冰,你不能一个人去在,要去,我们一起去,要真的是那个怪物,我们就豁出去了。”
那么,男人怎么会呕吐呢?如果你有过这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会呕吐。
不过,庄生机一片好心,他也不便拒人千里,忙道:“军师不必自责,这件事,也许是她命中的一个劫难,怨不得军师。当前军情紧急,军师的军务要紧,还是先忙你的大事,此事交由在下处理即可,不劳军师分心。”
这一切,庄生机都看在眼里,除了摇头苦笑,也不好说什么。范美美与何英此时都有军职,职责在身,除非吕薄冰答应从此留在闳国,不再东行,否则,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关键时候,一鸣帮众人全都是英雄好汉,有这样的同伴,吕薄冰很骄傲。
如此安排,为生极为高兴,他正盼望着能与秒色秋多见些时日,欣然应允。虽然秒色秋不待见他,甚至不给他好脸色,不过,他仍然愿意时刻能见到秒色秋,哪怕一眼也好。
小刀不用说了,眼睛充血,手握着刀,恨不得去杀人,如今,就算死神真的来了,他也敢上前搏命;笑三姐也忘记了害怕,嚷着要去。
为生说了很多,最后不忘补充道,“目前主帅、何副帅及范将军因要安顿民生,整理内务,所以无法抽身前来平城,十分歉疚。”
为生见他如此,安慰几句,也只好忙军务去了。
有贾伟民的地方,就没有好事,他逃了,手下的人马却干了这些破事,热州城百姓一片悲伤,民心破碎。庄生机、何英以及范美美一时半会忙于军务,是不可能抽出时间来平城的,一鸣帮众人都非常理解。
吕薄冰见众人说不出个所以然,皱眉道:“你们能不能消停一会,冷水寒爱剑如命,剑不离身,如果她醒过来,无论到哪里,都会带着她的剑。如今剑在,人却不在,只能说是出了意外,被人劫走了,其他无法解释。只是我想不明白,谁会劫她呢?如今她已经昏迷,即使三岁孩童,也能致她于死地,这可如何是好?”
此时,庄生机走过来:“吕先生,冷姑娘在总坛失踪,庄某作为主帅,负有责任,请吕先生放心,庄某一定竭尽全力,查个水落石出。”
吕薄冰不甘心,又把总坛的守卫情况检查了一遍,他发现,很难找出一丝漏洞,庄生机的布置,滴水不漏,明哨暗哨林立,就连一个苍蝇飞进来,也许都能被发现。
只是血手印消失很多年了,为什么现在又出现?吕薄冰不明白,其他人也不明白。
多情的人,好像总是这样,这也放不下,那也放不下。滥情的人,这个也惹,那个也丢,惹来丢去,看起来干脆,其实不知道伤了多少纯真的心。
信上说得清楚,冷水寒在闳云山,想救冷水寒,只能吕薄冰一个人去。而且,这封信被人压了一个血手印,这是一个可怕的标志。
秒色秋是女中豪杰,什么也不怕,立刻道:“切,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死神血手印嘛,吕薄冰,我陪你去。”
如今的秒色秋和笑三姐,就很可爱,可爱得要命,盯得死死的。
吕薄冰的脑子有点乱,说完这些,他也不等别人说话,便走出了厢房。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他需要静静,需要静下心,他的大脑有点混乱,涌现出各种乱糟糟的想法。
不久,为生过来了,他与众人见了礼,便说明了来意:“主帅传来消息,大军已经进入热州城,阴阳煞贾伟民确实逃到热州城,闻听主帅即将率兵攻打,立即与热州城总兵怒无常干乙允弃城逃走。其手下群龙无首,军心大乱,杀人放火,抢劫财物,无恶不作,把热州城洗劫一空,然后全部逃走。热州城百姓伤亡惨重,缺衣少吃,极度需要抚慰,军师已经飞鹰传书,上报国王,请求派人运送钱粮,前去支援。。。。。。”
伤女人心的男人,即使很伟大,也算不上一个好男人。
姐妹情深,打成一片,旦在男女之事面前,统统没有商量。一个女人,不吃醋,不耍点小性子,是不会那么可爱的。
临走,何英叮嘱他不要再拈惹草,坏了国家的王法。为生也是明理之人,便满口答应,他虽然好色,但也知道不能再用龌蹉伎俩乱来。况且,秒色秋如今仍然在平城,他可不敢放肆。
吕薄冰正不自在,见众人都看着他,忙道:“贵国的事情,本来在下不便掺和,只是机缘巧合卷了进来,不过,去埋剑之渊也要经过热州城,各位如果不介意的话,一鸣帮倒是愿意与各位一起,随时出发……”
只是,吕薄冰不能让他们去!
情绪失控的时候,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好人坏人都一样,因为,这是人,谁都有情绪,都有脾气,都有伤心事。能完全控制情绪的人,不是圣人,就是死人。
况且,就算毛四黑和高宋晓没意见,还有秒色秋与笑三姐这一关呢。她二人在一旁虎视眈眈,恨不得范美美和何英早点走,走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再见吕薄冰。
因为,信上指名一个人去,这是指示,也是威胁。威胁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敢带人来,小心冷水寒的命。
吕薄冰觉得有些压抑,他忙沉声道:“对方指名道姓,让我一个人前去,我会速去速回,去的人多了,恐怕对冷水寒不利,你们留在总坛,不要乱跑,顺便告知为生一声,我走了。”
他出门了,这一刻,他的大脑很乱,里面全是那个人的影子,全是那只血淋淋的手,他努力的让自己安静下来。
临出门的时候,他在混乱的头绪中,忽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心中一动,立即把吹吹喊到近前,附耳说了几句。
吹吹先是面露惊讶之色,接着连连点头。那么,吕薄冰对他说了什么呢?对不起,暂时无法奉告。
随后,吕薄冰去了闳云山,于是,出现了本文开头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