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艾一夜没睡,又度过了精神高度集中的几个小时,被警察带出审讯室的时候,她才觉得全身疲软的不行,几乎要站不住脚。
才走出审讯室,她就听到了尖锐的哭喊声。
紧接着,江小艾一抬头,就看到了一个正朝着自己这边扑过来的中年女人。
江小艾认出了她。
那是肖瑞彤的母亲。
这位中年母亲此刻狼狈不堪,头发凌乱如杂草,脸上泪痕密布。
她用沙哑的声音嘶吼,如同愤怒的母熊,不顾一切扑向江小艾的方向。
“你还我女儿!你这个杀人犯,你把女儿还给我啊!为什么要杀了我女儿,你要杀就杀我啊!”
江小艾又朝前走了几步,就听到了另一高亢愤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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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而惊恐地声音,带着哭腔,段聿城才听到,心就狠狠一疼。
“段聿城,段聿城,我不要走!我没有杀人段聿城,呜呜呜……”
“通缉令的下达根本没有经过正规手续,你们这是非法拘留!为什么不能保释?!”
对于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与女儿相依为命的环卫工人,是什么支持她,日复一日,日复一日的行走在尘埃密布的马路,重复着枯燥乏味的工作?
那是段聿城。
江小艾真的好害怕,她大哭出声,本能地拉住了段聿城的胳膊,哭喊着他的名字。
嘶哑却又尖锐的声音,如同鬼魅,带着哭腔,回响在楼道里,听着便叫人头皮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