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荷无命开门见山的道:“既然吕先生明天就要出发,后会不知要到何时,择日不如撞日,待会儿,你我就在后院内切磋切磋,你看如何?”
吕薄冰心说,你虽然这么问,恐怕也不希望我拒绝,遂笑道:“好,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随即二人进了后院。
荷无命命护卫们扛来丈二雁翎刀,然后让他们全部回避,并且告诉他们,无论后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进来。
记住荷无命说的话,是无论发生什么,就是说死人了,房屋倒塌了,地震了,都不准护卫们进来。
他为什么要这么强调呢?大约,也许,可能,他是很好客,想把吕薄冰留下来吧。
不过,至少可以说,将来他们还会遇见,在即将风起云涌的大时代。
一个开启东行寻梦的时代。
荷无命围剿赌圣坊的时候,钱十三受了重伤逃走,逃走的钱十三一定会对她和笑三姐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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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输了就是输了,如果再要纠缠,这实在不理智。
荷无命知他明天即走,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相见,哪肯就这样放他走,赶紧拉住他的胳膊,道:“吕先生何必这么着急,朝廷的钦差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到,本将正在心烦,你既然来了,何不陪本将喝几杯,也好让本将一醉解千愁。”
吕薄冰看在眼里,只觉得羊角如箭如雨,让人目不暇接,不敢直视。他心说,山羊得势不饶人,再不使出狠招,今天恐怕就要留在这里了。
爆炸声猛烈,把外面的人都吓坏了。
荷无命是个理智的人,他很快就收回身形。
山羊见硬冲不行,立即像人一样站立,猛拍前腿,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它一看坠踏不凑效,立即低头猛撞吕薄冰。
荷无命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现在来说钱十三。
至于吕薄冰为什么知道劫持笑三姐的人是钱十三,这完全是他推算出来的。当时他想,会不会是冷水寒的仇人,或者是凉州派来的杀手,因为冷水寒抓过不少赏金犯,这些赏金犯的家人朋友前来寻仇,也是正常。但赏金犯一般都是因为干了一些非法的勾当,才会被悬赏捉拿,就算是冷水寒不抓他们,也有别的赏金猎人会抓他们,很少有人为赏金犯寻仇的。
至于为什么是大部分,因为,他隐瞒了一部分。他隐瞒了和荷无命奇怪的对话,也隐瞒了钱十三是荷无命故意放走的。如果荷无命不放钱十三走,他一定走不掉,如果钱十三走不掉,笑三姐也就不会吃这么一个大亏。
他还有梦想,绝对不想留在这里。
这个时代,注定会血海风流。
他们到底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因为连第三剑冷水寒与他在一起。
任何时候,都是人外有人。
也许,他可能比某些百大名将还要厉害。
荷无命收刀不及,招数用老,尽数劈中地面。这一招很凶狠,地面立即被劈出无数的裂缝。
荷无命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山羊不像在切磋,倒像是和吕薄冰在玩命,而且看起来,十分想要吕薄冰的性命,因为,它出招越来越狠。
闲话少说,且说荷无命双手握刀,气势非凡,吕薄冰情不自禁的赞道:“荷大人果然是山南邦名将,风采照人。”
荷无命的武功,刚刚已经见识,在他的攻击下,很少有人能逃走的。
荷无命的刀刚刚抬离地面,气流便迎面而来,他猝不及防,立即被气流击倒。
它的双角坚硬如铁,这要是被它撞到,吕薄冰立刻就会肠穿肚烂。
这一战的风险,只有吕薄冰知道。如果他稍微大意,便永远再也走不出镇守府。
吕薄冰推辞不过,只好留下,二人把酒言欢,从上午喝到下午。
声响既出,便有无数个羊角飞出。
山羊是诚心要吕薄冰的命。这根本不是在比武,而是一次搏命。
还好镇守府足够大,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情况,要不然,一定惊呆了。
吕薄冰不想正面回答,微笑道:“不曾试过,无从比较。”
他明白,这一刻,他们也许是兄弟,也许是朋友,但将来,更可能是敌人。明天就要走了,也许终究还会遇得上吧,他心想。
幸亏荷无命提前跟护卫们打过招呼,要不然,护卫们早就冲过来了。
羊角不起作用,那么该轮到吕薄冰反击了。借着烟云的保护,他趁势向山羊猛冲。
好个荷无命,立即弃刀跳起来,在半空中陡然变身,变成一只巨型山羊。
一个血腥的时代,一个恩怨和残肢断体并行的时代,以及一个仁义与贪婪的时代。
山羊见他黯然无恙,急红了眼。只见它前腿狂拍,没拍一下,便有羊角飞出,它拍得越快,羊角越多,猛拍之后,羊角蜂拥而至,密集而又迅捷。
吕薄冰看在眼里,暗自咂舌,心说这个荷无命还真是不一般。
幸好吕薄冰没有被他踩到,否则恐怕已经踏成肉饼。
至于凉州的杀手,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是来杀人的,不是来寻仇的,他们为的是钱财,只会有杀机,不会有仇恨。仔细想来,与冷水寒有深仇大恨的,目前只有赌圣坊的人,因为冷水寒杀了金尧换,毁了他们的好事,而笑三姐是陪着她一起去的。
好吧,喝酒,正如荷无命所说,一醉解千愁。
一个人肠穿肚烂,还能活下去吗?
吕薄冰知道此招厉害,不敢再躲闪,急忙使出一招“千古风流”。掌风过去,气流涌出,他的身前立刻出现一堵幕墙。
当然了,强人土匪只是相当于一般人而言,像卜耀明这样的强人,像赌圣坊这样的土匪,还是没有却步。
且说护卫们领命出去,二人便在后院摆开了架势。
这些烟云看起来柔弱,却十分坚韧,任凭羊角飞射爆炸,始终不能穿透分毫。吕薄冰是个很低调,很客气的人,胜不骄,败不馁,当即拱手微笑道:“荷大人,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