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一。
随着黎明划破黑夜,东方露出了鱼鼓色。
很快,一轮红日冉冉升起。
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好日子。
吕薄冰很早就起床了。
想必有段时间睡多了,他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梳洗完毕,他就独自在小院落里晃荡,活动活动筋骨。
昨夜回来之后,吹吹给笑三姐涂了些伤药,小刀又给她做了些吃的,然后众人喝茶闲聊了一会。笑三姐免不了被吹吹埋怨,她自知理亏也不跟他计较。
既然荷无命出面了,吕薄冰也不得不回话。
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无,一错版本%!'
卯时刚过(卯时,5:00-7:00),小刀已经准备好早饭,过来招呼。
钱十三?撒哈拉,又或是金尧换亲自来?这似乎都不可能!
吹吹揉着惺忪的眼睛,嚷道:“什么跟什么,一大早叫人起床,你们真是存心不良。昨晚,为了让你们出城,吹哥我可是累得够呛。这还不算什么,最可气的是,竟然被人平白无故的撞了一下,痛得吹哥我死去活来。你们有没有良心啊,让吹哥我多睡一会儿,难道就不行吗?吃饭急什么,晚点吃,有什么关系?饭会跑了不成?”
笑三姐惊得张大了嘴,一不小心,馒头掉在了桌子上。
说中了有奖,奖励吃饱饭。
他在小院里活动了一会,不久,冷水寒也起来了。
之所以说是两三个人,因为,如果吕薄冰猜对了话,那么大老板就是贾仁新,如此一来,金尧换不敢不让直着走的人,就变成了两个:一个是贾仁新(大老板),一个是荷无命。
吹吹是个精明的人,立刻就听出了言外之意,吕薄冰话音刚落,他就冲到桌子边,大口大口吃饭。
她梳洗完毕,拿了个小木凳,坐在一角,静静地看着他,也不出声。紧跟着,小刀也起床了,他拾掇了一会,就去了灶间,准备早饭。
吕薄冰抬头看了看,只见院子外来了一大队甲兵,这些人弓上弦,刀出鞘,杀气腾腾。为首的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戴铜盔,穿铜甲,手握雁翎大刀,器宇轩昂,威风凛凛。
她见冷水寒手握着剑,冷冷站在一旁,啥话也不敢说,匆匆忙忙起床。
他怀疑自己出现了错觉。
见到这个人,吕薄冰吃惊不小。
当她听说吕薄冰当时就在屋顶,不由乍舌道:“我怎么就没发现?当时我都吓死了,你这家伙,躲在上面也不告诉我,真不是个好东西。”
小刀把饭菜端上了桌子,便与吕薄冰、冷水寒一起落座了。
他索性装着若无其事起来,只见他左手托着下巴,慵懒地说道:“这真是怪事,我们刚刚才吃完早饭,足没出户,镇守大人说我们私闯民宅,杀伤人命,这是什么道理啊?”
这个家伙,会不会是个妖怪?不然,他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她心想。
他心想,一大早,荷无命奉城守贾仁新之命来捉拿冷水寒与笑三姐,这实在有些不通情理。按照常理,冷水寒在赌圣坊杀了人,赌圣坊势力庞大,这种黑吃黑的事,就算要报仇雪恨,也犯不着借用官府的力量,只会派自己的人出马。
吕薄冰躺在床榻上,把今天发生的事,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
吕薄冰道:“听人言,吃饱饭。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很快就有人上门,而且免不了要大打一场,如果饿着肚子的话,不知道有没有力气打架。”
小刀老大不乐意,道:“帮主,一大早的,我才不去女人的房间呢,要喊,你去喊,我去喊吹牛王。”
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具有穿透力。
‘私闯民宅,杀伤人命’倒还说得过去,毕竟昨晚真的死了不少人,虽说是为了救人,但毕竟是笑三姐行窃在先,己方理亏。
吹吹不得已,只得睡眼惺忪的爬起来。
他最是听吕薄冰的话,闻言不再追问,狼吞虎咽起来。
吕薄冰微笑道:“辛苦了,吹吹与笑三姐这两个懒家伙怎么还不起床,你去喊喊吧。”
吕薄冰头也不抬,道:“既然你不想吃饭,我也不勉强,不过,我有言在先,待会儿饿肚子,你可怨不得我。”
吹吹嘟囔道:“这完全是无中生有嘛。”
吹吹和小刀背对着门,看不见外面,但外面的嘈杂声,他们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吕薄冰的话,他不得不相信。他虽然不急着吃早饭,但要他饿肚子,他可不干。
虽然阳光还在冉冉升起,但他就是觉得不舒服,然而具体是哪不舒服,他也说不清楚。
果然有人上门了,来了很多人,确切的讲,是三百零一人。
撒哈拉放走冷水寒和笑三姐,这件事绝不简单,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而且这个阴谋一定很可怕,但这个阴谋到底是什么呢?
此时,笑三姐的手上,还剩半个馒头,刚咬了一口。
前面说过,金尧换敢在河洛城横着走,却不敢不让两三个人直着走。
吕薄冰想了很多。
其他人也困了,各自回房间歇息。
早上起床的时候,吕薄冰觉得今天的空气有些咸湿,黏糊糊的。
况且荷无命为官正直,与贾仁新素来不和,又十分不喜欢赌圣坊。贾仁新捏造罪名,私设牢狱,诬告冷水寒行刺朝廷命官,他最是清楚不过。
小刀恍然大悟。
吕薄冰明白他的意思,‘行刺城守大人贾仁新’这件事,明显是在说冷水寒,不过,这件事确实是无中生有(以后会具体说到);昨夜冷水寒大闹赌圣坊,搞得赌圣坊死伤不少人,‘私闯民宅,杀伤人命’这件事,肯定是指冷水寒和笑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