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补亏空 精于算计的宋鹏煊心中自然是将董若素和水明轩是在担心自己娶水幻晴的目的是为了水府的万贯家财。
若是在今天之前,那么宋鹏煊自然是绝对不会将手中水府的权力交出去,但如今,水幻晴身上最大的价值,可不是水府这些钱财。
不说水幻晴身为二品县主,领着朝廷的俸禄和一千户的食邑,更重要的是,一旦他娶了水幻晴,就能够成功地攀附了九皇叔,相比下来,这小小的水府,又算得了什么?
“舅母和表弟请放心,之前我已经答应了大妹妹,五天之后,便会将水府一干商户的账本尽数移交给李柱了!至于给表妹的聘礼,我这就修书回去,让人送来。舅母和表弟请放心,我对表妹一片痴心,定然不会让表妹受半分委屈。”
“如此甚好!”见宋鹏煊如此说,董若素点了点头,脸色的笑容也热切了几分,开始与宋鹏煊商谈起文定的日子与一干琐事起来。
一番商谈下来,两人在将日子敲定在十日之后,宋鹏煊这才告辞离开,神情忧喜交加地朝着听雪园而去。
“你是说,那董若素还是要你把手中掌管的铺子和府中的管理之权尽数交出?”老夫人在听完宋鹏煊的话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两年来,宋鹏煊陆陆续续从水府取走了不少银两的事,她并非完全不知,但由于对宋鹏煊的溺爱,是以她也不曾多说什么。但如今这董若素和水明轩要接手水府的铺子和帐房,那么这帐房里短缺的银两,可就是一个不能忽视的问题了。
“多谢老夫人!”宋鹏煊见老夫人不再恼怒自己,这才站起身,犹豫了一下,这才开口道:“老夫人,有件事,孙儿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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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老夫人淡淡睇了水氏一眼,却也依言让宋鹏煊站起身来。
只是,这些银两都被她挪去娘家给那些不争气的兄弟做生意了,如今又怎么能够吐出来呢?就算她能够让那些兄弟吐出来,也要有才行,问题就是,那些银两早就被败了啊!
宋鹏煊听得老夫人严肃的问话,脸色几经变化,终于开口说道:“回老夫人,这两年,煊儿一共从水府的帐房以及各个掌柜那边取走了六百万两银子……”
老夫人看着宋鹏煊一脸担心自己的悔恨模样,再听着他一口一句孙儿,当下那一颗被六百多万两银两弄得心疼万分的心便逐渐地软化下来。
老夫人闻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口道:“那是什么事?你说吧!”
“是!”钱嬷嬷不敢耽搁,应声而去。
“娘,您莫气着自己,娘……煊儿他也是想要做一番事业才会这般的。您莫要和他生气,莫要气着自己的身子啊!”水氏终于反应过来,忙上前一步一手扶着老夫人,一手为她拍着后背替她顺气。
而钱嬷嬷也忙端过茶水喂老夫人喝下,为她抚着胸口。
一想到那么多的银两就这么没了,老夫人的心便是一阵疼痛,猛力地咳嗽起来。
果不其然,才进门,老夫人便径自将她这两年从帐房之中挪用的账目丢到了她的脸上,喝止她将挪用的银两补上。
“老夫人误会孙儿了!”宋鹏煊看到老夫人看来的目光,眸光一凝,忙换上了一副委屈的神色。
“是这样的,一年多来,蒋姨娘和清婉表妹也陆续从帐房里支走了不少的银两,孙儿略算了一下,大概不下五十万两,这……”宋鹏煊小心翼翼地看着老夫人的脸色,这蒋姨娘和水清婉从帐房里拿银两,自然是经过他同意的,若是在以往看来,他得到水幻晴和水府是要蒋姨娘和水清婉配合的,只是如今计划已经改变,蒋姨娘和水清婉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他自然不用再替蒋姨娘和水清婉背着黑锅。
在听完白茵的汇报之后,水幻晴轻笑着眯了眯眼,将手中才写完的店铺名字和资料递给了对面的玉无双,开口道:“无双,看来,你又可以大赚一笔了,宋鹏煊心急着卖铺子,而如今临安城中能够吃下他如此多铺子的人,也唯有你和李家,只是仓促之下,李家能吃下的也不多,所以,注定要让你大赚一笔了!”
“什么?!”老夫人只感觉眼前一黑,险些就此一口气憋了过去,登时哆哆嗦嗦地自红木雕大椅之中站起身来,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最得自己chong爱的外孙,拔高了音量开口问道:“你是说六百多万两银子?”
“娘,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此事事关自己的儿子,水氏自然是不敢马虎的,当下连连点头。
“噗通!”宋鹏煊满脸悔恨地跪倒在地,匍匐在地上,痛哭出声道:“老夫人,是孙儿无能,孙儿也是一心想要将水府发扬光大,这才……才鬼迷心窍地想要经商,只是老夫人,求你相信孙儿,孙儿开的铺子已经开始盈利了!还有……还有,孙儿也已经开始慢慢地把银子还回帐房里了!您要相信孙儿,孙儿一定会连本带利还给水府的!”
虽然五十万两和六百万两比起来甚至连个零头都算不上,但如今正是要钱的时候,自然是能拿回多少算多少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宋鹏煊,也的确只有卖铺子一条路可走了!”
“你老实告诉我,这里面短缺的银两,究竟有多少?”老夫人是何等人物,见得宋鹏煊那为难的神情,心中登时一突,忙开口问道。
“说吧!还有什么事?总不会告诉我,你贪墨的银两不止这些吧?”老夫人闻言脸色又是一沉,看向宋鹏煊的目光便多了一丝冷意。
“老夫人开恩啊!求老夫人宽限奴婢一些日子,奴婢一定会想办法填补上这些银两的,求您了!”蒋姨娘哪里会想到这老夫人竟是如此的冷酷无情,若是老夫人真报官处理此事,那她娘家那些兄弟侄儿可就完了!
“这……那……娘,你说该怎么办,我们都依你就是!”水氏喃喃地说道,毕竟这祸是自己儿子闯下的,银两也是他挪用贪墨的,此时自是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