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怪我怪我!!!”
“要是困的话,再睡会……”
薛婉歌呆在梨落院里,不停的写着字,平息心中的郁闷之气。
国公府里,一片平淡,除了新娘必经之路贴了几个喜字以外,其他之处,并没有什么喜色。
白桦院内,程氏摸着灵犀的手,关切的问道,“一切可还习惯?”
她写出来的字,却依旧端正有力,大小适中。
若是命不好,摊上了一个渣男,这日子,也就……过不下去了。
若非如此,又怎么会将薛婉歌扔到清水庵这些年,不闻不问,就连看见薛婉歌,还作不认识?
程氏一看见自己的女儿,眼眶都微微有些红,女儿没有出嫁前不觉得,出嫁之后,偌大的国公府,俨然就像是一个活死人墓,死气沉沉的,就她自己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期盼与温暖。
“娘,他待我很好。”
程氏和灵犀去了白桦院,叶之珩与国公府二人就相对无言。
无论薛婉歌的内心,是如何的翻滚不断。
而如今,是她薛婉歌嫁给无名无份的叶澈,就连所赐的宅子,也是穷凶极恶的地方。
三朝回门,灵犀便与叶之珩说了这件事情,她晓得叶之珩不会计较这些,但毕竟已经是夫妻了,总得商量而来。
灵犀摇头,她的父亲薛国公说到底还是一个特别凉薄的人。
这日回门,叶之珩早早就收拾好了礼物,直到礼物全都搬到车,他才抱着灵犀上了马车。
灵犀嘟哝了一句,嬌嗔道,“都怪你……”
“岳父,小婿想出去走走……”
薛婉歌临行,向父母赐别之时,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道,“多谢父亲母亲养育之恩。”
薛国公象征性的“嗯”了一声,倒是程氏,温柔笑道,“婉娘,这是母亲给你的。”
程氏之前不想给薛婉歌任何东西,可听人说了叶澈府上的情况,程氏还是拿了五百两的银票给薛婉歌。
薛婉歌的手一顿,她这些年,在清水庵也算是衣食无忧,程氏在这方面并没有亏待她,薛婉歌很清楚,假如有那个不怕死的敢怕叶澈的床,她大抵是不会如此的厚待于她。
“谢谢母亲,女儿去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薛婉歌的嫁妆,还比不上薛灵犀的一个零头,同样,叶澈迎接的队伍也很是寒酸,就连礼部的都官员都没有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