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鸿门三十六帮出来的时候,东方已经露出鱼鼓色。
笑三姐两眼通红,哭得稀里哗啦,对吕薄冰道:“薄冰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毛四黑怎么会突然这么听话把我们给放了?”
冷水寒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冷水寒毕竟是冷水寒,她不像笑三姐,想法都挂在脸上,她早已学会了隐藏心思。在黑暗中流下的眼泪,那是她多年来第一次在别人面前流露出真实的感情,这种感情,十分难见,就算是吕薄冰,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见到。
吕薄冰有意要逗一下笑三姐,耸耸鼻子道:“我也不知道,毛四黑怎么突然就良心发现了呢?这倒是个问题。也许他怜香惜玉,觉得你是娇滴滴的小美人,舍不得伤害你吧。”
笑三姐知道吕薄冰逗她,忙扑到他怀里,拼命地捶着他宽厚的肩膀,哭得跟梨带雨似的。
冷水寒忽然笑了,笑如阳春白雪,春暖开。吕薄冰看在眼里,心潮澎湃,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牵她的手,她没有拒绝。
他一下子就牵住了她的手,那一刻,他觉得好幸福,好幸福。
不能硬闯洪门三十六帮总坛,但鸿门客栈,他还是可以去的。他刚刚想到侯耀通的时候,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去总坛救人,并不一定要硬闯,总坛有数万人,如果硬闯,就算把小刀、吹吹和秒色秋一起叫上,这人数还是相差太悬殊,与其这样,倒不如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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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虽然头疼,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抛弃伙伴,他一定会去救她们,哪怕赴汤蹈火,他也一定会救出笑三姐和冷水寒。
这只大老鼠很面熟呀!不错,很对,他就是冷水寒扔进院子里的那只大老鼠。
吕薄冰低声喝道:“不想死的话,乖乖听话。”
吕薄冰见他不老实,手指上再加力。
很快,他看见了鸿门客栈,当然,他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飞身上了屋顶。他挨着房间找,终于在一个厢房发现了侯耀通带来的人。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老鼠。
吕薄冰走出客栈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当时他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家伙还真能瞎掰,连打酱油都说出来了。
算算时间,他差不多睡了有两个多时辰,睡得够长的。冷水寒对他还真好,知道他睡眠不足,好心好意让他补觉。
当然了,即使他告诉冷水寒,那是个陷阱,冷水寒还是会去的。为什么?求求你不要问为什么。因为她是冷水寒,这个理由足够了。
脖子啊,多么柔软脆弱的地方,大老鼠立刻受不了,胀得脸红脖子粗,忙求饶道:“英雄饶命啊,饶命啊,英雄。小的,小的老实交代。”
刚才吕薄冰听过他们的讲话,知道此人是这些军士的头头。
吕薄冰暗自好笑,心说,我要是信了你,我真得跟你妈姓,你妈贵姓?
他哪有心思跟他们耗,立即使出一招“风流人物”,光芒划过,瞬间击倒数人。一招得手,他根本就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再使出一招“千古风流”,掌影飘飘,千道光芒闪过,刹那间,这些军士全部被他击倒。
事有凑巧,刚刚吕薄冰经过的时候,大老鼠也是醒来不久。
其实,笑三姐不知道,当她对冷水寒诉说往事的时候,吕薄冰曾经命悬一线,九死一生。
为何会这样?下面就来详细的说一下吧。
大老鼠想得很通,战战兢兢的道:“他们来了十多人,侯耀通带了两个人去了总坛,其他人都安排住在总坛附近的鸿门客栈。”
客栈的伙计见到这边大打出手,赶紧跑去总坛报信。
吕薄冰揪住一名军士的领子,低声喝道:“说,你们来鸿城到底有什么目的?”
吕薄冰的手指现在就扣着大老鼠的咽喉,不管是人还是鼠,咽喉被扣住了,反应都会一样,都会很害怕。
吕薄冰暗自心惊,他心想,如果大老鼠所言非虚,那么冷水寒此去,一定是凶多吉少,她已经去了那么久,此刻就算要去阻止她,恐怕已经来不及。可是不去阻止,又能怎么办呢?难道从总坛的大门硬闯?这更不行。
所以他在那自言自语,说要扒了别人的皮。结果,别人的皮没扒,脖子却又落在别人手里。
可惜,他没来得及,吕薄冰反应迅速,快速地捏住他的手,抢了过来。那是一个黄色的丝绢,上面用行书写了十个字:“国王已准,拿到文书,速回。”落款为一条金龙。
吹牛是男人的本性,女人是男人永久的话题,古今都一样。
和煦的阳光温暖着人间,生活继续五彩斑斓,愉快的和不愉快的,忙碌的和挣扎的,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还会继续到来。这就是生活,生活是苦涩的,也是美好的,但总归是美好的,因为有希望。
这些人都是军士,训练有素,其中还有些人是高手,见有人突然出现在面前,并不慌张,纷纷亮出兵器。
于是,出现了这样一幕:大老鼠话音刚落,吕薄冰突然就出现在他面前。
老鼠终究还是怕人的,不管他看起来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