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就是修炼的本质，很多人卡在某个位置上永远上不去，就是因为缺少机缘，或是有些条件他达不到。天道有缺，不允许完美存在。而修炼追求极致，追求完美，这与天道法则是对立的。因此到了最后，若是冲不破天道法则的枷锁，结果就是死亡。冲过去了，你就能凌驾在天地之上。”
程凌宇细细品尝这段话，脸上慢慢露出了微笑。
“师兄的境界应该很高吧？”
万方嘿嘿笑道：“还好，还好。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抽时间将一身所学从头修炼一遍，温故而知新嘛。”
“好好加油，我去落日城瞧瞧。”
万方拍拍程凌宇的肩膀，下一秒就神秘消失了。
程凌宇翻身而起，开始找地方将一身所学温习一下。
这方面，程凌宇虽然修为境界较低，可领悟与经验却比慕华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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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透着无尽沧桑的感受，记录了这些树叶从发芽、成长、繁盛、衰败、枯黄、凋零的过程。
慕华进入落日城陨神岭门下时是血武二重，如今数月过去，依旧还是血武二重，这就说明了血武境界的晋升速度远比魂武境界要慢很多。
程凌宇皱眉道：“那一关别人帮不了她，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程凌宇摇头一笑，不再与他争辩这个。
一路走，一路悟，程凌宇没有丝毫停留。
慕华呼唤，可程凌宇却没有反应，好似陷入了某种特殊状态。
慕华愕然道：“你没事想这些干嘛？”
清晨，烟霞似雾。
地上，枯叶无数，微风轻拂，一片片落叶随风而舞，围绕在程凌宇四周，那景象看得慕华惊愕极了。
“放心，要不了多久了。我之前见过方师妹，她已经步入魂武六重魂域阶段，目前正在修炼魂域法相，这一关可相当重要。”
程凌宇因为修炼千层雪，心性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变成了一个追求极致完美的人。
“程师弟，你这段时间都跑哪去了？”
穿行在山林中，程凌宇所到之处枯叶飞舞，盘旋欢呼，就像是在欢迎他似的。
那是一段时光，那是一场繁华，那是一段梦境，那是一生荣耀。
“来到陨神岭已经好几个月了，我还没有真正去陨神岭中走过，慕师兄可有兴趣陪我去走走？”
慕华站在裂云殿门口，看着程凌宇的身影，心中涌现出一种古怪的感觉。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景色，触发了程凌宇的思绪，让他脑海中产生了奇妙的波动。
境界越高，晋升越慢。
程凌宇思绪高速转动，进入了悟道的过程中，感悟枯叶给他带来的寂静、华美、衰败与枯荣。
魂域是空间，法相是凝练，这是魂武境界中最重要的一关。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从清晨到日落，程凌宇的步伐越来越快，在黄昏的晚风中，走出了那片树林。
程凌宇进入了树林中，这里巨木参天，九层以上的树木都进入了枯黄衰竭期。
“等我迈过洞天阶段，下一阶段的化影就快多了。”
无数的落叶盘旋在程凌宇四周，摇曳飞舞，叶子上清晰的纹路逐一呈现在程凌宇的眼中。
“落日城偏安一偶，西陨九岭有一百零八座宫殿，彼此之间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你不觉得这里规矩太多，太死板了吗？”
程凌宇微微颔首，与慕华一起走入裂云殿中，认真探讨有关铭纹刻阵之术。
慕华疑惑道：“这与西陨九岭的布局有关吗？”
慕华皱眉道：“奇怪，怎么陨神岭上的这些树木全都死气沉沉，看不到任何生气呢？”
“好啊，我近来也有些闷，正想出去走走。”
慕华反驳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觉得落日城的这种布局至少比山河盟、天火教要好多了。”
程凌宇的情绪出现了波动，周身泛起了枯黄色的光芒，一道淡淡的身影在他身上显化出来，由朦胧而清晰，释放出特殊的波动。
慕华看到这一幕，摇头道：“这小子，你是诚心气我，让我情何以堪啊？”
“这是黄昏迟暮，我们去听一听它们的苍老心声，看看它们的遗憾是什么？”
程凌宇站在悬崖边，晨风吹拂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