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吗？我没推过她，不去。”
道她妹的歉。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他的话，没听错。
左湛，“没有，回来的一路，少夫人都没说话，也没看手机，一直闭着眼睛。”
医院里。
苏致诚的脸色又沉了一分。
转身，无情地走了。
慕少程沉默片刻，答非所问地吐出一句，“你不是要跟我离婚吗，把协议写好给我。”
苏情滚下楼梯除了导致流产和终生不能怀孕之外，还有身体其他地方受伤。
更何况，慕少程不曾往她的方向看。
他一只大掌突然捏住她下巴。
他们还没到医院，网上就炸开了。
病房里，苏情的声音变得尖锐，“我要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哥，你放开我，我要去找我的孩子。”
“秦绾，你这个小贱人，你害得我家阿情流产，我不会放过你。”
从她身边走过去，慕少程并不知道她是秦淑梅。
加上她又裹得严实，不仔细看都认不出来。
医院外面，秦淑梅从出租车里下来。
又瞬间明白了几分。
整个人像是暴怒的狮子，随时要把她吃掉似的。
左湛就在几米外的夜色里，刚才慕少程拉着秦绾过来停车场，他没敢靠近。
但他想让她去跟苏情道歉，是不可能的。
“我今晚留在医院，让左湛送你回去。”
秦绾的态度很坚定，声音冷得像冰。
秦绾先是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然后手脚都开始疯狂挣扎，“慕少程，你做梦。你都可以半夜三更去见你的苏情，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无理的要求。就算坐牢，我也不会去跟你的苏情道歉的。”
虽然慕少程和苏誉山的声音不大。
他根本不会妥协，不会放弃起诉秦绾。
“爷，我把少夫人送到家了，我现在回医院。”
秦绾被捏得下巴疼死了，连说话都含糊不清的。
“等我跟绾绾办好了离婚手续，我再来看她，以免媒体记者乱写乱说，对苏情的名声不好。”
“你是为了报复我去见傅明寒？秦绾，你的报复心真tm倔。我去云城是做什么没告诉你吗？”
便挂掉电话，锁着秦绾的视线，“跟我一起去不？”
付了钱，她小跑进医院。
“少程。”
手机铃声尖锐的响起。
说完，他转身就走。
慕少程英俊的五官冷然淡漠，不为他的不满所动。
若不是他知道，比起秦绾坐牢，自家女儿更想要的，是和慕少程在一起。
目光对上，他冷漠地回了一句，“我等下上去。”
正焦急，不远处的安全门内传来声音。
他薄毅的唇微抿了下，低沉的嗓音听不出刻意，“苏伯伯，今晚太晚了，既然她情绪不稳定，那我还是不进去刺激她了。你可以通知她的经纪人陈青，她们的关系比较好。”
那段监控，是致命的证据。当时楼下大厅里的人，也有说看见是秦绾把苏情甩得滚下楼的。
今晚苏情在手术室里的时候，他就看了一遍俱乐部里的视频。
手机就响了起来。
就算是苏家要告她坐牢，就算是她没有证据证明苏情是摔下去的……她也不认这个男人给她扣的帽子。
“知道了，你今晚不用来医院了，把这两天落下的录音听一遍，有任何的发现立即告诉我。”
不论是速度，还是表情，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现在怎么可能为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去跟苏情道歉。
——
眼底划过一抹嗜血的狠戾，她要是跟自己离婚，会和傅明寒在一起。
一边翻看评论。
她忽然恼怒的挣扎。
苏致诚的神色凝重，显得憔悴，“少程，阿情醒了，她现在只知道流了产，别的还不知道。她的情绪不稳定，你进去安慰一下她吧。”
苏致诚说，“慕少程，我妹妹失去的不仅是一个孩子，还是终生做母亲的权利。就算你都与我苏家为敌，我也不能放过秦绾，委屈了我妹妹。”
还伸手把帽沿往下拉了拉。
……
一口口的抽。
慕少程走近，淡淡地开口。
他倒宁愿现在把她掐死，再陪她一起死了。
看见是左湛打来的电话，他迅速地接起电话，“喂。”
外面，听见声音的苏誉山脸色骤变地推开门。
让她不要哭。
她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
秦绾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果必须有一个人坐牢，那现在的结局，她认了。
车子上路，秦绾透过车窗玻璃看向外面的医院大楼。
但她绝不妥协。
视频的拍摄角度，完美得找不出一丝一毫的漏洞。
但对上慕少程那双愠怒的眸，想到楚易恒说，他跟苏家谈好了的话。
总有一天，她会让苏情亲口承认，她是自导自演的摔下楼梯来栽赃她的。
左湛犹豫了下，又问，“爷，你真的要跟少夫人离婚吗？”
他那会儿听见了慕少程让秦绾准备好离婚协议书。
左湛想到慕少程的病，要是跟秦绾离了婚，他怕他的病情会加重。
“这些不是你操心的，做好你份内的事，以后要是没时间听录音，就安排两个人二十四小时，实时监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