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能有一刻,久到苏桃被白子墨握着的手都微微出了一层薄汗,这老大夫才睁开眼睛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好在这老大夫一直闭着眼,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看起来反倒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样子。倒是这老大夫没有丝毫惊讶,他喘了喘气,粗糙的手顺了顺自己的胸,缓了一会儿才说出一句话来。
车夫怕颠簸到马车里的两人,驾驶的十分的平稳,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外面的小厮招呼一声,便掀开了帘子。
虽然白子墨一直想要娶她,可是她这么不矜持,是不是太脸大了,而且看白子墨这怔愣的样子,估计自己把人家吓到了吧!
这老大夫也不敢怠慢,直接拿起白子墨的左手,直接探了探脉。
如此一想,她刚刚萎蔫的精神瞬间又振奋起来,小狐狸耳朵也跟着抖啊抖,差点儿在她自制的头巾下拱起来。
苏桃只是下意识的一说,回家,这回她可不是扒人家衣服这么简单了,这第二层意思可是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嫁过去了。
那一丝不好意思的情绪似乎瞬间都消失了,这可是她未来的丈夫,这么一想,心里暖暖的。
“姑娘好,不知王爷现在情况……咳咳……”
苏桃随即大方的抬起头,直视着白子墨的眼睛,也扯开一个明媚的笑容:“嗯,我们回家。”
这老大夫前面说的吓得苏桃腿都软了,还以为这伤上加伤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弄了半天只要细心修养便可,她紧绷的神经和身体才舒展开。
这老大夫除了起初的一点儿八卦心态,立马又恢复了医者的心,表情严肃的从他的药箱里拿出瓶瓶罐罐。
她刚刚那样也太过于女汉子了,就好像要强了他一般,怎么解释说是为了给他脱衣服上药呢。
苏桃本来蓄势待发的,满腔干劲儿,只是一听要脱人衣服,眨了眨眼睛,想要用眼神儿告诉这老大夫,这么做真的好吗。
小耳朵被人碰到,苏桃的脸更加的红了,是转头去看白子墨也不是,不转头看也不是。
他微微点了点头,礼貌周全,然后提着箱子上往马车里进。
有这么一个为他万般着想、连命都可以不要的夫君,她还有什么好求的呢。
苏桃刚要收回手,突然听见身旁虚弱的声音,她一愣,低头一看,便对上白子墨诧异的双眼。
“那就劳烦姑娘帮老夫打个下手了,这样处理起来也能快些,省的让殿下着凉了。”
只不过此刻话以出口,她一个现代女性怕什么,再者放着白子墨自己在这儿,她也不会放心。
苏桃急忙转头紧紧的盯着这老大夫,就怕在他脸上看见一丝为难的神色。
苏桃虽然这么说,但是没有确保万无一失之时,她还是不能放心,随即侧了侧身,让出地方,让老大夫上了车。
简直是没经过大脑就开了口:“没事儿,我帮您。”
“只不过这剑伤还是现在处理的好,不知姑娘方不方便在此?”这老大夫说着便要去解开白子墨的衣襟,为他擦拭包扎。
这老大夫置若罔闻,手上的药已经配置好了,涂抹在柔软的布上,他转过头,好像没看见两人的尴尬似的,自顾自的行了一个礼。
目光扫到她头上的那条桌布,嘴角的笑意更大,他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苏桃的头,手指碰到桌布下柔软的耳朵,激得苏桃身体一颤。
而几乎被抢来的老大夫此刻也被白子墨的护卫拎上了车。
“殿下醒了?伤口不深,容老夫给您涂抹伤药。”
如此一想,苏桃顿觉自己甚是聪明,还满意的用另一只手摆弄摆弄,希望不要看起来像个村姑似的。
可是这个位置?正好是两胸中间的位置,这个地方颇为尴尬,被白子墨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饶是苏桃这个现代女性她也有点儿受不住。
不过只是微微碰了一下,估计也就是破了皮,她也就没在意。
“先帮殿下把上衣脱下,露出伤口,老夫简单的为殿下处理一下。”
这侍卫第一眼看见苏桃这造型,愣了愣,猛地想起她之前头上有耳朵,瞬间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急忙低下头不敢在乱看,省的逾越了。
“咳咳!”
苏桃和白子墨两人正含情脉脉的互相对视,突然一听着咳嗽声才想起来,还有一个老大夫为他包扎伤口呢。
两人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儿,不过相互牵着的手却并没有松开,白子墨反而更加用力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挣扎开。
“殿下的伤,老夫已经简单的处理好了,带回去擦拭干净,第二日换药即可。”
“听殿下和姑娘的对话,姑娘可是也受了剑伤,老夫这里有药,姑娘回去可检查一下伤势。”
“如不严重只是破皮涂抹老夫这药即可,不会留下疤痕,如若严重,还请请女医师为姑娘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