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之听着这话,低头看了一眼刺在胸前的匕首,苏桃手上没有多少力气,所以伤口并不深。
这样的伤口在平常都不值得他皱一下眉头,可是此刻,他却觉得这个伤口给自己带来的疼痛,让他想要呼吸一下都十分的困难。
那细碎的痛处似乎从这个伤口缓慢的蔓延向整个身体,虽不致命,却细细的摸着他的皮肉、骨血。
他张了张嘴想要再说出什么,可是一发声,只传出低低的一声十分粗哑的**。
时至今日,他才意识到苏桃对于他有多么的重要。
正巧此刻苏桃抬头看他,只是景逸之的双眼一对上苏桃的眼,险些站不住,他心里突然一慌,伤口处开始疯狂的疼痛起来。
苏桃的眼里满是怨还有恨,他突然觉得,此刻他才意识到苏桃对于自己的重要性。
是……不是太晚了!
“师傅?”这一声并不是很大,但是确实此刻景逸之全部的心情,全部的疑问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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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我用神火烧你只是想让你变为人,你信吗?”景逸之原本不想此刻和苏桃说明的。
在此刻,说他爱她,说想让她变为人后,他想要娶她,想让她做唯一的太子妃,做未来唯一的皇后?
只是因为他气血翻涌,毒素流的更快,就这一会儿,他便有些支撑不住身体,拿着剑的手撑着地面,才稳住身形。
他急忙伸手在胸前一抹,余光一看手上的血,果真是黑色的,这匕首上涂了毒。
“没事儿……”白子墨缓了缓,伸手握住苏桃的手,看她慌得不知道应该做什么,自己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景逸之一听,笑了,这笑容讽刺之极:“白子墨,你敢说你没有半点儿觊觎这个皇位?到时她不还是逃脱不了皇宫?还是你这个废物能护她周全?”
“景逸之,这天下我从来不在意,你如果不信非要斩草除根,那就放了小桃,她是无辜的。”
景逸之提着剑,看着苏桃,这会儿是下手也不是不下手也不是。
“没有。”白子墨说着紧了紧拉着苏桃的手,“我只想与小桃在一起,这皇权天下于我不是过眼云烟,景逸之,你莫要拿你想要的强加在我身上,把我想成和你一般的人。”
“嗯……”这一系列的动作是一瞬,快到苏桃反应过来,剑已经刺入了白子墨的身上。
所以他从来不相信白子墨会对皇位没有心思,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说道了苏桃心里,还真是狡猾。
景逸之诧异的抬头看着羽阔,倒不是因为四周的火势变大,而是因为羽阔的话,他这话歧义太大,听在不知情的苏桃耳里只怕会更加的恨他。
羽阔说着挥了一下手中的扇子,四周的神火迅速翻涌起来。
“我是说过不讨厌做人,可是你没有问过我想不想做,景逸之,如今你要杀我未来的夫君,你觉得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苏桃就站在白子墨身边儿,四周很安静,血肉被刺破的声音尤为刺耳,一滴温热的血溅到她的脸上,那股腥甜味儿立马窜入鼻腔。
然后他抬头看着景逸之,语气很是认真:“景逸之,如果小桃变为人,是没有保障的。”
他看着白子墨,倒是没有过于诧异,似乎已经习惯他背地里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
当看见景逸之的剑确确实实的刺入白子墨的身体时,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时,苏桃捂住嘴,抑制不住的尖叫。
“小桃,过来。”白子墨撑着身子,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拉住苏桃的胳膊。
景逸之一把抽出剑,白子墨身形不稳,晃了几晃,险些站不住,苏桃猛地回身,伸手去扶白子墨:“子墨……子墨……”
“嗯?”景逸之突然说的这话,实在是太突然了,苏桃皱着眉头,看他这样子不像是说谎,但在她和白子墨性命攸关的此刻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快杀了他,上来,为师用神火少了这妖!”
这一动气,理智就少了一分,明显落了下乘。
景逸之越想越怒,往后一退,紧接着手一抬,右手上的长剑便一下刺入白子墨的身上。
白子墨虽然身形相对来说比较瘦弱,但是体重仍就不是苏桃能扶起来的。
景逸之的身手本领苏桃不清楚,可是白子墨却清楚的很,这种程度的威胁,只要景逸之一出手,苏桃肯定被反过来牵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