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己的亲娘都认不出自己了。
楚雪凝无力的瘫坐着，将身子缩成一团。
她如今的模样，已经回不去了。
没有一丝玄气，容颜已尽毁，她不再是从前人人称羡的将军府二小姐楚雪凝了，她现在只是一个街边的女乞丐，假如与娘亲相认，只会让娘亲的处境更难堪。
所以……
楚雪凝选择不去相认，自己一个人扛下这些。
抬眸，凝视着碧空如洗的天际，湛蓝一片，干净纯粹。
突显得此刻的她，如此卑微，缈小到尘埃里。
而不会从小就被人灌输进这样的理念，说她长大之后，就必须是要嫁给西门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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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只是个孩子，也要弄清楚的好。
西门墨伸出手掌，试图推开她。
裴芊芊此刻已经是泪眼婆娑。
裴芊芊这一次，哭得眼泪横飞，一时之间根本做不出选择来。
眼底，已涌上无尽的绝望，她的人生，估计已经到此为止了，活成这个样子，倒不如死去来得痛快些，能在死前再见到娘亲一眼，也不枉她一直苦撑着直至现在。
楚雪凝将自己的身子缩得更紧，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这种揪心的痛，已经快要折磨的她不成人形了。
“芊芊，你现在可以理解我吗？”
齐远站在原地，认真的想了想：“那不如我去找找那孩子吧。”
潜移默化当中，她已经将这个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使命，唯一的信念。
指尖的温度，触及她的脸庞。
他伸手，轻轻的抚了抚她的发丝，细细的替她整理好有些凌乱的刘海。
“你的天玄之力，假如没有我的协助，是不可能完整的。”裴芊芊拭去眼角的泪：“假如我愿意不强求你娶我，也要助你，将你的天玄之力完整呢？”
如今的她，容颜尽失，玄气尽毁，沦落至如此田地，她还有翻身的可能吗？
可是，他只肯当她的墨哥哥，却不愿意娶她过门。
西门墨扯开嗓子就朝齐远喊道：
“藏书楼里面的卷轴，那孩子看过了。”
她已经许久许久没有被他这么温柔的对待过了。
他清楚，这个藏书楼里的东西，对于西门世家来说，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