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身在幽都,便不会受到伤害,看似是这世界中最为神秘不朽的存在。
他的血便是世间至宝,虽不能让人起死回生,却能延年益寿。
他刚要回去看倾城,只是一转身,便看见一身白色长袍的倾城光着脚缓步向这里走来。
幽冥立马飞过去扶住他,见倾城要挣扎,他立马加大手上的力量,这回他反倒带着一股强势。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自己多么的可怜,孤寂的一个人生活在这阴森幽暗没有人烟的古堡中,即使想死他都无法做到。
“把这药给倾城送去,看着他喝下。”这小兵一听,急忙诚惶诚恐的起身端起这碗悬在半空中的药,然后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向倾城缩在的寝殿走去。
倾城一直毫无波澜的双眼终于闪过一丝疑惑,这些雕塑的粉末居然不带一丝生气,而且真的是死物。
幽冥愣了一下,还是顺着他放开了手。
幽冥却没有开口,用力一挥手,满室的雕塑全都粉碎,粉末翻飞,洋洋洒洒,就好似漫天的飞雪,让原本阴森的幽都城堡更显阴冷。
突然他伸出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上,然后他的脸上露出一种诧异不解的表情,紧接着他眼里染上一丝欣喜。
倾城说着向前一步,因为心里着急,说完这话身形一晃,险些站不住。
怎么可能?
“小师妹,我就在这儿啊?”在一旁的雾狸一见苏桃好似诈尸一般的样子,吓得立马把脸凑过去,他明明就在她身侧,她怎么宛如没看见他一般呢?
倾城却没有丝毫的诧异也没有任何的表情,依旧缓缓的向前走,当走到那一堆形态各异俊美异常的雕塑旁,他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幽冥。
倾城一听,眼里光华又暗淡一分,他现在能活下去都困难,又怎么能奈何在幽都几近天存在的幽冥。
倾城在看见这些景象时,眼里的诧异越来越多,到最后镜子猛然变黑,他立马转头看向幽冥。
“我只是比较喜欢做一些无聊的事儿,好消磨这千年万年。”幽冥说着眼里居然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寞。
这种女儿家的心态让她觉得太过于陌生,她惶恐的缩了缩手,夜洛侧目看了她一眼,脚步却未停。
想他倾城上仙,如今居然落魄到如此地步,五百年前他什么都做不了,没想到五百年后仍旧是为人鱼肉。
站在城墙边儿的白苏看着殷离和夜洛回去之后,他索性直接歪斜的靠在城墙边儿,从衣袖里拿出一壶酒,浅酌一口。
“那来吧,我不会抵抗,只是希望结束后,让我死!”倾城说着又扯开里衣,露出白净光滑的胸膛。
此时隐匿在阴冥域上空的幽都城堡里,幽冥把苏桃这三人扔出去后,处理了一下幽都的事情。
虽然幽冥在幽都里不会死,可是流了一碗血,仍旧很伤元气,他闭目休憩了一下,才端起这碗血向外走去。
“倾城,我可以随时在把那个叫苏桃的女人抓回来。”
紧接着幽冥伸手在倾城面前一点,他的面前便瞬间多了一块黑色的镜子。
倾城微微仰头看着幽冥,又往后一步:“我是男人!”
他看向幽冥,眼里带着询问。
倾城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样子,苍白的几近透明的手又把那一缕让他烦恼的白发松开。
“不知殿下何时把倾城变为雕塑?”说着他伸出手拉起一丝长发放在眼前,当扫到那无法逆转的白色时,眼里的光华瞬间黯淡一分。
幽冥这回却是连眉头都皱了起来,他一步一步的向倾城走去,伸手一挥,其中一件人形雕塑便瞬间粉碎瓦解。
倾城一听,反倒笑了,笑的十分的嘲讽,紧接着他伸出手覆在幽冥抠着他肩膀的手。
“倾城,你觉得你现如今能威胁我吗?”
苏桃听见这声音,愣愣的转头看了一眼雾狸,又猛地转头看向自己抓着的人,“子墨?”
然后她又猛地转头看了看四周,看见了雾狸、惊鸿还有靠坐在车角还晕着的流明。
为什么独独没有倾城?
“是我,小桃,已经没事儿了。”白子墨温柔的一笑,伸出手摸了摸苏桃的头顶,想要让她的情绪稳定下来。
“为什么没有倾城?”苏桃心里已经清楚了,可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出来,见雾狸转过头,她眼里又涌出了一抹慌乱。
“子墨,倾城呢?”再一开口,苏桃的声音都已经有些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