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温情
“你在想什么？”小满轻声问道。
红杏别开眼睛，只是摇头。
小满捧着她的脸，还没来得及靠近，红杏立刻推开了他，埋下自己红透了的脸。
隔了一会儿，小满才带着些委屈地问：“你是不是讨厌我这样？”
红杏一怔，他直起身子，又负气一般道：“你讨厌，那我以后就不了。”
她慌忙拉住他的衣角，连想也没有想就摇了头，和他陡然明亮起来的眼睛一对，这才反应过来，复又害起臊来，更抬不起头。
小满高兴地又俯下了身，这一回更肆无忌惮地把头靠在她的腿上。
因这亲密的举止，红杏又是一僵，却没反抗，安安静静顺从着他，甚而伸出手温柔地轻抚他的头。
红杏带着笑意在旁边看着他写，他写完最后一笔，她拿了他写的，就要去张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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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冬季的沉淀，两人的相处愈发柔和自然，小满褪了一些青涩和急切，多了某种更使人沉溺的深情。
想着开春了，他长得快，旧时的衣裤都短了一截，不能再穿了。
方夫子捋捋胡子，对小女儿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和颜如玉，想是他受了启发。”
小禾心里纳闷，拉着爹爹的衣角，疑惑地问：“阿爹，小哥哥他自己笑什么？”
小满得到她的回应，所有的欢喜都表露在外，脸上带着灿烂的笑，从早晨出门到傍晚回来，脚步都是轻快的。
年二九那天，他执着毛笔在练习写“福”，因为学字的时间不长，笔法还十分稚嫩，一笔一划的，只能说端正，上不得台面。
她羞极了，却不再躲，安安静静的任由他闹，她的手一松，那张福字掉落在地上，却谁也没去捡。
他几乎每分每秒都在想她，还是说服自己，好歹还要放些心思在书上，好好读，绝不能叫她失望。
小满怕她劳累，总说“不用做新的，把旧的添上些布就行。”
红杏却低了头，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嘴角，蜻蜓点水一般，只是一下，随后猛地站起身来，丢下他，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于是，在一年的最后一天里，两个人最后吃的是凉饺子。
小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高高兴兴地跑去拿书，“那我也读书去！”
红杏在铺子里手上做着活，心里想着的也是小满。
她逐渐开始习惯这种亲密，甚至也试着去回应，带着小心和羞怯，却好像吃到甜蜜的果子，一旦尝到就甜到了心里，食髓知味，再舍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