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是在跟她正式表白吗?
长长的礼盒中间绑着缎带,即便没有打开,白筱都觉得自己闻到了玫瑰的馥雅芬芳。
她抬头望向走在前面的郁绍庭,手上不由自主地抱紧了长盒。
进了卧室,郁绍庭把行李箱搁一边就坐到窗边的沙发上,大衣脱了,还有西装,都被他丢在一边。
白筱发现他的脸色略显苍白:“要不要去医院挂水?”
郁绍庭抬头看了她一眼,解着衬衫领口的纽扣,轻描淡写地说:“不用。”喑哑的嗓音。
“那先喝点水。”白筱倒了杯温开水过去。
郁绍庭的手机响了,是公司打来的电话,他起身站在落地窗前接听。
白筱刚张了张嘴,他却从她身后走过,只是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终归是没忍住脾气。
在一,6一9?一书一.吧一看`无,一错版本%!'
“不想。”白筱诚实地回答:“每个人都有过去,你有,我也有,那都是一道伤疤。”
“我承认我自己不是个大度的女人,但我以后会尽量让自己做到体谅你,所以,如果我有哪里做的不好的,你可以提出来,我知道你不喜欢跟人解释,也不喜欢被人拐弯抹角地试探……”
一杯水被塞进他的手里:“喝水。”
白筱才不信他的话:“既然发烧了,为什么不在那边多待些日子,等病好了再回来。”
——————————
曾经跟裴祁佑在一起时,她有时候也跟他闹矛盾,但每回先服软的总是他,不像现在——
“那要不先吃药。”白筱拿出一盒感冒药,拿出说明书,“一日三次,每次一粒,你……”
郁绍庭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没说谎怎么不问我这几天在那边做了什么?”
郁绍庭摇头。
————————
白筱咬着唇,他不理会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又不肯去医院。
余韵过去,白筱上身的毛衣早被汗浸湿,索性脱了,起身去卫浴间,简单冲洗了下,卧室里打了空调,白筱扯了浴巾围上,拧了一块热毛巾出去,郁绍庭没有睡,正靠在床头,吞云吐雾,也不管是不是在生病。
走近沙发,茶桌上那杯水已经被喝光,她低头看向沙发上的男人。
郁绍庭没睁眼,声音慵懒,带着病态的沙哑:“不用,过会儿就好了。”
“……”白筱往茶桌看了眼,空空的水杯,刚要起身,手腕却被一把扯住,他低沉又不耐的声音:“去哪儿?”
“郁绍庭!”白筱心里焦急,轻拍他的脸颊,不停地喊他的名字。
她不敢大声,生怕惊扰了他一般。
“那你……难道不爱徐淑媛吗?”白筱心跳砰砰地,还是问出了一直潜藏在她心底的问题。
拿出体温计,送到他刻薄紧抿的唇瓣边:“张嘴,含住,三分钟后取出来。”
几乎是下意识地……其实连她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妥协。
“……不想。”
“去倒杯水。”白筱叹息。
“没有……”白筱嘴里死不承认,脸颊耳根却红了。
“你没多想?”
郁绍庭没出声。
她走过去,坐到床边,郁绍庭的视线,透过袅袅烟雾,落在她的脸上。
郁绍庭脸上的笑容收敛了,握着她的手,问:“想知道我跟徐淑媛的事?”
被推倒在床上,白筱挣扎,他停下,居高临下地看她,脸色欲求不满的阴沉。
郁绍庭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郁绍庭抬眸看她,似笑非笑,嘴角微翘,倒没说话。
“我承认,我嫉妒徐淑媛,有时候看着景希在我面前活泼地玩耍,我会想,如果没有那场意外,徐淑媛还活着,现在拥有这些的就该是她,而我就像一个窃取了他人财物的小偷,怀揣着一份侥幸。”
白筱还是有些不敢置信:“怎么可能呢……那你为什么要娶她?”
白筱:“就量一下体温,你张一下嘴,又不会怎么样。”
“你先睡会儿,我去做点吃的,好了给你送上来。”
她本就长得白净,刚沐浴过,裹着浴巾,又作出这副低眉顺眼的小女儿姿态,倒让郁绍庭一时迷了神,显然也不知道白筱也能这么温顺,倒也忘了抽烟这档子事,只是盯凝着她秀美的五官。
十年的差距,在如今社会,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不好。”郁绍庭抛出这两个字,吻已经落下来。
郁绍庭眉头紧锁,运着气,但终究没发作,一边扯着衬衫纽扣一边起身要去洗澡。
“你现在说谎都不眨眼了?”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硬邦邦的身体,透过衬衫传达给他的滚烫温度,他鼻间的气息也异常地湿热。
郁绍庭简单扫了眼体温计,没有接,也没张嘴。
“这些天在那边是不是一直忙着应酬,没有好好休息?”
他要去烟灰缸里弹烟灰,白筱趁机拿下了那支烟:“生病了,怎么还这么频繁地抽烟?”郁绍庭握住她的手,凝脂般柔滑的小手,带着微凉,那种微妙的触觉……令他舍不得松开她。