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宁泓烈带领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的赶来。
晨光,我的好弟弟,今天这个地方,就是我们了结一切之所。
此刻他的心里,也存在一丝犹豫,楚小沫的话,冷不丁的响在了他的耳际。
杀来杀去,到了最后,他又会得到什么?
可是,杀母之仇,难道就这样不报了?
握紧着拳头,一再收紧又松开,宁泓烈心里那口恶气不发出来,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母后辛苦一生,在后宫里如履薄冰的生活着,辛苦坐上皇后之位,为的就是想让自己能成为太子,让她当自己最强而有力的后盾。
母后的家族,不算是最有权势力的,特别是在自己当上太子之后,母后娘家便不再有新的位高权重的官员出现过,某种程度上,父皇也是为了害怕他手上握有过多的实权吧?
总之,晨光与那两个孩子搅和到了一块儿,这反而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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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松开自己的双手,相反,握得更紧:“皇上,臣妾有自信,臣妾一定可以走进你的心底,只是你需要敞开一道心门来,让臣妾能够慢慢的靠近你,不要再冷漠对臣妾了,好吗?”
他的心,已经遗失在了那个红衣飞扬的女人身上,短时间内,回不来了。
侍卫长指了指晨光所躺着的位置。
楚小沫抬眸,触到楚云落的关切的眼神,不自觉的说道:“我有点担心晨光师兄呢,他一个人你说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呢?太子殿下可是在追杀他呢。”
“这么晚了你不睡就是因为担心晨光啊?”
宁泓烈心下想着,假如,楚云落的那两个孩子,与晨光待在一块儿,他到底该如何去处理这件事情?
宁德玺,怎么可以如此待他?
绝美的脸庞之上,有一抹风华无双的美感。
她相信终有一天,宇文澈能看到她的内心,是实实在在想要与他共度一生。
宁泓烈回到宫中,封正天仍然垂着头,独坐一边,哀声叹气,见此情形,他知道梦珂一定是还没有被找到。
狐若惜若是不死,母后当皇后的机会,几乎没有。
这样,虽然残忍了些,但好过让晨光慢慢的忍受着这些痛苦。
“回宫。”
宁泓烈只得在心里感慨,果然是南竹先生的亲传弟子,这身修为,果真是让他都想拍手叫好。
他的父亲,他同父异母的哥哥,都想着要他的小命呢。
“嗯。”
若是他现在就知道,他最爱的十三,已经死在了自己的手里,不知道他又会做何感想?
果然,封正天摇了摇头。
“师傅,找到梦珂了吗?”
她抵制住心内的激动,压低声音,以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语速问道。
晨光的小身子,在他突然而至的掌风之下,腾空飘了起来,像残破的落叶一般,被震开一段距离之后,再开始迅速的往下掉。
他的母亲,是狐若惜,他身上狐族后人,天生便具有神奇的力量,难道,他真的会害怕宁泓烈所带来的这些士兵们吗?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即使过去八年,一切尘封被掀开来,还是得留给他们这些后人去解决。
不远处,晨光的身影,由远至近,缓缓而至。
宁泓烈还想再说什么,宁德玺的身形出现:“太子,你出宫去做什么了?”
晨光到底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能往哪里去?肯定到最后还是会听宁德玺的。
只是,如今看来,要成一抹奢望了。
让其它二国知道,暗皇与南诏之间,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让这二国心生顾忌,再加上现在又是在南诏的地盘之上,那二国是断然也不会再有所行动了吧?
晨光惨白着的小脸,在火光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骇人。
他的话,让晨光的神色越发的收紧,眸光之中的寒冰,足以将此刻的温度降至冰点。
如此之大的阵状,就为了来抓他一个十岁的孩子,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谢太子殿下如此看得起他,居然这么大手笔。
若不是年龄受限,晨光将来的成就,当真无可限量,甚至,会让宁泓烈觉得震慑。
“那……十三殿下的尸体呢?”
