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桃子,怎么了?”夜洛忙了一天,一会儿发现沈珞漓蒙着被子,身体微微发抖,一把把被子掀开。
苏桃仿佛陷入噩梦之中,在梦中挣扎怎么都醒不过来,突然感觉到一阵光亮刺激这眼睛,她猛地睁开双眼。
一直蒙在被子里,突然见光让她一时不太适应,短暂的失明之后,她看见一脸焦急的夜洛,想都不想直接扑入夜洛的怀里。
“我梦见好多血,梦见有人死了,我想哭,可是哭不出来。”苏桃颤颤巍巍的说道,一双小手紧紧的拉住夜洛的衣襟,揪的衣襟都出褶子了。
夜洛轻轻拍着苏桃的后背,一双眼睛晦暗不明,最后请问一下她的额头,一股魔力钻入,让她平静下来。
苏桃又睡了过去,夜洛的面瘫脸却露出一丝疲惫之色,一直模糊苏桃的记忆也不是一个上策,可是除了这个办法,他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做。
魔界大洗牌,一批新晋的官员上任,夜洛分了神法术,好在苏桃昨天做了噩梦之后就恢复了。
春桃和夏樱第二天特意避开夜洛,来苏桃的寝殿找她,夏樱笑的格外的亲切:“姐姐,外面的儿开的正好,你一个人整天在屋子里闷着对身体也不好,不如我们去赏?”
苏桃坐在轿子里,一直低头浅笑,她悄悄的掀开轿子帘子一块儿,看着外面群魔乱舞的样子,突然觉得一切就宛如做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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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百废待兴,苏桃心情低落,大婚的事儿自然往后推迟,苏桃现在虽然难受。
苏桃觉得魔界富丽堂皇,可是却缺少一分生气,夜洛从早忙到晚,只有晚上才有时间陪她一会儿。
夜洛没有阻拦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突然他周身亮起黑色的光芒,光芒散去,他头上多了一只魔角,脸上也出现鲜红色的滕文。
几经磨难,当苏桃把手放在夜洛的手里那一刻,她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这一生能有他在,一切安好。
一月后,苏桃终于能正视过去,魔界也重新洗牌,埃菲尔便开始张罗他们魔王的大婚。
夜洛这边儿的情况好了不少,白苏可就没这么乐观了,殷离一醒来,便闭门不见,整个人沉默不语,谁也不见。
“这是你母亲留下的,我一直想找个机会给你,如今正好。”他说着往前走了一步,想要亲手把玉佩放在苏桃手里,却被夜洛阻拦。
魔界家家户户全都挂上了红灯笼,因为魔界昏沉,夜洛还在魔界上空用魔力镶嵌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夜明珠照得整个魔宫通亮,宛如白昼。
夜洛脚下的魔火这才消失,他松了口气,揽住苏桃,两个人沉默不语,但是苏桃心里的痛似乎缓解了不少。
夜洛却全然不顾,依旧一步一步的缓慢向她走去,每一步都宛如在利刃上行走,痛的他脸色惨白。
“我陪着你……”这句话已经成为夜洛的执念,苏桃摇着头,眼泪簌簌的往下流。
春桃先出去之后便不见了,苏桃左右看看:“夏樱妹妹,春桃妹妹怎么不见了?”
她紧张的呼吸一声,紧接着轿门被打开,她透过红色的薄沙看见站在轿子外的夜洛。
这一瞬间,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头顶,她一阵阵的眩晕,眉心处的约束顿时泛起鲜红的光芒。
苏桃看着夜洛脚下的火,痛苦的摇头,“不!不要!”她如被逼入绝境的小兽一般嘶吼。
夜洛没有言语,只是任由苏桃发泄,突然苏桃一把推开夜洛,向后退了几步:“夜,没有我,你就不必受千年之苦,没有我,殷宏就不会死,没有我,倾城也不会死……都是因为我,这个世上要是没有我就好了!”
“挽歌,祝福你。”白子墨勾起嘴角,露出一丝真诚的笑意,然后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块儿玉佩。
雾狸心情最好,跑前跑后的,惊鸿也一脸的笑意,虚无老道更是赖在最好的位置,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
夜洛一身暗红色的长袍,脸上难得带着笑意,衬得他少了一分戾气,多了一点儿邪魅。
“都是我的错……”苏桃低喃,把所有一切都拦在自己身上。
夜洛立马紧张的把苏桃放下来挡在身后,全身戒备,雾狸更是立马冲了过来,就连一脸惬意的虚无老道都紧张的放下酒杯,直起了身子。
苏桃听见夜洛的声音,猛地抬头看向他,涣散的眼神儿渐渐恢复焦距,她张开嘴,怪异的啊了一声,随即哭了出来。
外面原本迫于夜洛威压一片死气沉沉,哪知道埃菲尔看见这情况,惊呼一声,立马让气氛热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