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我一定有办法的。”白子墨的表情很认真,一双眼睛温柔的简直就要柔的出水了。
“没……没事儿,我……”苏桃本来想说自己不去,可是一想,她如果不去反倒是好像怕了什么似的。
这回出了这么大的差错,要说没有羽阔的事儿,他是半分都不会相信的。
“子墨,你身上的伤还是多休息的好,如今已经知道虚无道观没事儿,也不用你操劳了。”
“可是……”
毒血吐出来就证明他用的药有了作用。
苏桃一听见暗夜两字,立马回想起那一双过于深沉幽深的双眼,握着白子墨的手一抖。
白子墨一直笑眯眯的看着这个小厮,只是看着苏桃的余光露出一抹凉寒。
这时太子殿内,景逸之猛地睁开眼,坐起来,一动气,咳出一口黑血来。
苏桃微微眯了眯眼睛看了雾狸一眼,雾狸立马见好就收,直接起来,做样子一般拍了拍早就破烂不堪的长袍。
白子墨对于苏桃的反常好像分毫没有注意到,自然的走在她半步前面,只是苏桃看不见的地方,他双眼里的温柔瞬间消失。
“没什么可是的,你这傻丫头我是娶定了,一切就交给我吧。”白子墨伸出手指温柔的轻抚上苏桃的唇。
暗夜换了一身黑色长袍,并未坐在椅子上等候,而是站在正厅,他身材高大,周身透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寒凉,配上一身黑衣,更加冷酷。
不过心里却是对雾狸满满的感激,要不是为了担心他,一向注重形象的雾狸怎么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稍纵即逝,白子墨牵着苏桃的手:“小桃,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毕竟昨晚的事儿劳烦暗夜将军了。”
如今他腹背受敌,就连自己最为信任的人都无法信任了,景逸之捂着胸口的伤,头一次因为疼痛而露出痛苦的表情。
“多谢暗夜大将军,不过这事儿,子墨必定会一人承担下来的,而以后有用得到子墨的,将军尽管提,子墨必定尽力已报昨日救在下内人之恩。”
“嗯?啊!好!”不知道为什么苏桃一听见暗夜便觉得心慌意乱,她下意识的紧了紧拉着白子墨的手。
苏桃只觉得一道犀利的目光射来,她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般,下意识的就想收回手。
“咳咳……鬼医,在我完全康复之前,防着羽阔。”景逸之说道羽阔两个字时咬牙切齿的。
鬼医边说边给景逸之把了一下脉,闭目想了想才放心的点了点头。
苏桃拉着白子墨的手,看了一眼在哪儿胡吃海喝,连看他们一眼都懒得看的雾狸,撇撇嘴。
“殿下不用担心,确实是中了毒,但是老夫已经为殿下解了,只是这毒甚是恶毒,对您的伤害颇大,得精心修养一些时日。”
苏桃顿了顿,脸上的表情严肃了一分:“但你当场劫狱,只怕明日朝堂上便会有声讨你的。”
回到白子墨的卧房也要走上十分钟左右,苏桃索性牵着白子墨的手慢慢的走。
暗夜的声音也如他的人一般十分的冷,苏桃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尤其是不敢面对他的双眼。
景逸之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鬼医见景逸之没说话,便出去了,小心的关上门。
内人一词一出,苏桃一愣,不知道为何就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暗夜,正巧对上暗夜的一双眼。
当走了一半的路程,苏桃终于开了口:“子墨,如今我的身份已经公开,本来要被实行火刑,虽然我现在有了性命的保障。”
“劳烦子墨兄带路。”说着他还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让人挑不出丝毫的错来。
两人倒是难得安静的走在回廊里,仁王府不算大,但是占地面积也不小,一共有几十间房子。
“小桃,怎么了?”白子墨及时扶住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嗯?嗯!”苏桃急忙错开暗夜的双眼,被白子墨握着的双手已经冒出冷汗。
“在下要说的已经说完,既然王爷有事儿,在下就先走了。”
暗夜这人向来轻狂,说完也不管白子墨的反应直接转身离去,速度之快,只是几个眨眼,眼前便没有人了。
苏桃见暗夜走了,紧紧地握住白子墨的手,一双大眼睛里盈满愧疚和惶恐。
“子墨,对不起,可是你应该看见了,他的眼睛实在是太像了……我不知道……我也讨厌我自己这个样子……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