一名胡须发白的老者,似是从天而降一般,慢慢的走至晨光的身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精神抖擞的脸庞之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看来是天不亡你啊,小小年纪,历经这些,仍然还能捡回一条命,遇到我,也算是你的造化了、”
眼神,划过一抹坚定。
假如可以选择,他宁愿,不要生在这样的帝王家。
什么父爱亲情,这些,都不是属于他的。
“杀了我的母后,你就一句歉意的话也没有吗?”
紧了紧小拳头,晨光的怒意,已经无法再掩饰了。
紧了紧手里的玉佩,晨光深吸一口气,转身欲逃。
宁泓烈纵身一跃,人已来到了晨光的跟前,掌风凌厉的扫了下来,封正天现在还在皇宫里找梦珂的下落呢,不能因为晨光的事情,而在此多做停留,宁泓烈想着,还是尽快结束的好。
只是因此人不喜功名,也不愿意接近皇族。
眼前这个十岁的小男孩,虽然与他谈不上多亲近,但到底二人身上流着同一个人的血,如今,却要落至这般田地。
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晨光一个人去那个地方,说不定就会遇上什么危险了呢?
侍卫长点头,找来一堆柴火,放至于晨光的四周,点上火之后,便紧随着大部队赶紧离去。
所幸的是,他遇到了战王封正天。
因此,这一掌,宁泓烈是拼尽了所有玄气的,用尽毕生所学,只求能一招致命。
“小沫沫,什么时辰了,还不睡吗?”
“你的母后,杀了我的母妃,请问,她有一句歉意的话吗?你此刻的心情,与我想杀你母后的心情,是完全一致的。”晨光挑眉,冷冷的回复道。
宁泓烈将头一低,朗声说道:
“战王也不要过于担心,我南诏人才济济,已经命人去请南竹先生了,相信南竹先生定可破解独孤绝设下的局。”
她不在,正好。
这样想着,楚小沫干脆披了件衣衫,坐了起来。
而此刻,晨光的指尖,轻轻的动了动。
吐出这些话的时候,晨光觉得,几乎用光了身上所有的气力。
尔后,忽而一想,这宁泓烈应该是想不到,只有他一个人出现吧?
宁泓烈这样想着,便耐着性子一直静心等候。
即使今天不幸战死此地,他也总算已经替母报仇,不会在九泉之下觉得无颜去见母亲了,只是此刻的心里,染着浓浓的不舍之情。
有些话,他不忍说出来,因为这样会让她失望。
楚云落,这三个字,犹如烙铁一般,狠狠的印在了他的心底,无法抹去,他也不舍抹去,想要一直就这样保存着这些回忆。
洛晶拍着胸口,露出一丝浅笑:
他身为太子,便注定无亲情可言。
现在,想必有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这里呢。
让太子一早在这儿做好了埋伏,还跟他说,一切他都安排好了,原来就是这样安排好的。
宁德玺看一眼封正天,略微提高了音量:
她说此话时,无比的认真。
“好。”
握住玉佩的手,犹如铁钳一般,晨光不知道现在心里有多恨,他只觉得,心里有一股很汹涌的怨念,由最初的一小团,此刻正疯狂的在变大,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这种恨,几乎要将他整个身子都给撑破了,甚至有要往外冲出的感觉。
如今,她已是他的妻。
“你想怎么样?”晨光冷冷的看着他,眼里的神色,透出无情的冰冷。
如玉的娇肤,此刻泛着一层红晕。
他可以专心一致的对敌。
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亲人动手,晨光死了,他的心,为何也跟着一道如此的难以承受起来?
既然他来了,那么梦珂想必也不会再有危险了。
忽然间,宇文澈的睫毛动了动,睁开眼来。
其言语之中的杀意,已经不言而喻了。
假如晨光不能全身而退,那么,他就会成为一个刺猥。
楚小沫则有些无法入睡,脑海里,似乎老在回想着晨光的事情。
宁泓烈缓声说道。
“看来,本太子是误会父皇了,此前在宣光殿里,本太子还误解了父皇呢。”
事实证明,非但不能,反而更促使了他对楚云落无休止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