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没走出幽都一步,全身上下宛如蚂蚁啃食皮肉一般酥麻疼痛。
“真的?”一听到自由,倾城整个人都精神一分,在这里不知道苏桃的消息,他都要疯了,如果能出去,那当然是好的。
“为什么问他?”倾城本来想问的是你一天天如狗皮膏药一般的粘着我,为什么还让我问别人,只不过一开口还是说不出这般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看好夫人,不要让她出主院儿。”夜洛冷冷的吩咐完便扶着胸口回自己的侧房。
“倾城,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觉得解脱了?”幽冥笑着说道,声音没有太过于变化的情绪。
“你如果在这里养一年,你的寒毒便能好大半,虽然每月还得受寒毒之苦,却不会丧命。”
倾城见他太不对劲儿,被他拉着却没有跟着他往前走,“你身体出什么事儿了?”
“不过不要着急出幽都,等一年,如果我死了,你等一年再出去可好?”
这两个丫鬟目光呆滞的行了一个礼,然后一个守在门口一个进去变相的监视苏桃。
清风吹过,啼血瓣纷纷飘落,宛如雨。
这边儿剑拔弩张、暗度陈仓,幽都这边儿也不平静。
“你死了,我就能出去了,为什么不高兴?”
不过看着这两个丫鬟的状态,苏桃心里清楚,这几日是没有办法了,只能暂时降低夜洛的警惕心,她或许还能有机会。
“没事儿,幽都的事儿和你无关。”幽冥的态度也冷了一分。
夜洛紧紧抿着薄唇,低头看着苏桃眼里那种讽刺,心里钝痛,可是他无法理解苏桃的恨意从何而来。
这些日子,倾城和幽冥相处的还算不错,所以对于他这种拉着他手的动作,倾城还是能接受,便没有挣开。
他一头银白色的长发垂至脚踝,一身白色的长袍,衬得他温文如玉,绝美的容颜配上由心而发的微笑,让幽冥看的有些呆了。
“怎么了?”倾城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垂下头,长长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颤抖,那样子真的美的惊心动魄。
两个人便这么僵持住了。
两个人之前的好气氛一下子就变得有些尴尬。
这么一想,心中最后的那一点儿担忧都消失不见了。
幽冥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一双清澈的眼盯着倾城,眼里带着一分贪婪,好像再不看就没有机会看了一般。
心中的喜悦冲淡了对幽冥的担心,毕竟所有的人都说幽冥在幽都是不死不灭的,又有什么能让他受伤了?
夜洛伸出冰冷的手擦掉唇角的血,脸色霎时难看了许多,这一折腾,反噬比他想的厉害许多。
倾城走了两步不由得转了一圈儿。
“你……病了?”倾城一问出口,就觉得这问题很傻,幽冥在幽都又怎么会生病?
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吩咐一句:“回去。”
他们两个才迈出大门,小二突然跪了下去,冲幽冥重重的磕了一个头,紧接着不知道从哪儿涌出来一堆儿幽都的侍卫,纷纷呢跪了下来。
用这种事儿开玩笑让倾城很烦躁,他颇没有耐心的点了点头。
“到底怎么了?”倾城越来越迷糊,心里也越来越觉得不安。
“为什么?”倾城觉得今天的幽冥有些奇怪,不耐烦的把手抽出来,起身往前走了几步,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心里更加压抑。
他一挥手,注入两道自己的魔力到门口看守的丫鬟身上,这两个人便被他控制。
“嗯!”幽冥重重也跟着点了点头,似乎很是赞同倾城的话,或许应该说听到倾城这么说,心里很放心,他跟着附和一句:“也是。”
倾城走了两步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幽冥,突然觉得这个人挺好的,只是很可惜他对他没有所谓爱情,只有感激之情。
他抬头看着脸色苍白透明的好像要消失一般的幽冥有些不放心。
幽冥看着倾城,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轻轻说道;“那年我便是在这啼血树下见到你,一见倾心。”
随后他嗤笑一声:“倒是我这份痴心妄想让你为难了。”
倾城的心很沉重,幽冥的这份爱没有错,错就错在,太过于强求。
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索性沉默不语。
两个人安静一会儿,幽冥又开口,这回语气倒是轻快不少:“阿倾,一会儿我便还你自由,从此不见,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猫挺喜欢幽冥滴……乃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