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之际,晨光的唇角,掠过一抹冷笑。
晨光摇了摇头:
宁德玺小心翼翼伸手接过,眼神深沉的看着手上这块小巧的玉佩,这上面所绘着奇怪的纹路,让人隐隐觉得,有一种神秘之感。
玉妃跪着转了个方向,去求宁德玺。
这个十三殿下最近的种种行为,真的是颇为异常啊……
“既然不是,那我拿走了。”
“侧妃?”
或者,这难道才是大人嘴里所说的爱吗?
要让自己心软?
他喃喃的说道。
听到晨光这样说,玉妃吓得脸色惨白,直直的看着晨光,真的不敢相信,这此话,是出自年仅十岁的十三殿下之口说出来。
这些也从甘露殿那边传来的消息,如出一辙。
说完,他故意将玉佩举起来。
宁德玺再次下令。
“她与母妃长得是有点像,可是只像了点皮毛,其神韵哪里有母妃的一星半点?”
或许,也会像父皇一样,因为某些政治原因,各朝各方势力都需均衡,自然也不可能只娶一名女子为妻。
“没有,这不是朕赏给你母妃的,不过是在若惜殿里找着的,兴许,并不是你母妃的物品吧。”
连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如此冷漠,玉妃岂又能妄想着几句话来博取自己的好感?
晨光起身,一脸平静的看着玉妃,
晨光点头:“夜已深,儿臣告退。”
宁泓烈闻言,有些惊讶,随即苦笑越发的深了。
宁德玺见到他的到来,显得相当高兴:
除了八年前那一次。
既然宁德玺已经钻到了这个圈套里,那么,想必很快就会去研究这块玉佩的。
假如真是若惜的东西,他为何从未见过?
或者说,你这个戏,可以一演就是八年,看你到底要演到哪一年才结束?
看来这块玉佩娘亲此前藏得很好,都不曾让父皇见过,因此,父皇并不认得这块玉佩。
晨光闻言,抬眸,与玉妃直视。
据说十三殿下私自去了若惜殿,是自动找皇上请罪的。
“是吗?”
而她,而终成了万人敬仰的皇后。
他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简直比太子还要来得高。
“没有。”
这些,是她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从前,她是德妃,端庄大气,皇上看中的,或许正是这个德字,一直夸她明事理,而她也真的就明事理了这么多年。
晨光便这样看着,慢慢靠近,尔后淡淡的向宁德玺请安。
仿佛这些天以来,与其温存的,是另外一个男人罢了。
这件事情,自然很快便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
皇后的左皮眼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晨光面无表情的点头。
回到寑宫里,却意外的看到了一个正在他房里斜靠着一垂一垂,眼看已经睡迷糊了的楚小沫!
她的儿子,排除万难,最终坐上了太子之位。
独若惜出现的三年里,成了后宫的独宠。
“或许,也真是你与你的母妃有缘,沉寂了八年的若惜殿,朕派人去打扫过多少次了,谁也没有发现过这个东西,而你却进去看了一次,就能将它找出来了。”
宁泓烈看着皇后的言行,只觉得母后相当的可怜。
三日之后便是烈儿大婚了,但愿这其中不要再出什么差池才好啊。
不一会儿,太监便出来了,满脸喜色,说皇上宣他入内。
晨光将它从宁德玺的掌中拿回来,
这句话,让晨光的心,几不可闻的一颤。
入内,正有一群舞姬们在以舞助兴,那个正得圣宠的玉妃,此刻正依在宁德玺的怀里,笑得倾国倾城,举手投足,确实颇有当年狐若惜的身影在内。
“因为这些相似,你入宫这段时日,可是享尽了荣宠,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吗?”晨光冷冷的看着玉妃,假如这个女人不来招惹他还好,偏生还想与他套近乎,那就真的只能怪她太不了解晨光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那不妨去试试。”
末了,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或许,父皇的心思,比我们所猜的,都要简单的多,玉妃的死,纯粹就是因为她撞上了十三,十三不喜欢见到这个与过世的贵妃长相有些相似之人,便无意中说了那句话,父皇一听,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于是当即下令斩了玉妃。父皇这样做,无非是在惦记着已逝的贵妃,痴情在作怪。”
她是个做母亲的,如何能不了解自己儿子的心思?
宁德玺语气认真的说道,并顺势就将玉佩给揣到了怀里。
而宁德玺一边说着思念过世的母妃,一边又不断的将各式美人招入后宫,这分明就是表里不一的典型。
而眼下,过世的那位贵妃的亲儿子找上门来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
玉妃脸色惨白,不带一丝人色,见大势已去,不由得哭天抢地道:“皇上,人说一夜夫妻百日恩,臣妾伺候皇上这么些日子以来,从来都不敢怠慢,如今却要因为十三殿下的一句话,您就要了臣妾的性命,您这样不问缘由,仅凭十三殿下喜好,便枉杀人命,身为一国之君,做这种事情不怕天下万民耻笑吗?”
所以,这个女人是自找的。
宁德玺见晨光眼底的神色,似乎掠过了一丝难受,于是出声问道。
若惜殿如今列为禁宫,任何人没有皇上的允许,是不被允许踏入的。
因此,晨光私自进去,按理,是要受罚的。
害怕守不住自己的位置,又害怕守不住儿子的位置。
“如此甚好。”
这大概是近日来她所听到的最能让她开心的消息了。
他这样说,是故意的吗?
在甘露殿里明珠的映衬之下,宁德玺这一次看得清清楚楚,这块玉佩经过明珠光泽的照射,隐隐投影在地板之上,慢慢的显现出了一个形状。
“我觉得这块玉佩怪好看的呢,握在手上,温温的,而且上面的纹路,好精致啊。”
边说,边伸手招呼,怀里的玉妃见状,只能悻悻的坐直身子,不好再趴在他怀里了,毕竟,这可是十三殿下,当着一个小孩子的面,她总不能太入骨。
晨光挑了挑眉:
“来,到父皇身边来。”
这些年以来,他何尝不是活在痛苦当中?
“不要再和她啰嗦,拖下去斩。”
听着这个男人不断的在提及什么从前的贵妃娘娘。
待他登上帝位之后,不知道会变成何种光景?
“提到你的母妃,十三是不是难过了?”
“去了就去了罢,那是你母妃的住所,实际上也相当于是你的,两岁之前,你一直住在那儿的。”
于是,玉妃娘娘开尊口了,笑意盈盈的看着晨光。
他抬了抬眼眸,复而又垂下。
从未有过如此强烈妒忌心的德妃娘娘,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夜夜独守空闺的日子。
“楚小沫?你居然到这儿来了?”
皇后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有什么事情,不愿意说的,她就是再试探也没有用,他就是不会说,于是只能作罢,心下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居然如此牵动着烈儿的心?
宁泓烈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垂下眼帘,露出一丝苦笑。
即使没有成亲,即使她与暗皇没有那两个孩子,只怕楚云落也做不到与他人共侍一夫吧?
他的分析,似乎也不无道理。
晨光依言走近宁德玺,在他身侧坐着。
皇后见宁泓烈的神色,似乎不太好,于是关切的问道。
所以,楚小沫软软的回答,倒是让晨光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烈儿,依你之见,皇上为何要处置如此得宠的玉妃?”
“影须。”
他突然出声唤道:
“将楚小沫送回去。”
“你放心,我娘亲那儿我已经说通了,她不反对,觉得这也是个机会,正好让我练练手。”楚小沫以为他是害怕楚云落再追到这里来,逮着他一顿说教。
“影须听到了吗?送她回去。”
晨光仍然坚持自己的意思,这是他的事情,他不想将楚小沫给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