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考虑一下我，我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十二点。”“什么样？”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陈绍祁又回来了。
“要到几点？”陈绍祁忽然问。
“你还来干什么？”
她的手很凉，他的掌心却很热。那寸相贴的肌肤，像是有两种无形的力量在碰撞。
“你不是？”
她在驾驶舱里踱着步，一颗心沉沉浮浮，静不下来。
陈绍祁下意识地抬腕，他的手腕上空空的，手表冲澡的时候摘下了。南姣刚想告诉他现在几点，他一转手，将她的腕子攥了过去。
南姣扫了他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他手里的那两罐啤酒上。
他说完，俯身把熟睡的旺仔抱了起来。
“睡不着。”他扬扬手里的啤酒，边往里走边朝她扔过来一罐。
孩子没什么分量，躺在他臂弯里就更加显小。陈绍祁小心地掂了掂，旺仔“嘤咛”一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往他怀里钻了钻，也没醒。
南姣不答。
窗台上的风信子她很久没有打理，期尽了也不曾察觉。
他洗了澡，身上的衣服都换过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的。
这一大一小相偎着的画面，让她的身体里蹿过一种莫名其妙地感觉，那是久违的柔软。
“是不是以后自己睁大眼睛看。”
他瞧了一眼，松了手：“还有一个小时。”
“嗯。”
“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
陈绍祁似乎早料到了她的答案。
“那行，就当你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